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说是关于二小姐被人谋杀的事。”小厮明显降低了声音禀报。
“你说什么?”闵尚书一时激动,站起了身。“把人赶紧领到书房里来。”
半刻不到,小厮就领着两名以纱遮面的女子来到了书房。
闵尚书遣退了小厮,待门关上后,女子倒先开了口。
“闵尚书,打扰了。”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闵妃的死,不是吗?”
终于到了南又寒上朝堂之日,她早早的起来梳妆打扮,一切完毕就绪就行至紫鸾殿。
丑末时,侠玉门城楼上的鼓敲一如既往的按时响起,宫外大臣们排好队,直至寅末虎猛之时,钟声响起时,宫门开启。百官依次进入,过金水桥在广场整队,四品以上的官员进殿恭候。
殿上群臣静默,等待皇上到来,可今日不同平常,等来的是皇上与皇后在朝堂上,两人并肩而站。
堂下群臣见着这情景一时大乱,而堂上南又寒第一眼就见着了那个第一个许她一生一人的人。
那个好人,她见着他眼里有太多的不相信,而更多的是伤痛,心无端的纠紧,喘不过气。
南又寒身边司徒子言注意到了一切,说话引开南又寒的注意。
“皇后,昨晚聊的开心吗?”
南又寒立刻明白司徒子言话的意思微微皱眉,小声回着:“您多心了。”
“皇后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还有当务之急该做的事。”
“皇上,臣妾说帮您就一定会言而有信。”
“南又寒,如果你想逃,我就杀了你在乎的所有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这个昨天晚上还带着歉疚和感情的男人,一夜之间就突变,是要跟她在朝堂上撒泼吗?
“那也比你私会****来的有理。”听到程鸣一汇报着她与秦岚追相会,所有的理智都被打破。
南又寒诧异,然后冷笑:“私会****?原来你是如此想我的,这就是你所谓的相信我,司徒子言你这样的信任最终只会害死我,我就算给你再多的时间,我们之间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到底要的是什么!”这么快他就忘了那句相怜相恋倍相亲,他的这种无端猜忌注定了他走不进她的心。
司徒子言慌乱的心因为南又寒的冰冷的话,犹如被兜头冲醒一般,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些什么混帐的话,可话已出,覆水难收,他又一次侮辱伤害了皇后。
“南又寒,你这一生都要记住你是武国的皇后,是我的妻子。”想道歉却晚了,更拉不下自尊当面跟女人道歉,出口的话带着警告和威胁的意味和司徒子言心底的想法背道而驰。
南又寒听完司徒子言的话,背有些僵硬,手更是想抽离他的掌握:“我跟你无话可说。”
“由不得你。”司徒子言忍不住心痛,却也忍不住口出恶言。
南又寒不再说话,她不屑再与此人争辩,因为都是徒劳。
司徒子言见着南又寒面无表情的侧脸和藏回平静下眼神,手不自觉的成拳捏紧,再见她的视线纠结着堂下的二哥,整个人有说不出的难受。
撇开眼,司徒子言吩咐:“小巴子,宣旨。”
小巴子上前两手摊开绣有祥云瑞鹤,绫锦蝉丝织的玉轴圣旨宣读,“朝拜之时,朕与皇后微服出访,赈灾民间,因顾及安全才故以皇后体恙为由,赈灾时皇后事事亲历亲为,爱民如子,因皇后才思敏睿,颖悟绝伦且予智予雄,从今特赐皇后听政辅佐,钦赐。”
小巴子宣完旨,立刻退回一边,朝堂上,一片鸦雀无声,万籁俱寂,所有人都被皇上这道晴天霹雳般的圣旨,劈的肝胆俱损。
“皇上,皇上,这万万使不得呀,皇上如此可是坏了祖宗规定。”终于童御史一声凄凉,拉破了整个朝堂诡异的寂静,刚还噤若寒蝉的朝堂一下如同炸开锅般,朝臣议论纷纷,简直不相信自己刚才听见了什么。
司徒子言没有说话,只是冷静的看着南丰德,南丰德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连自己的女儿也没有多看一眼。
“童御史,有何使不得的,规矩是人定的,祖宗定的规矩中有哪一条是说,后代不得改祖宗规矩的吗?”
南又寒开了口,堂下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大家都想看看这个皇后是要如何力排众议,如何大逆不道。
“你……”童御史被南又寒的话堵的一时不知如何反应,迟迟才寻到一句:“虽然没有,但规矩中定了不得女人干政。”
南又寒不慌不忙的接:“既然没有任何一条规矩表示,后代不能改祖宗的规矩,那就表示祖宗前人也知道自己定的规矩不一定永远都适用,随着年代的不同后代是可以进行更改的。”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的胡说。”童御史气的满脸通红,无言以对。
“既然是胡说,那就请童御史找合适的理由反驳本宫。”南又寒依然轻松如故,面对众臣没有半点怯弱。
“皇上,如果今天非要坏规矩,那老臣只能撞死在大殿上,以死明志。”童御史见南又寒如此巧舌如簧,转而向皇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