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影,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主子的事也要干涉,回去我就把红绫那丫头嫁给你,我要看看到时候,你还哪有那么多闲时间替老头监视我。”秦岚追关上药箱准备晚上去对南又寒守株待兔,这么好玩的女人,他绝不会轻易放手的。
“那谁叫你好好的少主不当,来武国冒名顶替别人当什么御医,少主你这样任性是不对的,就算少主威胁,沙影也要把话说完。”义正言辞的人眼中带着捉弄。
“把红绫嫁给你是不是正好和你心意了?”秦岚追挑眉邪笑着,手拍拍沙影的肩,凑上前戏谑的说:“那就把软欣也一同嫁给你。”
他这护卫小子跟老头子待的时间太长,学会算计他了。
沙影本得意的神情因为秦岚追的话立刻失去了光彩,悔不当初的惨白着脸,“少主,属下……错了,欣儿小姐是少主的表妹,不是属下这种人能高攀。”
软欣,妈呀,那种女人有人敢要她吗?
“乖,知道错了就好。”秦岚追的红唇贴在沙影的耳边,一股如兰温热让沙影不自觉的脸色微红窘迫的跳的老远,瞪着自己家男女都调戏的主子。
“少主,就是你这态度让堡主以为你……以为你……”
秦岚追一声假笑,把自己甩进座椅里:“以为什么?以为我是断袖之癖,所以才逼着我娶妻,死老头,逼了大哥二哥,现在又来逼我。”
“少主”他们祖孙俩到底要闹别扭闹到什么时候。
“去吧,才二十就罗哩罗嗦的,别让程鸣一发现你了。”
凌晨两点,穗儿收拾好包袱,听见门口三长两短的敲门声,立刻开门而出。
“萍儿,娘娘的东西我都收拾好,娘娘真的……真的要……要离开吗?”穗儿声若细蚊的询问。
萍儿拉了穗儿的手往戒室赶去:“是赈灾,与出逃两回事,穗儿你就不要过多担心,娘娘吉人自有天象,没事的。”
皇后娘娘已经命定天下圣女,得圣女得天下,虽然是师父胡诌,可除了娘娘,师父和她知道,谁又会怀疑呢?不过如同娘娘所说,人怕出名猪怕壮,以后得有多少国家多少人会对圣女趋之若鹜。哎,利弊一向共存,这么伤脑筋的事情还是留给圣女皇后娘娘吧!
在后山老和尚已经准备好了出寺的寺庙马车,车内坐着南又寒,一等到穗儿和萍儿,立马启程,路过朝廷官兵守卫,果然没有难为,直接放行,连停下来看一看也没有。
本以为一路通行,哪知过了守卫还没半刻钟,就见马车前方百米外窜出一条人影。
“马……马车上,你,你们是谁,居然,敢私自出……啊,啊,站住,不要过来,啊!”
“娘娘,是……秦御医,怎么办?”听到叫声,穗儿从窗口探头出去,见到是秦岚追,立刻回头焦急的问。
南又寒冷笑掀开帘子迎风对萍儿说:“这该死的酸儒,哪里都有他,封了他的嘴,抓上来一起走。”大吵大嚷的,神仙都吵醒了。
“是,娘娘。”萍儿手脚麻利,一跃纵身,飞起立刻把人架起往车厢里扔,南又寒动作敏捷,拉着穗儿躲一边去,免得被从天而降的人肉炸弹波及。
“娘娘!”车厢内一阵惊呼是秦岚追惊讶的声音。
南又寒对准秦岚追的右脸甩左勾拳。
“恩”一声痛苦的闷哼让马车外的老和尚和萍儿听心惊肉跳,娘娘又再虐待秦御医了。
“娘娘,你……你打人。”秦岚追捂住脸颊,泫然欲泣,眼中闪着纯洁受屈的光彩。
“秦御医,本宫有很多市井恶习,半夜三更,你在后山出现,千万不要告诉我是晚上吃多了,睡不着觉出来散步消食的。”
南又寒怀疑这人是不是跟踪自己了,这宫里她就这么独独和他秦岚追有缘,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在他犹如小鹿斑比让人怜爱的眼神中藏着得逞的奸笑。
南又寒死死盯着秦岚追的深墨色的眼,如果她要在里面看出他有一点谎话,就阉了秦岚追,让他升职改行当宦官总管。
“娘娘,微臣从早上就一直在后山采药,有一味治伤的草药只有峰峡山才有,明天就要回朝,微臣当然想多采一些备足一年的分量,谁知道就看见马车深夜外出,作为朝中臣子,当然会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微臣不过……不过也就一问,谁知道就把娘娘抓上了车。”
“药拿出来给我看。”合着还成她的不是了。
秦岚追颤颤巍巍从药箱内取出一指粗细的药草几株,见着南又寒突变邪恶的眼慌忙解释:“娘娘,这种药草不宜生长,而且产的少,一年正好是生成期,此药一株入药就可解千人伤痛之疾,六株已经是很多的数量了,微臣说的句句属实,娘娘不能无端怀疑。”
南又寒目光烁烁一瞬不离的对视秦岚追。
秦岚追目光清澈,没含半点算计,通透而坦然的回视南又寒。
探索的气息在两人间诡异的流动,一室沉默压的穗儿躲向一边。
“秦御医要不在这下车,这离寺庙不算太远,御医可以闲庭信步走回去,当作没见过本宫。”
“娘娘,微臣手无缚鸡之力,虽然这里离落叠寺不远,但夜黑风高保不准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遇见匪人,或者看不清路掉下山崖,那微臣为活命只能大声呼救,把所有人都引来。微臣虽然位低权轻,可也是爹娘生养,人命一条。再说若是微臣回了落叠寺,今晚之事也理当,立刻,据实,不落一字的上报皇上,食君俸禄,就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娘娘您说是吧?”秦岚追还是那副可怜迂腐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浓烈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