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
“娥才人的丫鬟怎么样?”
“属下一直派人保护,请皇上放心。”
司徒子言点点头,未再说话。
此刻南又寒带着穗儿到了紫鸾殿,就见小巴子候在门口。
“小巴子公公!”穗儿出声唤。
“啊,娘娘,您怎么来了?”小巴子一见南又寒,声音故意放大了说,南又寒知道也不点破他。
“怎么着,皇上这,本宫还来不得了?”
“来得,来得,娘娘您稍等。”
“皇上,娘娘来了。”小巴子在门外禀报。
司徒子言看了眼程鸣一,轻声吩咐道:“你下去吧。”
程鸣一拱手:“是。”人朝窗边走去,消失在暗处。
司徒子言等人走了才开口:“进来。”
门外的小巴子立刻推开门,然后让出路:“娘娘,请。”
“怎么来了?不是说到你那用晚膳的,怎么,等不及了?”
“是呀,在惠宁宫久等圣驾未见,又寒以为皇上有什么事,心下焦急就来看看。”南又寒见司徒子言揣着明白装糊涂,也就一起装。
“没想到,皇后对朕已是如此上心了,过来!”司徒子言起身拉了南又寒。
“小巴子,你们都下去候着。”
小巴子和穗儿立刻欠身然后离开。
“皇上的一言一行都是臣妾关注的重点,不敢忽视。”南又寒躲了司徒子言的怀抱,绕到他身后,胳膊缠上司徒子言的颈项,将自己的重量压向龙椅上的人。
司徒子言只觉后背一片柔软,嘴角勾起了笑,看来自己的皇后在男女之事上真是太过愚钝,她这样的举动对男人来说是种变相的折磨。
司徒子言顺着自己的心,伸手揽了南又寒的脖子,唇贴了上去,轻轻啃齿,又乘着南又寒没回过神就把人放开。
“帮朕捏捏肩。”司徒子言抓起南又寒的手腕,搁到自己的肩膀上。
南又寒终于回了神,盯着司徒子言的后脑勺。
这人什么时候对自己行事如此随性的,虽然气恼的想着,可手下还是力道适中的揉捏起司徒子言僵直的肩背。
闭目享受一会,司徒子言开口:“说吧!藏着掖着不难受?”
她能主动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他到现在都记得她第一次到这紫鸾殿找他,可是为了穗儿的事跟自己暴跳如雷发足了脾气。而更难得的是自己居然能容这样的她还活着稳坐皇后之位。
“皇上是不是有事瞒着臣妾了!”南又寒见司徒子言终于愿意开口,不含糊的直接问到,揉肩的手力道也稍有加重。
“朕瞒你什么事了?说来听听。”司徒子言不答反问,就想看看他聪明的皇后想到哪里了?
“闵妃一向品行端正,对皇上也是一心一意,为人本分,与后宫姐妹也是相处得宜有礼,私通一事可是从何说起了?”
“皇后说的可是闵妃,那个曾经在落叠寺对皇后不尊的人。”司徒子言听着南又寒的诳语,啼笑皆非。
“倒没什么尊不尊,臣妾当时虽为皇后但确实有些名不正言不顺,经皇上一提醒,臣妾倒还想起漏了一个真正不尊凤体的人。”当初在佛堂还有个贤昭仪,差点把这人忘了。
“哦?这仇记得可真深,这么久了还没忘。”
“主要是幸得皇上提醒,不敢忘,忘了说不定哪天就被皇上枕边的人给吞了,尸骨无存。”
“还都成朕的错了?”
“皇上嘛,三宫六院很正常,没什么错不错的!”南又寒语气平静没有带着半点情绪。
“皇后能容的下众嫔妃,心性真是豁达。”因为南又寒不在乎的语气,司徒子言的口气带着微怒。
后宫中所有女人谁不为得他恩宠为目的,可她偏偏就那么不在乎。
“过奖了。”南又寒听出司徒子言话里的怒,不知为何,他又因什么事生气?
两人一个莫名其妙,一个气愤难耐,一时无话,气氛紧绷。
良久,司徒子言才叹口气,率先开口:“皇后,对朕,你到底在乎什么?”
南又寒一时有些尴尬,这人永远都是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突如其来的问题,怎么回答?
可背对南又寒的人不罢休的再开口:“告诉朕。”
南又寒停下伺候的手,没开口。
“不要让朕说第三遍。”司徒子言渐渐失去了耐性。
“皇上,臣妾想要的,你永远都给不了。”南又寒终于开口,可话如同重拳击打了司徒子言的心。
司徒子言心中微微一紧,口气带着不善:“放肆,朕给不给的了,何时轮到皇后来定夺,这天下还没有朕给不了的东西。”
南又寒见着司徒子言的发怒样子,心里无奈,人说伴君如伴虎,君王可能上一刻笑着,下一刻就笑着要了你的命,是真的!
当老婆的要时时刻刻猜自己老公心里想什么,永远不能行差犯错,对于她这种生长于恋爱自由,离婚率居高不下的现代社会的人,是一种折磨。
“怎么又不说话了,是要朕下圣旨给你,有一句答一句吗?”不知为何南又寒如此的样子让司徒子言心里着慌的没了底气,他有种感觉,皇后说出来的话,他是真的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