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无语一阵,“那她可是比南丰德还聪明几分了。”装疯卖傻的本事还不小。
“何止是几分。”司徒子言笑。
“那你打算如何?”太后问。
“留于不留孩儿还在定夺。”
司徒子言的话虽如此说,但太后在他脸上却看到了很多年没有看到的真挚的笑容。
不留,他还下的了手吗?
太后突然觉得累,起身对司徒子言说:“皇上,想要一个女人帮你,那就要掳获她的心,让她为你痴,为你狂,为你不顾一切,而你要明白,你是天下人的皇上,不是皇后的皇上,孰轻孰重,皇上要牢记,哀家看皇上和皇后也成亲多时了,该是圆房的时候了。”武国不需要对女人心软的帝王,太后声音中的寒冰扎到司徒子言的心尖上。
“母后……”司徒子言皱眉。
太后挥袖止了司徒子言的话,对外厢唤到:“隐丫头。”
“是,太后。”隐姑姑立刻进了内厢答话。
“走吧,哀家看皇后没事,放心多了,这头不知怎么疼了起来。”
“这两天天气又是转凉,太后别着凉的好。”话落,隐姑姑就赶紧搀扶着太后离开。
当局者迷,浩儿她的儿子,你可切莫跟你父皇一样,最后为了女人丢了性命呀。
司徒子言因为太后的话思绪万千,盯着怀中的人质疑自己对她的感情,他放纵了吗?
南又寒再清醒时,是被饿醒的,伸手往腹部一摸,居然没有缠人的属附。
“醒了,醒了就睁开眼吃点东西。”
南又寒虚眯着眼软绵绵的爬起来,四肢并用的从床头爬向床尾的梨木桌,她记得上马车的时候,这内厢放的是红木,怎么睡一觉起来就换成梨木的了,为了彰显财大气粗,皇家一定要这么无厘头的奢侈吗?
“皇后!”司徒子言看着南又寒的举动,这下该换他头疼了。
“干什么?”快到桌前的南又寒抬头。
“皇后是打算在床上用膳吗?”司徒子言居高临下的俯视动作像猫的南又寒。
啊,不然了?她是病人,病人就喜欢在床上吃饭,管得着么,“皇上恕罪,臣妾失礼了。”南又寒心里一套,嘴上一套的,说着话把纤纤细足伸向床边的绣鞋,当凉拖一样的塔拉在脚上,然后站起身来,才发觉头晕目眩,脚下漂浮,人险险的往前栽。
闭着眼南又寒心里狂吼,完了完了,这下要脸着地了。可没想到自由落体停在了半空中。
“不找点事给朕做,皇后心里面是不是不舒服?”温润的声音从南又寒脑后响起。
南又寒连眼睛都不用睁开就知道她得救了。
她应该忽略这个事实直接对皇上说谢谢呢,还是询问一下皇上摸的手感怎么样,舒服不?满意不?要不要再讨论一下下垂或者外扩的问题。
南又寒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司徒子言开口说话帮她解了围。
“皇后,躺朕怀里舒服的不想动了吗?”
南又寒立马站直,“皇上,臣妾真是饿了。”
“你又开始了。”答非所问。
“皇上,现在什么时辰了。”她该不会睡了一天吧。
“终于想起来问时候了。”司徒子言盘膝坐下,这段时间他对南又寒算是知之甚多,对皇后动怒,根本就是浪费。
一遇事,她就开始事不关己油盐不进,顶着一张欺世盗名刀砍不进,抢捅不穿的绝色厚脸皮,无论你怎么说她,她都可以以笑看风云的姿态装疯卖傻。
“你睡了两天,现在该是巳时了。”
两天,难怪她会被饿醒了。
“皇上把臣妾的衣服换了吗?”看身上的料子还是先前的衣服才对,南又寒学司徒子言盘膝坐到他的身边。
“没换,让人给你加布料改了下腰身。”司徒子言盛上一碗白米饭,放到南又寒面前。
南又寒诧异,这旅途上,居然还带着布匹和绣娘,怕不是把皇宫的宫殿也拆下来捎带着吧。
“吃饭。”见着南又寒盯着自己发呆,司徒子言出声提醒。
低头看着白米饭,南又寒衷心的感觉,作为国家的最高领导人待遇可真高端,连赶路都有人帮准备热气腾腾的饭菜,标准的宫廷三菜一汤,比家常三菜一汤档次高多了。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呀。她吃这饭会遭天打雷劈的吧。
南又寒随便扒了两口饭,起身掀开帘子,“小巴子,叫人停车。”
“啊?”小巴子在外厢手忙脚乱。
“你又想到什么呢?”司徒子言跟着站起身来,怎么人一出宫,做事都是一出一出的,越来越没规矩了。
南又寒说:“皇上,你朝拜赶路的时候,有下过马车看一看,转一转吗?”
司徒子言疑惑:“没有。”
“那今年的朝拜,皇上愿意陪臣妾一起下车看雪景吗?”甜笑的诱惑。
司徒子言一愣,随即不自觉的宠溺的笑,“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小女儿的心思,把面纱带上,朕就陪你出去。”
南又寒迅速戴上面纱。
“小巴子,让车队停下来。”司徒子言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