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居然冷笑的反问他:“皇上觉得自己对皇后好吗?”
“不好吗?”他对又寒不好吗?从来没人敢质问他,又寒是第一个,第二个就是萍儿,印象中高僧身边的这个叫做萍儿的徒弟,从来是低眉顺目,连话都很少说的,不过跟又寒相处不足两月,心就有了倾斜,他的皇后总有让人把心交给她的特质,无论男女,让他心里不自觉的酸楚,他不喜欢每个人对又寒的关注,包括女人也一样。
萍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转身进了佛堂,关门前他明白的看出萍儿的口型,分明对着他说:“真蠢。”两个字。
再回紫鸾殿,他就一直陪着又寒,从她嫁给自己的第一天开始回想,他这才发现,自己对又寒确实算不上好。
“又寒,请原谅我对你所作的一切,你知道吗?真的是在失去时才会珍惜,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骗自己。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知道后悔是什么感觉?你知道吗?你让我明白我作为你的丈夫有多差。”
“你知道吗?你真吵!”床上的南又寒皱着眉头,声音有些粗嘎。
这些肉麻的话从司徒子言口中说出,真是听的她心惊肉跳。
她不过是睡了一觉,做了个简短的梦,梦里她本来要走了,背着包袱准备出门,可突然几个丫头过来围着她又说又笑的,大家开心成一团,她就忘了应该离开的事,这个时候就听见司徒子言的声音,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她真想让他闭嘴,可想说话又开不了口,被他烦的快疯掉,直到刚才她终于能回他那句你知道吗?
他是拜读了莎士比亚还是琼瑶言情,说话跟念台词一样。
“又寒,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南又寒不知为何只觉一身酸疼,刚稍微动一动手臂,差点把她眼泪酸出来,龇牙咧嘴的忍住,瞪着司徒子言,不会是她昏迷的时候,被他下了黑手爆揍了一顿吧。
南又寒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唇就被司徒子言用吻封缄住。
缠绵的吻里包含太多的意思,温柔的纠缠,深切的亲近,害怕失去的担心,司徒子言吻的深沉而动情,他再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将自己所有的感觉全部释放,执起南又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让她感受那剧烈的跳动,他终于发现,自己不能没有她,他已经陷的无法自拔!
她昏迷的时候,他整个人快疯了一般,怕她再也不会醒来,萍儿在佛堂前说的话让他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却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唔……”南又寒被司徒子言灼热的吻,吻的快喘不上气,只能吟晕的从嗓子里发出单音。
“宝贝。”司徒子言终于放开南又寒,轻声的唤。
“你……”滚远点,想骂人的话,被司徒子言未卜先知一般吞了下去。两人又是一阵纠缠,直到司徒子言放开南又寒。
“还想骂,我就再吻你。”司徒子言盯着南又寒眼,那里充满了生气和怒火。真开心又看到她如此的模样。
南又寒突然笑了,苍白着一张脸笑的由衷。
“你笑什么?”
“没话可说,所以只能笑。”微笑化解尴尬最好的手段。
“没话可说?”南又寒说的直接的话伤了司徒子言,而她如此是故意的。
他的消瘦和憔悴是人都应该都能看见,最初那一吻不但唤醒了她所有的思绪,也让她了解一个事实,她不是睡着了,而是昏迷,说实话她情愿一个人独自醒来,也不愿此刻看见他。
何必对她如此好,她从来不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的人,后宫和皇上都让她讨厌,为什么不一直昏迷下去,那样该多好。“醒了吗?嫂嫂是不是醒了?”紫鸾殿外响起娇俏的声音。
“香公主,皇后是醒了,不过现在还不能让您进去。”
“滚开,不要挡本公主的路,皇哥哥说了,嫂嫂醒就让本宫见嫂嫂的。”
“可是……可是……”可是现在皇上正和皇后那什么,怎么可以让云英未嫁的公主进去。小巴子为难堵在香公主的面前。
“可是什么可是,滚一边去,不然让人打你板子。”
南又寒听见了香儿的声音,心里松了口气:“皇上,臣妾想见香公主。”
“等你好了再见。”司徒子言温柔的驳回南又寒的要求。
“皇上,臣妾现在不想见到你。”南又寒不再绕弯子,她非常讨厌此刻心中那点点悸动,而且是对司徒子言的。
她讨厌他眼中的柔情,讨厌他脸上的受伤,讨厌他一身的疲惫,更讨厌他过多的关心,他是司徒子言,司徒子言是尖酸刻薄,不近人情,虚与委蛇的,现在这个站在南又寒面前的人让她烦躁。
司徒子言的脸色因为南又寒的话变的,南又寒扭着酸疼的脖子不去看,她不过昏迷,不用一醒来就发现什么都变了吧。
“不要再这样笑了,好吗?”司徒子言捏拳忍住心疼,艰涩的开口,话中居然还带着祈求的意思。
南又寒不说话,不理会,更不看司徒子言。
“又寒。”司徒子言得不到回应,再次唤。
“皇上,您不能因为您是威震天,就要求皇后是擎天柱吧。”她个人还是比较欣赏大黄蜂的。笑不笑,怎么笑是她的事,和他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