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露出笑容:“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怕到时候你嫌我丑,不理我罢了。”玩笑似的道:“你要是跟人家跑了,我可就没有娘子了。”
长孙清心中难过,想起那也与四皇子的缠绵,面色一红,忽生愧疚之心,道:“我怎么会跟人家跑了呢?只怕你是时候不理我,嫌弃我,而后抛弃我呢。”
长孙清煞有其事,糊的九皇子以为真有其事,慌声道:“我怎么会抛弃你,嫌弃你呢,你可是我的娘子啊。”
九皇子一口一个娘子,长孙清心中听着实在难受,道:“以后不要唤我娘子,叫我老婆。”这样听着更舒心,顺耳一些。乘着九皇子还未问什么,长孙清道:“老婆意为天长地久。”
九皇子点点头,此时一个时辰已过,长孙清打个哈欠道:“我困了,我先回去歇息,明日我们再见面了。”才说一句话的功夫,长孙清已经睁不开眼了,道:“记住了,日后不可在外人面前这么唤我。”
“我送你回房吧。”长孙清的黑色身影朝厨房走去,九皇子上前牵着长孙清的手道。长孙清任由他拉着,点点头道:“也好,也好。”
九皇子甚为熟练地将长孙清引领张春的闺房,又瞧她迷迷糊糊,怕她绊倒,心中生一计,拦腰将其抱起,长孙清身子一歪,就倒在一个熟悉怀中,睡意更沉几分。
翌日,长孙清惯例早起,此时听见吵杂声音,长孙清愣了几分,就听见一女子声音道:“我小女子去瞧瞧长孙大夫起来了没有。”话音刚落,就见一大眼塌鼻的姑娘挑开灰色帘子,望眼朝这里走来,就见长孙清朝双目凝神看着她,张春喜道:“啊……长孙大夫起来了啊,感觉好些么?”
长孙清点点头,朝她笑笑,瞥眼瞧见自己满头乌丝垂落铺散开来,张春道:“长孙大夫是女儿身之事,我不会随意告诉他,长孙大夫放心便是。”
长孙清点点头,想必是带她来时,那侍卫吩咐的。张春道:“我这个就去给长孙大夫打水去。”长孙清梳洗过后,这才细细瞧见家徒四壁的窘境,心中想着黯然,九皇子就是在这种地儿过了半年。
“长孙大夫,我们这儿没有什么,只有这个。”一碗小米稀饭,一个白白的馒头,一碟酱菜,张春却像献宝一般,长孙清眼中一酸,道:“已经很好了。”
在张春闺房,长孙清正喝着稀饭,忽听一温柔女子声道:“我儿呢?”
长孙清挑眉,正是贤妃娘娘,张春慌忙起身,跳开帘子道:“夫人,少爷。少爷。爹。”贤妃和长孙清皆是明白人,贤妃透过撩起的帘子,看见正在用膳的长孙清,举步朝内走去,文儿在身后也瞧见了,眼神一柔。
张春学着大家小姐一样行礼后悄悄退了出去,贤妃没有多余的地儿坐下,长孙清端起碗道:“夫人做吧。”贤妃心情大好,兴许得知自己儿子安然无恙,也兴许瞧见长孙清,她晃眼觉得到了长孙清住在尚香宫二人相处时的情景。
“好。”贤妃也爽快的坐下,倒是身后的文儿噗嗤一笑,掩嘴道:“你怎么就没有一个姑娘家的样子呢?”
长孙清一呆,据她了解文儿以来,这人可从未对她好眼色过,今儿吹得是那边的风,文儿瞧见长孙清的模样,更是好笑,不过转念一想,于是道:“九皇子的病还望你多多费心了。”
长孙清神色一敛,道:“你不用说,我也会照做的。”
还是贤妃细心,瞧出长孙清说此话的神情有异:“清儿,你实话告诉我,我儿的病情,你是否有把握。”贤妃一问,长孙清的那口饭菜如何也咽不下,贤妃一笑:“我现在什么也不强求,只要他还活着就成。”
长孙清和文儿一想也是,想起一事,长孙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实不相瞒,道:“昨天夜里我一觉醒来,和少爷打个照面,他好像记得我……还叫我娘子。”
贤妃稀奇,伸头道:“真有此事?”文儿道:“恩,少爷记得你,没准这个病还有救呢。”二人正说着曹操,曹操就到,听见门外响起声响,贤妃在屋中的一行人纷纷赶出去。
一男子带着草帽正打水洗脸,贤妃心中泛疼:“你们都伫着干什么,不知道伺候少爷梳洗么?”贤妃来了气势,朝在外的一干人道。
九皇子摇摇头道:“这事我自己来就成了,不需要有人插手。”
张二娃已经后悔同意让九皇子上山耕地,如今贤妃这一吼,仿佛生生打在他的脸上,他拉着九皇子的手道:“就让他们来吧。”
九皇子一转身,就瞧见玉面束发的娇小身影,面色一喜,道:“长孙大夫,你什么时候给我看病啊。”目光灼灼,半张受伤的容颜在光日之下,奇丑无比,长孙清笑了笑道:“待你用过膳以后,我再看。”
九皇子点点头,有些不舍的褪下视线。
用完膳过后,长孙清细细替九皇子诊脉,伸头看看九皇子的毁坏的容颜,九皇子眼神一暗,有些躲避,眼神闪过痛楚,长孙清一手扣住他的脑门道:“颧骨估计是摔碎了,整个都塌了下来。要救是没有办法了。”
张二娃、张春早已有心理准备,他们进城悄悄打探了好几家医馆,都说毁容成了半张脸是没的救治的,倘若能治好,说不准张二娃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毕竟在他心中,九皇子已经是未来女婿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