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跟臣妾念一遍,苦茶酿丸子,字面意思。”
小巴子与惠宁宫的人面面相觑的退了下去准备膳食,皇上皇后真有雅兴,躺在雪地里讨论晚膳用什么。
司徒子言冷笑,“脸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吃。”
“没人关心,就用食物填补身心的伤害。”
这叫转移治疗,看见她四十五度明媚而忧伤七百二十度全无死角的侧脸了吗?她真的很受伤,只是没人看出来。
“起来。”司徒子言因为无人关心四个字,缩紧了眼瞳。
“干嘛?”她躺的正舒服。
“擦药。”
“擦过了。”
“你起不起来?”司徒子言声音越发的冷,连称呼都由皇后换成了你。
“皇上,你猜。”难得能扑倒美男,有本事他绝地大反攻呀,谁让他没事拉拉扯扯的。
司徒子言冷脸立刻油绿,“朕差点忘了,没规矩是皇后的特色。”
“臣妾也差点忘了。”所以现在正在复习。
司徒子言把南又寒圈自己的怀里,使力,一翻身,换了两人的位置。
换司徒子言压在南又寒身上,居高临下的让他眼中升起得意。
“整朕开心吗?”因为体温融化了的雪,化成水湿了司徒子言一身。
她的心思他摸的一清二楚。
“至高无上的happy。”拿什么整死你,我的爱人。
Happy?
司徒子言虽不明白什么意思,但看南又寒的眉目,是开心的样子。
“心里舒坦些了吗?”司徒子言口气中的宠溺,让两人同时一愣。
双目相视,由最初的震惊都渐渐冰冷了眼神。
司徒子言翻起身来,没管南又寒,一言不发往屋里走去。
南又寒坐起身来,抖掉身上的雪,拉起帽子盖住自己的头。刚才?是错觉!
看着自己堆的还差个人头的雪人,南又寒站起身来,决定把她的作品完成。
半刻钟后,拍拍手,南又寒欣慰的看着自己精心打造的妖娆版贝蒂。
“皇后,不觉得这样的东西看着太伤风败俗。”不知何时,进屋的司徒子言又靠在门边。
南又寒转身,一脸严肃,“明人不做暗事,皇上难道没看过春宫图?”
她根本不相信,青少年的皇上没有阅读过黄色周刊。
只是没想到司徒子言调试心情的速度挺快,不愧是当今皇上。
“你……给我进来。”你,我?皇上又气糊涂了。
“……”皇上,如果把你丢游泳池去,你是不是爆血管喷血而死呢?
南又寒最后赞赏的看了一眼雪地中的尤物,难得听话的进屋去。
“过来。”坐在榻上的司徒子言仿若刚才煤窑逃难出来,满脸乌黑发亮,语气生硬不客气。
南又寒看着放在桌上的红盖玉瓶,“皇上不会专门为臣妾送药的吧。”他有如此好心?
“南又寒,你装傻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皇上吵架的架势也让人不容小觑。”她知道了,他到这惠宁宫来就是找茬的,朝堂的事搞不定,就到她这发泄,因为她最好欺负。
“比你起指桑骂槐的能力差多了。”话中又只剩下冷漠和阴冷。
“承认。”南又寒拿起药瓶,不用白不用。
司徒子言夺过玉瓶笑道,“朕帮你。”
“皇上学过川剧吧。”南又寒眼中冒火,盯着司徒子言手中的玉瓶。
“听皇后的口气,应该不是好东西。”
“一种民间戏曲,里面的唱角儿都有一手功夫,叫变脸,手在脸前一晃就能变得一张脸谱,功夫好的能变十几张不同的脸谱。”
“那依皇后之见,朕是好功夫,还是欠火候。”
“皇上绝对是高人,连臣妾都难望其项。”女人翻脸如翻书,他比女人厉害多了。
司徒子言邪笑没说话,挖了药,拉了南又寒在自己身边坐下,重重的把上品良药涂在南又寒双颊,疼的她两眼差点飚出眼泪花。
简直是赤果果的报复。
“皇后眼睛进沙子了吗?”司徒子言由心的笑开来,他爱看她这副可怜的样子。
南又寒艰难的扯开嘴,露出咬牙的笑,无风无尘,哪里来的沙子。
“臣妾是太过感动,皇上不用多心。”
“是吗?看来朕应该多关心关心朕的爱妾,只是上个药,就让爱妾如此。”
爱妾?南又寒晚饭还未食用,午饭差点吐出来,他……被郭小四附体了。
“最近皇上的关心已经让臣妾受宠若惊,还是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正事。”
“你就是朕最大正事。”薄唇凑近南又寒耳边低语,食指沾着药,又触上她的脸颊,这一次的力道温和的倒不像在涂药,而是在调戏。她惊恐的表情让司徒子言发现了,她害怕听情话。
南又寒周身汗毛倒立,一股恶寒拔地而起,从脚底一直凉透全身。情不自禁的打了冷颤。
条件反射抓住司徒子言的手腕,“皇上,臣妾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