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谁打起来了?”南又寒问,说话掐头去尾的,哪听的懂。
“穗儿不知。”
“走,出去看看。”
“不要呀,小姐。”
“没关系的,走。”南又寒端着茶杯起身,虽然是打斗,她却感觉不到一点杀气,这是当杀手该有的直觉,外面的人,无害。
“可是……皇……公子不让小姐出去的。”刚皇上在外间专门交代了她,要守住皇后的。
“丫头,我才是你主子,怎么,心现在不向我了向着他了?没良心的坏丫头。”
“我没有,小姐,穗儿是小姐的丫头,当然向着小姐,只是外面危险,穗儿担心小姐。”
“都说没事了,你还不相信你家小姐的判断吗?”南又寒伸手惩罚性的捏了一下穗儿的脸颊,穗儿终于被说服,取了披风裹住南又寒,两人结伴出了马车。
“皇上。”走出马车,南又寒出声唤了车头立身的人。
司徒子言转身:“怎么出来了?”眼里有丝紧张把南又寒护在怀里。
“马车内太冷清,出来凑凑热闹。”
“别人博命的事,倒成了你眼里的凑热闹。”宠溺的口气,不由的收紧的手臂,都显示出司徒子言不错的心情。
“程堡主武功不错。”南又寒瞄了眼跟花蝴蝶一般,漫天乱窜的程鸣一,还有陪着程鸣一一起窜的蒙面秦岚追。
“是吗?”
过了一会,南又寒看猴戏看的有些累,提议:“皇上不如化干戈为玉帛,请御医进车一坐怎么样?”眼前敌对,交手的两人都不出杀招,只想在武功造诣上一搏雌雄。可打来打去,这百招已过还是难分伯仲,他们打的有激情,她这看的人实在已经不耐烦了。
司徒子言盯着南又寒:“你知道了。”
“恩。”一见蒙面的人就知道是秦岚追了,那双眼怎么认不出。
“就那么在意他。”司徒子言装作不在意。
“习惯而已。”南又寒皱眉,知道司徒子言在猜测什么,她不过很会认人,以前留下的习惯。
“带皇后娘娘进去。”司徒子言动怒的声音,紧绷的背影,让南又寒的没有皱的更深,他现在的表现,是在吃醋?
“皇上若现在让臣妾进去,臣妾就半路跳马车逃跑,你信不信。”南又寒故意跟司徒子言对着干。
“南又寒,你就那么喜欢他。”
“皇上不要给臣妾扣资本主义的地主帽,那是要挨批斗的。”司徒子言哪只眼看着她喜欢秦岚追的。
“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再说朕听不懂的话。”她每次如此都让自己心慌,好像在提醒他,南又寒不是这里的人。
“皇上在吃醋。”南又寒终于肯定了。
“胡说,谁吃醋了。”司徒子言坚决否认。
“那就请秦岚追进来。”
“不要。”
“跟个小孩一样,幼稚。”
“你说谁跟小孩一样幼稚。”
“你。”
“那你也是小孩的夫人。”司徒子言声如洪钟对着南又寒咆哮。
“吼那么大声干吗?”南又寒捂住发疼的耳朵。
“哼!他行刺朕,还想喝茶,来人,把刺客拿下。”
“皇上吃醋还不好意思承认。”
“南又寒,我……没……有……吃……醋!”
“你没吃醋,那就请秦岚追进来呀。”南又寒也被司徒子言吼毛了,扯着嗓子吼了回去。
“来人呀,把刺客给我请进来,喝……茶!”司徒子言铁青着脸。
刚接到皇上命令的守在马车边的四名禁卫,正准备去助程鸣一一臂之力,将人擒下,却听到司徒子言又下了一道啼笑皆非的命令,差点都从马背上摔出去。
请刺客喝茶,真是盘古天地的一绝。
“满意了。”
“你……就是……在吃醋。”说完,南又寒甩着衣袖和穗儿进了马车,光留下一群老爷们,面面相觑。
大家啼笑皆非看着皇上黑红相交的脸,心里都有了同一个想法,皇上和皇后真幼稚。
刺客秦御医终被请进了马车,卸去了面纱,一方天地间,穗儿伺候在旁,手脚却不知道要怎么放,眼前的皇上和秦御医已经对看快一炷香的时间了,而皇后斜在一旁置身事外的看书,怡然自得的好像马车里除了她自己就没有别人。
“娘娘……”穗儿小声的叫,空气中的压力,把她快压窒息了,终于忍不住求救。
“……”南又寒听见了,深吸一口气,阖上书,闭了眼,再睁开时,终于开口解救了穗儿。
“秦御医,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臣不过是觉得,皇上与皇后出行带上大夫比较合宜。”秦岚追回着南又寒的话,可眼睛却与司徒子言继续纠缠的难舍难分,不清楚情况的人绝对会以为他俩一见如故,彼此爱恋上了对方。
“所以跟踪!”司徒子言赞同的眼光抽空看了一眼南又寒。
“不如说同路。”秦岚追吊儿郎当的也不否认。
“同路需要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