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司徒子言立刻起身抓起南又寒的手,一把把南又寒抱起挪开。
南又寒死死的盯着司徒子言的眼。
“皇上,不要开玩笑。”
“君王说的话从来不是玩笑,又寒,你明白的,跟朕私奔吧。”
青天一道响雷,霹雳一声,炸断了南又寒的理智。
天青云轻,冬天的雪已经随着春天的阳光化成了水,腾上空,凝结化作春雨。
低调华丽的马车,马车后的高头骏马奔走在官道上,带着闲适悠游
奔驰的马车内,南又寒与司徒子言人手一本书,不同的是,司徒子言看的专注,而南又寒手里握着书,视线却在司徒子言的脸上。
司徒子言看过童御史后,就二话不说的让人帮南又寒收拾行李,无论南又寒问他什么,他都让南又寒安心等待着私奔就行。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私奔,南又寒真觉得自己被人耍了。
“皇上,马车后面跟的可是禁卫军?”后面跟着的高头大马上骑着南又寒没见过的四名男子。
“真聪明。”司徒子言放下书
“皇上,下次私奔,咱们把皇宫捎带上,皇上看可好?”
“生气了?”司徒子言问。
“臣妾本性良善,不爱跟人斗气,轻易也不动怒。”
“自卖自夸的本事越来越强了,满脸都写着生气两个字。”吻没有预警的直接落下。
片刻纠缠,司徒子言放开南又寒,“这样还生气吗?”
“……”南又寒红着脸,冷着眼,对司徒子言完全无语。
“好像更生气了。”司徒子言笑,笑声带着开心。
“皇上好像很开心。”南又寒说,感谢司徒子言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她的怒气之上。
“出来了,就叫我子言,我就叫你又寒,可好。”司徒子言稳不住激动的心跳,突然感觉害怕,害怕又寒还没习惯他的吻之前,他就已经沉醉于她的甜里了永远迷失了方向。
心中所想,司徒子言的目光胶上了南又寒的唇,想继续刚才的那一吻。
南又寒看出司徒子言的意图,拿手挡了唇,防止他的再次突袭。
警惕的开口:“皇……”
立刻打断:“又寒。”
无奈叹口气:“子言,能否好心的告知一下,我们这次私奔的目的地。”
笑逐颜开:“江南水乡。”
“江南?”南又寒吃惊,没想到武国也有个江南之地,而且也有水乡一称。
“怎么呢?这么吃惊。”
“青瓦白墙,木窗阁楼,只望那一衣带水的亲近,小桥流水,粉墙黛瓦,又见那一抹绿柳红桃的妖娆,茶烟氤氲,弦索弹唱,沉静的低调,低调的华丽。”
“你去过江南?”这次换司徒子言吃惊了,从南又寒口里出的话,不似诗,不似词,却引人入胜,贴切动人。
“没有,闲书上看的。”南又寒随便胡诌,敷衍了司徒子言。
她去过中国的江南,乌篷船,大闸蟹,辑里丝,龙泉剑。
那是个柔软而多情的城市,一砖一瓦都透着淡淡飘逸的风韵,总有一样东西能勾住人的心神,让去过的人流连忘返,让去过的人经年倍思。
不过可惜的是,她去那天蓝水绿的城市只是为了杀人,多了血腥的风景会显得不太美丽,回忆起来也不是很快乐。
“喜欢那地方吗?”司徒子言问。
“没去过,谈不上喜欢,不如皇上跟臣妾讲讲那里的风俗民情。”
“好呀。”
司徒子言开始细细的为南又寒描述那个动人的地方……
一炷香,一盏茶,司徒子言讲了一个男女凄美的故事,有情有景,有喜有悲不错的故事,可却让南又寒想起了周邦彦的满庭芳。夏日溧水无想山作。
风老莺雏,雨肥梅子,午阴嘉树清圆。
地卑山近,衣润费炉烟。
人静乌鸢自乐,小桥外,新绿溅溅。
凭栏久,黄芦苦竹,疑泛九江船。年年,如社燕,飘流瀚海,来寄修椽。
且莫思身外,长近尊前。
憔悴江南倦客,不堪听、急管繁弦。
歌筵畔,先安簟枕,容我醉时眠。
“子言,这个故事是打哪听来的。”南又寒问。
“……”司徒子言些许尴尬。她不会如此心细吧。
“如此细腻的故事,是女子讲给你的吧。”
“……”被南又寒说中,司徒子言更尴尬。
突然马车外传来一阵打斗声,伴着一声公子,有刺客的提醒,解了司徒子言的围。
“我出去看一下,让穗儿进来陪你。”司徒子言起身。
南又寒点头,不大诚心的叮嘱:“子言注意安全。”
司徒子言叫了马车外间的穗儿进去内间陪南又寒,自己就同外间的小巴子一起出了马车。
“怎么回事,穗儿。”南又寒手握冒气的清茶,最近天气转暖了,衣装按规矩都换成了春装,可穿起来着实有点凉。
“娘娘,打起来了。”穗儿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