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子言没有动,见到南又寒的仓惶,笑了,无论明天早朝上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再担心,因为他知道,从今天起,不会只有他一人心乱了,有个人会和他一样,心乱如麻!
蜿蜒小路,长延回廊,南又寒走的沉重而沉默,连身边跟着的穗儿都感觉了出来。
“娘娘,有心事?”穗儿问。
南又寒好一会才回答:“穗儿,你知道吗?皇上在本宫心中不算是好男人!”他今晚如此对待自己,让她惶恐,让她害怕。
如果枕边人随时会要自己的命,她没办法动心,只有想逃的念头。
穗儿吓了一跳:“娘娘,这话可不敢随便说呀。”今日的娘娘是怎么了,行至花廊,连隔音的墙都未有,又在这黑夜
明天他就会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中,今日却用感情来动摇自己的心,这样的男人算好吗?而且南又寒不知司徒子言的话几分真,几分假,那么自信,自大,自负而且自私的人,是真爱上了她,还是在骗她而已。
就算真的爱她,难道他觉得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恩惠吗?她并不是后宫中的任何一个女人。
“娘娘”突然一个人挡了主仆二人的路,也断了两人的对话。
“秦御医?”回宫后有两日没见着他了,南又寒没想到他还会来找自己。
“借一步说话。”
“秦御医,现在是在皇宫,您这样对您自己不好,对娘娘更是不好,还望御医检点些。”穗儿维护的上前,赈灾之时他的放肆,任谁都能看出他对娘娘怀有别样感情。
穗儿清楚的知道秦御医的这种感情是不被允许而且会为娘娘招来祸事的,所以想也不想就希望秦御医不要靠近皇后娘娘。
秦岚追根本不看穗儿一眼,只是盯着南又寒:“我绝不会为难娘娘,请借一步说话。”
南又寒盯着秦岚追的眼,看了一会,开口:“穗儿,你守在这,我和秦御医说两句话就好。”
“可是,娘娘……”穗儿还想拦。
“听话。”说完南又寒跟着秦岚追行至回廊边的花圃,不算远没有离开穗儿的视线。
南又寒说:“就在这,有什么话说吧!”
秦岚追看了看南又寒,有望眼看了下站在回廊里焦急张望的穗儿,转过头对南又寒说:“如果你要走,我带你走,不是司徒靳不是程鸣一,答应我,跟我走。”
“秦御医找我就为了说这?”
“对,我想要你的承诺,如果离开只跟我走,你心里其实也明白,我是最好的人选。”
“我连你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烈焰堡少堡主。”其实也是烈焰国的太子,因为烈焰堡其实是一个统治着烈焰国的古堡,连程鸣一江湖第一的追魂古堡也难忘其项。
“如果我不走,你会怎么样?”
“用秦岚追的身份守着你,直到你愿意跟我走。”
秦岚追动情的话让南又寒皱了眉:“秦岚追,你还要本宫跟你说多少遍,我是武国的皇后。”南又寒一晚上被一波又一波的感情冲击,人已经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不在乎,我根本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心里放的是谁,如果你要走我就带你走。”
“……”南又寒被秦岚追眼里的坚定震摄住。不在乎,他一个古人都不在乎,为何她从现代穿越的人却还顾及的如此多。
南府是以前的南又寒的亲人,并不是现在她的亲人,她为何要为了南家人忍受皇宫中现在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所谓的责任?
“好,那就等我要走的那天再说。”
南又寒敷衍着说完,立刻离开,只留的秦岚追一人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发呆。
“少主,你可以强行带她离开的。”脑海里飘进一道声音,打断了秦岚追的思绪。
“女人是拿来疼的,如果她不是自愿,强行带她离开这金碧辉煌的牢笼,我带她去的地方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座牢笼,懂吗?”没张嘴的秦岚追,用冥音回答。
“不懂!”
“不懂就少问,跟你说过少拿冥音跟我传话,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秦岚追生气迁怒。
“我又不能现身,又不能拿冥音传话……那怎么联系少主!”沙影委屈的声音在秦岚追的脑海里响起。
“消失!罗哩罗嗦的。”
深夜已至子时,尚书府内闵尚书的屋子里还亮着烛火,门轻轻被推开,身着灰衫的老仆端着红木托盘,内中央放着一碗冒热气的莲子羹,进门声带关切的说着:“老爷,夜深了,睡吧。”
闵尚书放下手中握着一夜都未翻动的书:“老萧,没想到我闵然一生坐的端行的正,老矣老矣,居然子女不争气。”
“老爷,二小姐已去,人走错不留,有什么不对也随着小姐一起离开了,老爷就不要多想了。”
闵尚书无言:“唉。”只道一声叹息,万般无奈。
小厮此时来报,“老爷,门外有人敲门求见。”
“这么晚了?叫人回去,有什么事,明天说。”闵尚书有些累,以为又是些来求官职走关系的人,只想打发了才得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