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皇后,穗儿,秦岚追,还有高僧和萍儿都不见了,闵妃今早被侍卫发现在后山水潭中,已死!而且闵妃的手里还握着皇后的头饰,现在外面已经有传言闵妃的人是皇后杀的。”
“闵妃的事都谁知道?”司徒子言问。
“只有属下,萧山还有打捞闵妃的四名侍卫。”
“传言是侍卫传出去的?”司徒子言漠然的有些冷酷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不是侍卫传出去的,皇上,侍卫还未发现闵妃之前,萧山已经得到消息并告知属下,等侍卫一将闵妃打捞起来,属下立即把打捞之人都关押起来,他们没有时间。”
司徒子言手摸上了书桌上的暖玉:“所以皇后杀人的消息应该是真正的凶手传出去的。”细密的心思,笃定的语气,程鸣一听的心中微怔。
司徒子言初听南又寒不见的消息,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深深一震。
“是的,皇上。”程鸣一回答到。
皇上相信南又寒,还未调查就这么相信!即使那冷静的声音里寻不出半丝关心则乱的情绪,可他还是能听出皇上不同以往的偏袒和信任。
是什么让皇上无条件的相信那个他本厌恶的人,程鸣一不愿也不敢再想。
其实他早该知道,皇上总有一天会被那个独特的女人吸引,无论是不是爱,她有着让人亲近探究的特质,她像表面长满芬芳的泥潭,美丽而深沉,只要接近就逃不开,陷进去就再也拔不出来!
轻轻放下带着热的玉,司徒子言起身从书桌后面踱出了身:“皇后失踪的事朕不希望这屋子里以外的人知道,查清楚闵妃的死因和传言是谁放出去的,皇后的房间搜过没有?”
朝拜外出不过就是皇后和四妃,桃妃还留在宫中,人自是没有宫中的人复杂,闵妃家世单纯,且又是大家闺秀,进宫前从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有在宫外树敌一说,所以她一死,嫌疑的箭头自然就指向了皇后和两位妃子,而且手中还有皇后的头饰,看来杀人的人是带着万全之策来嫁祸的,那么会是谁呢?
“娘娘在床头贴了一张纸。”程鸣一立刻把纸呈交给司徒子言。
翻开,司徒子言见着纸上的字,默念在心:“冰冻非一日之寒!你欠我一个道歉。”
放下南又寒留的纸,司徒子言微微带笑,他知道她去了哪了,而至于嫁祸之人,看来也应该知道皇后私自离开的事了,不然也不会在皇后擅自离开之晚杀人嫁祸。
“鸣一,你跟萧山往北边境城赶去,在那里应该能等到她,记得,暗中保护,不得惊动任何人,朕不希望朕的皇后有半点差池,如若她出事,你们就自行裁决,明白了吗?”司徒子言在话里宣誓着自己对南又寒的所有权,他是故意的,故意把这话说给程鸣一听的,他要程鸣一断了对南又寒的念想,他的女人永远都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要妄想,即使兄弟亦然。
司徒子言霸道的话又一次在程鸣一心里激起惊涛骇浪,可他只是低头抱拳:“遵命。”然后人就离开。
“小巴子,对外宣称皇后身体抱殃,朕与皇后会在峰峡山静养,病愈自归,快马加鞭传令下去各地府衙开仓放粮,赈灾之事全权交由吕中柏,朕要在半月之内见着成效,若是耽误依法处置。至于闵妃是因为私通男子,珠胎暗结,所以悬梁自尽,剩下的你该懂怎么做了。”
“是皇上,小巴子立刻去办。”
司徒子言已经想到如何让凶手自己现形,不过需要时间,他相信会有一场好戏的。
待到小巴子出去,司徒子言才放下冷酷的伪装,满满的担心爬上面颊,眉头紧锁,聚成深川,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生气到没等到赈灾的圣旨就直接跑掉,她这一走,杀闵妃的凶手很有可能会找上她,若是……
想到凶手可能会对南又寒不利,司徒子言的眉纠结的更是充满抹不开的担忧,心没由来的刺痛。
为什么她的所作所为一切都要与人不同,后宫的女人谁敢跟他发脾气,最多使使性子也是三分埋怨七分娇俏的含羞带媚,她就那么的肆意,不带一兵一卒就敢离开她的靠山,自己奔赴灾区,简直是胆大妄为的让人心悸。
若是被有心人知道皇后未经圣谕私自出离,这就是把柄,是杀头的事。
他还真想看看这件事被朝中大臣们知道,自己不保她,她一个女流之辈要如何撼动朝纲的。
“啊!”郊外晴空万里,一辆青布马车独自奔赴在白攘攘的雪天之间,本是天地车组成了宁静而悠远的一幅画,被惊声尖叫突然拉破一条口子毁了画的优美。
正赶着马车的老和尚手一阵乱抖,差点把鞭子啃掉。而在马车外间刚刚眯眼准备歇息下的萍儿速然睁开眼,掀了帘子往马车里间探去。
“怎么呢?穗儿。”萍儿虚眯着不甚清醒的眼问到。
“萍儿,你……你,快过来……帮忙。”
萍儿看着眼前的一幕,端时一愣,只见南又寒头枕在秦岚追的胸膛上,满脸粉红慵懒的窝入他怀里,而秦岚追双手紧扣环住了南又寒的纤腰,腿还禁锢住了南又寒的整个人,嘴角浮现着可疑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