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也说他是好人吗?为难好人的人自当是坏人,臣妾不想做坏人。”说完率先走了出去。
昭告天下,到时候司徒靳就会知道她皇后的身份了,这场戏演到这,终于到了让司徒子言开心时候,他该多得意?
司徒子言见着南又寒的背影,并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更不知道南又寒已经在很早以前就猜到是他的计策。
司徒子言如此做只是希望撕开这个骗局,让一切明了,让自己的二哥永远断了对南又寒的念想,从此她只属于自己,而自己对她也不再有欺骗。
“吕先生,想明白事了没?”南又寒坐上雕花椅,眼里对吕中柏的狼狈没有同情。
“回娘娘的话,草民明白了。”
“大丈夫能伸能屈,吕先生能这么快就想明白,定是不凡之人,来人呀,给先生看座。”
南又寒即可起身,蹲下身去,双手搀扶吕中柏。
“使不得,使不得呀,娘娘,草民……草民自己来就行了。”吕中柏老脸一红,险险想把自己的胳膊从南又寒手中拔掉,可奈何跪的太久,一时手脚酸麻,没有力气摆脱。
南又寒知道他的顾忌,开口:“先生不必顾忌,得先生是武国之福,本宫理应善待。”
吕中柏被南又寒如此诚恳的话激的抬头,盯着南又寒看,满眼的真诚让他一时无比感动,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了颤抖:“娘娘,娘娘……谬赞,吕中柏汗颜了。”
南又寒的一罚一赏终于收服了吕中柏,而吕中柏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皇上许得皇后如此作为。
女子谋略能如此浩博,深明大义,屈于后宫的确可惜,但皇上不拘女子身份,破了祖宗规矩,容皇后参政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做法,也不可谓不是大丈夫所为。
这对人中龙凤眼里都有让人无法忽视的壮志豪情和坚韧凌云,必定在未来的日子带领武国走向富强。
“先生当之无愧。”南又寒笑的真诚。
南又寒说话间,司徒子言这才出来,视线终于落到了吕中柏的身上,也是笑着说:“吕中柏,赈灾的事,听说了?”
“罪臣有罪。”人又准备跪下。
司徒子言出声阻止了:“站着回话。”
“谢皇上。”
“你是县丞,去了你的官职,再让你赈灾就着实名不正言不顺,朕就让你继续当你的县丞戴罪立功,权放给你,怎么用就看你自己了,武国现在缺你这样的人才,你也应该知道朕不光是要你吕中柏赈灾如此简单,任重而道远,吕县丞拿出你的本事给朕看看,你不只是有当县丞的能力。”在落叠寺他让小巴子传的口谕,不过是说给别人听的,他要吕中柏做的不单单是赈灾,他要的是朝中南丰德的人不得安宁。
吕中柏心领神会:“臣,吕中柏定不负圣望,行严谨之事,为造福百姓之举。”
“好,待你凯旋归来,朕就让吕县丞名正言顺的站立于这朝堂之上。”
战争不一定非要兵刃相见,朝中大多数是南丰德党羽,人多势众之下,吕中柏这场仗会打的非常艰辛,若有差池或许还会断送性命。今日他敢接皇命,就说明他有这胆识。
吕中柏就是司徒子言的急先锋,赈灾不过是导火索,吕中柏真正要做的是去开山辟地也是去试探敌情,南丰德到底有多深,司徒子言要试试,有些事躲不过,就该面对。
“臣,吕中柏,谢主隆恩!”俯身叩拜,声音里有着激动,带着决绝的心,吕中柏感谢皇上能信他。
朝官腐败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官员拉帮结党,欺上瞒下的情况更是猖獗,他们这些清廉为官的人都看在眼里,恨在心底,朝廷看上去就像一汪海水,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藏污秽,皇上如此是打算用他吕中柏把这暗藏的污秽全部搅乱,只有他们露出水面,皇上才好抓人,看来朝廷终于要乱了,这一次不知会死多少人。
“吕县丞此去凶多吉少,所以朕为助吕县丞一臂之力,特别派皇家侍卫相随,他们平时会隐喻暗处,随时保护吕县丞的安全。”
司徒子言的做法,无疑是让吕中柏更感激圣恩,再次叩拜:“臣,领旨。”
见吕中柏走后,南又寒才开口:“皇上,是不是也该让臣妾回自己的寝宫呢?”
从回来司徒子言就遣了穗儿自己回惠宁宫,而自己被强行要挟一直呆在紫鸾殿,现在吕中柏的事也算告一个段落,她也可以回去歇歇腿,养养神了吧。
“这么着急?朕可是一日三餐吃你做的南瓜,受尽了你的折磨,朕都还没让你走,怎么折磨人的人倒想走了。”
“皇上真抬举臣妾,不过是想回去收拾打点下自己,明天好陪皇上一同上朝。”
司徒子言盯着南又寒的眼,笑开了怀:“皇后有心了,那……就回去吧!”
南又寒回笑:“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司徒子言啼笑皆非,以前看她这样子觉得扎眼,可现在不知为何,这样的她带着说不出的娇俏和可爱。
“别装模作样的了,小巴子,陪皇后娘娘回寝宫,晚上在惠宁宫用膳。”
“皇上,您最近冷落后宫其他臣妃了。”南又寒微微皱眉提醒,她不想跟司徒子言共演连体婴的戏码,他最近粘自己粘的诡异的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