“乖,好好听话。”司徒子言拨开南又寒的手,语气九转十八弯,存心让南又寒难受。
南又寒眯了眼,好小子,这么快就学长进了,他玩她玩的还真开心嘛!伸手又抓住司徒子言手腕,“皇上今日一来所谓何事不如直说。”
司徒子言见着南又寒眼中已有漠然之意,才想起他来其实是有事,没想和她一闹之下,还差点忘了。
“朕来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既然你知道了不要声张的好。”司徒子言怕南又寒向南丰德透露,他已经知道自己身边有他南丰德的人的事。
“臣妾懂什么叫本分。”程鸣一让她想清楚必须要帮一方,现在她还未想好该帮谁。
高高在上的皇上原来挺累的,稍有风吹草动就要亲自来警告她。
“知道就好。”
“臣妾不说出去,那桃妃那……”
“后宫的暗事,朕不管,你自己看着办。”
“谢皇上恩典。”暗事不管,那她就暗着做。
“皇上慢用,臣妾脸疼。”南又寒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吃完饭,起身准备告退。
玩雪的时候不疼,倒是上完药,吃了饭疼起来了。
“既然皇后身体有恙,就好些休息。”手握玉箸,司徒子言冷语。
“皇上不还有国家大事?”赶紧滚吧,司徒先生。
“皇后不用多虑,朕绝不会碰你半分。”嫌恶的眼神肆无忌惮上下打量南又寒的身材。
“臣妾当然入不得皇上的眼,谢皇上明示。”准备走人。
“皇后与朕夫妻一场,此事大家心知肚明,不用客气。”她逃的还真快。
又是一日清晨,南又寒独自低头走在路上,惠宁宫那群丫头想跟,她没让,因为太后讲明得她一个人到佛堂静修,哪能让她还带着人去在佛堂聊天。
路过冬梅林,突然撞上人墙一堵,南又寒后退一步,抬头从来人脚尖往上望。
“丫头,你居然敢骗本王。”司徒靳笑的桃夭柳媚,哪里有责怪之意。
“王爷吉祥!”南又寒没诚意的俯身。
半路出了拦路虎,这人不会一直在这等她吧。
“别假装一副恭顺的样子,香儿可说没你这个新丫头。”司徒靳伸手轻捏南又寒的脸颊,显然心情很好。
“王爷……”您还真是自来熟。
有夫之妇的脸是随便掐的吗?她老公还是当今皇上。
“想跟本王认错吗?”
“唔……”他从什么地方看出来她有悔过之意的。
“今天又是来摘梅的?本王回府让人给你做了样东西,看合适不。”司徒靳从自己的怀里抽出一双兔毛手套,“手伸出来。”
南又寒皱眉看着被握住的手,“王爷……”
“怎么总是欲言又止。”司徒靳停下动作,看着南又寒。
“王爷这么早就进宫呢?”
“昨天香儿说没你这丫头,本王就决定在宫里留宿,料准你今日还要到这来。”
“王爷想取回锻绢,得明天。”昨天丢在佛堂,今天拿回去洗洗再还给他。
“寒儿,你很特别。”司徒靳眼神温柔的看着南又寒。
从来没有女子像她一样,能跟他比肩而站,能淡然冷静的与他交谈,能挥挥手走的像逃难一般。能再见他居然以为他真是因为锻绢才在冬梅林等她。
他太习惯女子面对他时的脸红,扭捏,莹莹细语,谦谦作态。
所以遇见她只是一刻,就迷惑了自己的心。
“王爷这话,是对……寒儿有意?”南又寒直问,特别是什么?能当饭吃。
“本王看你还真是不害臊。”司徒靳又是宠溺的揉乱南又寒的头发。
“为什么?”南又寒的表情越发的冷。
“能有什么为什么,把手套戴上,别又扎了手。”司徒靳并没有注意到南又寒的变化。
南又寒抽回手冷语,“王爷,以后不要再等寒儿了。”
司徒靳奇怪地看着南又寒,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这一下就变了脸,盯着南又寒越看司徒靳越觉得不对,眉头渐渐蹙紧,伸手抬起她下巴,两颊淡淡的红还是看出清晰的掌印。
“谁打的?”司徒靳语气中满是怒气。
“王爷,何必多管闲事。”宫里,谁不是独善其身,她还不需要一个王爷来关心自己。
司徒靳俯看她周身带刺的样子,小小的身子里有着倔强的脾气,眼中带着疏离和隐忍。
良久,忍不住伸手拉南又寒入怀,“你,不相信任何人是吗?”
南又寒双目黯然,他不该猜测她的心思。
“本王会天天在这等你的。”稍稍收紧拥抱,司徒靳能在南又寒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让人迷醉。
南又寒挣开司徒靳的怀,一言不发着低头要走。
“等一下。”司徒靳拉住南又寒的胳膊,拉她到梅树下,摘下挂在树枝上的小小银色缎布包裹,“这是零嘴,带着饿的时候吃。”
南又寒看着自己手掌上的兔皮手套和布包苦笑。这些东西让人心暖,可她一样都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