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醒过来就好了。”穗儿有点激动的回,想扯出一抹安抚的笑,可泪却已经在眼眶内转悠着快夺眶而出。
“不准哭,这不是都醒了吗?”
“不哭,娘娘说不哭,就不哭,穗儿听娘娘的。”
南又寒点点头,穗儿接着说:“娘娘,您知道吗?您昏迷的这三天最担心的人其实不是我们的。”
南又寒微微皱着眉头,听出穗儿话里的犹豫,抬了手说道:“穗儿,够了。”
穗儿第一次逆了南又寒的意思,继续开口:“娘娘,最担心您的是皇上。”
南又寒抿着双唇,注视着自己眼前胆大的丫头,让她不要多说,她还是要说。
“娘娘,你昏了三天,皇上就守了三天,每天就看着你发呆,有时候笑,有时候怒,滴水未进不说还跟疯了一样。”
“行了,穗儿,不要说了。”
“娘娘。”
“穗儿,别说他了,我不想听。”
“娘娘,您到底是气皇上,还是气自己。”穗儿的一句话,犹如一把钢刀带着开山辟地之势,震开了南又寒的迷思。
原来她是在生自己的气吧。睁眼就见着那该死的男人,看着他周身的疲惫和眸子里的担心,她居然有不知所措的感觉。
不得不说司徒子言有一张迷惑人的皮相,可却掩不住他自私的真实,突然发现他没了自私,也会对自己付出,多少会有些震惊。
“穗儿,你真让人想咬你一口。”南又寒气极的说。
“娘娘,曾经穗儿见皇上那样对娘娘也气,也为娘娘觉得不值,总觉得那高高在上的君主实则是配不上娘娘的。”
“穗儿!”南又寒没想到穗儿敢说出如此不顾性命的话。
“娘娘,请您让穗儿把话说完,穗儿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大逆不道,可娘娘待穗儿如同亲生姐妹,穗儿不得不说,穗儿真讨厌皇上,真的,讨厌他为什么对着娘娘这么好的女人,心还能那么硬,穗儿甚至想干脆让娘娘和御医跑掉算了,可,穗儿想归想,但也知道是不可能的,直到娘娘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让穗儿觉得,其实皇上对娘娘是有心的,皇上是值得娘娘托付终生的,娘娘知道是什么事吗?”
南又寒摇头,穗儿起身往门口走去。
“娘娘,你昏迷的时候皇上……哭了。”说完,穗儿就出了门。听秀儿说,先皇过世的时候,皇上也未曾流过一滴泪,但在娘娘的床前,皇上的泪虽流的隐忍,可她们都看见了。
房里只剩得南又寒一人,静谧的空间,诡异的气氛,南又寒盯着盖在自己身上的绣花被,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女人真好打发呀!
惠宁宫外的亭子里,放着炭炉软毯,南又寒挖着面前,秀儿专门为她做的枣糕,有一口没一口的吞着,眼前这个男人在从穗儿跟她说了那番话以后,已经在她跟前晃了七天了,晃的她心烦气躁,真恨不得能一掌拍死了他解气。
“皇上,您最近真是清闲的紧,天下百姓,江山社稷对您没吸引力了吗?”
以前还能好一点,现在可好了,上朝一起,休息一起,生活都在一起了。
就跟在同一单位同一部门的两口子,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司徒子言这厮还让不让她活了。
司徒子言批阅着奏折的手停下:“病还没好完,要休息一下吗?”
放下笔,修长的指,轻轻擦拭南又寒眼眶下的黑。
“朕陪你睡一会,可好!”
南又寒忍不住的嘴角抽搐,她是灵长类最高级别的种族,俗称是人,不是猪。
一天睡足二十个小时,五顿饭的吃食,补药丹丸无数,司徒子言这厮是看打击她,她还活的越来越生龙活虎,所以换种方式对她进行精神折磨,准备把她逼疯了,然后丢疯人院去,是吧!
“皇上,臣妾不想睡觉!”
“多休息才好的快,你的咳嗽都还没好,实在不应该出来吹风。”落水一事之后,司徒子言对南又寒的态度,明显有了改变,整个人尤为耐性。
“风和日丽,空气清新,这样才好的快。”南又寒咬着勺子,切齿!
“朕觉得静心休养,进食营养,才有助于健康。”
“臣妾自己的身子,自己明了。”
“女人的身体往往男人比较懂。”
色狼,流氓,王八蛋。
再不由南又寒分说,司徒子言一把抱起她,往房间走去,小巴子和秀儿在旁偷笑,赶忙收了桌上的奏折跟了进去。
南又寒在司徒子言怀里仍然不愿妥协:“皇上,臣妾只是伤风感冒,腿还健在。”
“人瘦的一偏三倒,站都站不稳,还要逞能吗?乖,听话。”
南又寒终是没敌过司徒子言的霸道,被人搂了上床,可能是真的还未痊愈,身子累,不一会就睡着了。
司徒子言等怀里的人睡去后,轻手轻脚的下了床,到外屋继续忙活公务。
只是批阅奏折的时候,突然间见到床上的人睡的香甜,嘴角带笑,让司徒子言看出了神。
“小巴子,那个……”司徒子言回过神放下手中的笔,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