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行至花园,见无人经过,张暗卫开小心开口。
“传闻……”看来不是真的,皇上这对皇后可是好的快没边了。
话说了个开头,小巴子就心领神会:“哎哟,这皇上的心思,我们当奴才的怎么能知道了?”声音放的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上一刻还好的,下一刻不定就不好了,可你说不好了,说不定就又好了,皇后性子看着懒散,却有意思的紧,小巴子当差这么多年,该是在皇宫内见过不少人了,皇后这号的没见过。”小巴子挑眉,眼神与张暗卫交汇,你知道的,一切尽在不言中,男人都喜欢新鲜,若是说有多爱?不见得,况且皇后还是南丰德的女儿。
“谢公公指点。”张暗卫掏出一锭金光灿烂的金元宝,手法隐秘的塞到小巴子手里。
“大家都是同僚,何必这么客气。”小巴子似推非推把金锭子稍稍推回一点给张暗卫。
“应该的,我们这些一天在外的人,宫里的事都劳烦公公了,还望有什么重要的事,公公能给些提醒,免得我们这些大老粗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惹了圣颜可都是掉脑袋的事,所以公公就不要推迟了,被人看见可不好了。”张暗卫又把金锭子推了过去,这一次直接塞到了小巴子的怀里。
“当然,当然。”小巴子没再推迟,大袖一挡,熟练的一只手把锭子装进了袖袋。
“那就劳烦公公了,在下先走一步了。”张暗卫拱手道。
小巴子恢复了公式的笑:“张暗卫慢走。”
“你这两天去佛堂怎么样了?母后那可是给你请了个武国的高僧?有见着呢没?”司徒子言优雅进餐,难得坏了食不言的规矩,询问南又寒近期的生活状况。
“正在进行时,见着了。”她的半只鸡呀,为什么今天啃起来特别费劲。
“好好说话,明明蹦的每个字都认识,但说出来谁能听懂,你哪有那么奇怪的话。”
南又寒耸肩,没有解释,毕竟隔着跨时空的代沟,解释也是白解释。
“还有年就这么几天了,好好跟着学学朝拜的规矩,你的衣服朕会让人给你做好送来,到时候你要再图轻松简单,随便乱穿衣服,那就不是跪佛堂抄经书这么简单的事了。”
南又寒哼哼一声表示紧尊圣谕,难得皇上如此多话,罗嗦的跟集中营的文书一样。
再没多说话,两人食不言的吃完了这顿饭,司徒子言心中有事所以也没留,早早就回了自己的紫鸾殿。
念佛诵经又开启了新的一天,南又寒早早的起床,早早的去佛堂,打算打时间差的仗,能避开司徒靳对她守株待兔的围追堵截,可惜她低估了靳王爷的心思,高估了自己的智商,以武国时间表算,现在是刚过寅时,以北京时间来算,现在是清晨五点半,这个时间段不要说鸟,连虫都没出来,但是靳猎人出来了,南猎物也出来,两人正好狭路相逢。
“寒儿真是在躲着本王,下次本王看来得在这守着你了。”司徒靳开心的笑,拉着南又寒王冬梅林走。
南又寒彻底无奈了:“靳王爷打听了寒儿的时间表了吗?”为什么他总是能掐点掐的如此准时。
“没有,你站本王这边来。”司徒靳心细的把南又寒拉到自己的右侧,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风雪。“你的事你不说,本王就不问,等你愿意说。”
南又寒侧目,皇宫内还有这么随行的人?
“看什么,不相信?”司徒靳又拿出那似曾相识的缎布包裹。
“有点难以置信。”
“给,这一次你再退,本王就真生气了。”
“不是让王爷不要再等了吗?”南又寒捏着包裹是松也不是,拿也不是。
“去吧,记得用本王给你的东西。”司徒靳再次当没听见轻推南又寒。
南又寒无语,这人真是,真是……
话也不听人说,是专门跑来给她送了东西就走的吗?大过年的闲疯了!
南又寒挎着小布包到佛堂时,老和尚依然恭候。
“娘娘,今天来到可早,咦?这个是什么?”
“不知道。”南又寒把东西放到佛堂上问:“老和尚,你知道朝拜的事吗?”
“贫僧知道。”老和尚语调平和,行为猥琐,未经过南又寒的同意,已经开始两手飞快的解布包。到底是什么东西了,真好奇!
南又寒掏出带来的经文解析,老和尚的字不错,文意也算白话,读起来比经文流畅易懂百倍,坐在蒲垫上斜眼看忙活的人,他哪里有得道高僧的样子:“扒拉的开心不?”
“这是什么?”帽子一顶,围脖两套,手套三双,梅花绿豆糕点一大包“皇上给你的?”老和尚提着吃食坐到南又寒身边的蒲垫上。
“他哥给的,萍儿呢?叫人出来一起吃。”
老和尚震惊:“老几?萍儿在清理佛堂。”
“司徒靳。”
“是老二!”
南又寒嫌弃的看着老和尚,老二两字从和尚嘴里说出来,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老和尚震惊的表情变的不赞同,然后开始欲言又止!
武国的年很长,从小年到大年,足足过了一个月,每天宫里都是张灯结彩,窜门子拉关系,送礼拼酒席,恭贺谈一年的趣事,这年累人的不过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