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又寒停下脚步,秦岚追也停了下来,等着她开口。
半晌开口:“我是武国的皇后,皇上也该到境城。”说完留下错愕的秦岚追头也没回的走掉。
冷风抚过,刷的秦岚追一阵心寒,低头踢着脚边的石子,笑着自言自语:“你真残忍,对待司徒靳你就如此残忍,对待我你还是这么残忍,南又寒,在你心里谁才能得到你的温柔,穗儿?萍儿?我看着你跟她们有说有笑的时候,真希望能变成你的丫头,那样你就会毫无顾忌的对我笑,对我好了!”
抬头望着南又寒的背影,秦岚追怀念她对自己使坏的样子,她扑倒自己的嚣张,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如果秦岚追一直都是那个古板呆愣受南又寒欺负的秦岚追,那会不会她在不经意的时候会爱上自己,而不是现在这样逃避自己。
第九天,南又寒在田地里和大伙开始忙活,身边没有秦岚追。晌午萍儿来给人送饭的时候,南又寒终于又见到那熟悉的人,萍儿和小巴子吆喝着所有人离开,把偌大的田地蓝天留给了久未见面的一对夫妻。
“你给我过来。”
“你过来。”
“我……叫……你……给……我……过……来!”
“不要。”
“好,我过去。”司徒子言妥协,谁叫自己先爱上了。
鹿皮厚靴上沾满了泥,霸道的人站在田间揽住南又寒的腰,刮她带笑娇俏的鼻子。
“把朕骗来了开心了?”
南又寒看着司徒子言嘻嘻的回:“皇上,你得用自己的眼睛看这天下。”被官员簇拥,行官道食皇粮,永远见着的都是繁荣昌盛。
“闵妃的事你知道了吗?”司徒子言掏出锦帕,轻轻为满脸泥土的人擦掉。
“什么事?”
“死了,你杀的。”没有感情的话泄漏出司徒子言对闵妃的死并没有多少的触动。
“……”死了,前几天还和她在司徒子言房内大大出手的人,就没了?
“想什么?说话。”司徒子言轻拍南又寒的脸。
“皇上是来抓臣妾的吗?”她想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笑的无所谓的问着自己心中的问题。
司徒子言听了南又寒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擦拭的手,力道加重,直直在南又寒脸上擦出一道红印:“为什么不辩解?”她对自己的安危就真的这么无所谓。
“皇上是来抓臣妾的吗?”南又寒不为脸上的热疼所动,避了司徒子言的问题,望着眼前的君,她一定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用人就不能疑人,她承诺帮他,他愿意放手许她一搏,若他是来抓她回宫,那从此她就硬下心谁也不帮,不管他们谁死谁活。
“你……”两人对视,司徒子言的脸终于在南又寒坚持的目光下浮出可疑的红,“我……相信你。”不是作为皇上,而是作为她南又寒的男人相信她。
南又寒被司徒子言的不好意思的脸红惹笑了:“所以皇上是来和臣妾一切赈灾的。”这句话放了南又寒的心,她没有看错他,再冷的外表和语言下也掩盖不了他的睿智。
一声几无可察的话溢出口:“谢谢。”谢谢你相信我。
司徒子言摩挲着手下光滑却瘦削的脸,她本来就不够丰腴,这七天更是脱形了一样,她的所作所为总是让自己的心跟着悸动,他不明白深府如何能养出她这样的女子,隐忍,坚强,无畏,洒脱,做事不遗余力,忧心忧民,做人坦荡的让所有人都自惭形秽。
压在心中的话因为久久的思念脱口而出:“我想你了。”
“……”南又寒呆愣,如此的话居然也能从司徒子言的口中说出?
司徒子言没有给南又寒喘息的时间,接着袒露自己的心思:“你离开,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念,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念,再回想和你争吵也都是甜蜜的,你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又寒,你逃了七天,而我用这七天想明白一件事。”司徒子言的大掌里暖暖的包着南又寒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这里原来已经有你了。”
南又寒没了反应,因为司徒子言眼里的真刺疼了她,他没有说谎。
南又寒微张着错愕的唇,殷红暗香像对司徒子言提出无声的邀请。
“想吻你。”司徒子言的唇在落下前吐出让南又寒心中炸开花的话:“南又寒,我想司徒子言爱上你了!”
他初闻鸣一的禀报,得知秦岚追的意图和他真实的身份时,心里有了无数的焦躁和担忧,第一次他失了冷静,不在计划中的人搅乱他所有的布局,心被自己的胡思扯到生疼,无法做出真实的判定,只想早早的见到南又寒,至少她是自己的皇后,勿庸置疑的身份和他息息相关的联系成了这几天来唯一安慰着他的信念。
他想赶快追上自己逃跑的妻子,可每经过一处,都有官员相迎,他知道这是母后做的安排,母后气他,怨他,所以拖延他的进程,因为母后也知道了秦岚追是谁,母后是真动了杀心!
爱!多么重的字眼,不是在乎,不是喜欢,是爱,一朝君王爱,一世空闺怨,她该笑还是该哭,南又寒茫然。
夜是暗的,凉风渗骨带着杀戮的气息,南又寒吃了药独自先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