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都勒成这样了,好歹也要亮出来让世人观赏一番,最好能刺瞎平民老百姓的眼,可是皇族的人都是让人无法理解的疯子,如此匪夷所思的宫廷细腰拖地长服最外面还搭配了一件宽松式套头更长的披风,她真想对设计者怒吼,既然有这么个密不透风的披风,还要什么朝服,她就算直接赤体套披风,鬼才能看出来。
所以,她穿成了这样,水都滴不进去一滴,还能奢求吃什么饭。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各宫娘娘妃子永远看上去都是那么的仪态万姿,抬头挺胸昂首碎步傲娇的如同红冠大公鸡,被逼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她开始同情后宫中的所有女人,包括现在的自己。
“乖乖的闭嘴,不准再说话,先喝点水,等秦御医来了就好了。”香儿出行也是晕车,可没见着这么厉害,她现在这吐起来的样子,快像要了人命的勾人心疼。还好晕车秦御医是能治的,不然他都不知该拿南又寒怎么办才好。
南又寒干呕不止,摇着头不想喝水。
晕马车让她显出难得的软弱:“你把我……敲晕,算了。”
“又开始说浑话了。”司徒子言开始动手细细的拆南又寒发髻上的簪子,取下最后一根金色长簪,南又寒高高梳起的云松螺髻,在司徒子言的手中突散洒落在他的身前,顺长青丝犹如一帘上好绸缎,撒在她的侧脸上。
看着躺在自己腿上的人儿,微微皱眉难受的样子,司徒子言在心中暗叹一声,修长的手指温柔的穿过一片苍黑的发,轻轻的落在南又寒的头上,一下一下的用指腹帮她缓解难忍的头疼。
“恩!你,居然……会伺候女人。”嗫喏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撒娇,那因为舒服而发出的一声“恩”让司徒子言对南又寒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也选择性失聪,只能怔忪的看着在他腿上,眯着眼寻求舒服位置的她。
“不要停,好不好。”司徒子言停下了手,又回来的头疼让南又寒不舒服的扭捏。
而此刻秦御医正好到了站在马车外,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和马车内的司徒子言同时把脸炸成了大红色。
秦御医迈着一条腿,他这是进还是不进,是装若无其事还是……
秦御医前后左右都是为难,抬着屁股举止不雅的堵在马车口。
“御医作何停下不前呢?”
小巴子望着御医的臀部发话,御医一直保持着这种令人害羞却挪不开眼的姿势,真是,真是……死相,不过,身材确实好。
“咳……咳,外面的人进来吧。”小巴子尖细的嗓音的话被马车内的司徒子言听到一清二楚,清着嗓子把人唤进来。
秦岚追红着脸上了马车,在外间见着穗儿,便是尴尬一笑算是招呼,掀帘进内间,一见皇后长发散乱横卧皇上怀中,而皇上只着内衫,满脸通红,君臣相对,气息都是一滞。
“御医?”小巴子又疑惑,这是怎么呢?一步两停的。
“哦……”被提醒的秦御医眼观鼻,鼻观心,双目微敛。终于进来内厢。
因为小巴子的话,司徒子言也稍稍放松语言“秦御医……来了,过来……看看皇后怎么样!”
秦御医上前静心把脉,一会放妥南又寒的手腕才说:“娘娘主要是晕车,空腹,风寒不严重,可气血稍滞,可能是服侍的问题。”秦岚追恭敬的低头,不让自己的目光越矩。
“好,朕知道了,御医只管开药便是。”司徒子言知秦岚追何意,也没多说,一语带过。
秦岚追从药箱内取出一只袖珍锦瓶:“皇上,只要皇后再有不适,取瓶中其香让皇后嗅之就可镇定。”
“好。”司徒子言接过锦瓶。
门外管事通报“太后驾到。”
“母后怎么来了?”司徒子言虽是问,但他心里也明白,该是刚才自己发脾气的声音惊了太后。
小巴子赶紧出去把太后迎了进来,秦御医行了礼就退了出去,未作停留。
“母后,孩儿惊到您了?”司徒子言想起身,但南又寒正蜷在他怀中,好不容易才睡下,吵醒她他心有不忍。
太后眼明心亮吩咐隐姑姑和小巴子:“你们都下去吧。”
“是,太后。”两人即可出了內间到外间和穗儿作伴。
“你这一身被下人看见,成何体统。”话中微有责怪之意的太后,坐到软榻上,见司徒子言没有动作,“怎么,真心疼上了,一天跟皇后闹不快那个皇上转性子呢?”
“母后……你明知……”声音放小,怕吵了南又寒。
“是,知道。”知道你都是演给别人看的。太后打断司徒子言的话,他信南又寒,可她却没办法,有些话还是心里知道就好。
先皇在世曾经对她提过一次浩儿这孩子绝对的帝王才,当时她还不觉得,想不通先皇怎么会说几个皇儿中最顽劣直脾气的浩儿是帝王才,后来先皇逝去她才慢慢发现先皇的话是没错的,还是自己眼拙,自己的孩子都看不出来
司徒子言当然知道太后顾及到是什么,无奈的笑:“她知道了。”
太后惊讶:“你告诉她的?”
“她自己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