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淡淡一笑,以往或许她看重皇位,如今比起眼前之人,她宁可他能快乐起来,受过太多的苦,她不愿意看见他在受苦。心中喟叹。
九皇子抿了抿双唇道:“我的内心是渴望这个皇位,只是,我怕我做好,我如今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已经毁容。让我如何能做的好呢?这样,不就是被天下人耻笑么?”
长孙清爱怜的闻闻他丑陋的面容,轻声道:“你为何不相信自己,就算你不相信自,我也会相信你一定能个好皇帝,什么都不知道可以慢慢学,听听臣民门的谏言。你不会被天下人们耻笑的,因为,你将来是最好的……皇上,会歌咏于世,你的伟绩会永留史册,你的行为会被人们歌颂的。”
“相信我,你一定会做的更好,证明自己,证明给全天下人吧。”漆黑漂亮的双眸闪烁不止,九皇子抑制激动道:“真的么?你真的相信我能做的更好?是么?”
“当然。”长孙清露出坚定之色,道:“你一路,我会陪着你,直至我死……”
九皇子一听,神色一变,不悦道:“什么死不死的,你会活的长命百岁的。”长孙清噗嗤一笑,道:“那我不是妖怪了么,到时候人们都进宫抓妖怪来了,指着我说,大胆妖孽,哪里逃。”
九皇子一听终于露出笑容,柔柔如一汪春水,长孙清缓缓褪下笑容,定定瞧着九皇子,忽的泪流满面,九皇子吓了一条,道:“好端端的,这么哭了。”
将人儿搂在怀中,九皇子有些慌神,手忙脚乱的在她脸上胡乱擦上一通,把那小小的鼻子给擦得通红,长孙清也不闹,任由他擦。
翌日,贤妃将写给每个大人的信函,找个可信之人纷纷送出,今日早朝,廉亲王称病不上早朝,长孙清听后冷冷一笑道:“那样最好,九皇子也不会受到太多阻挠。”
三日过后,一廉亲王亲随暗示九皇子上廉亲王府去瞧瞧,九皇子回来如实相告,长孙清和贤妃对眼一瞧,长孙清道:“你就去瞧瞧。”派了众多侍卫暗中保护九皇子,九皇子的贴身宫人小数子改为一无力高强之人贴身保护。
“万事都要小心行事。”理理九皇子月色袍子,长孙清叮嘱,九皇子点点头道:“放心吧,我会小心行事的。”
九皇子去,贤妃道:“廉亲王这次请的可是鸿门宴啊。”
长孙清点点头,依照她对廉亲王的认识,伤害亲生兄弟倒是不会!不消一会,来人禀告说宜妃娘娘也上了廉亲王府,贤妃道:“宜妃娘娘去干什么,她……”
长孙清上书房写下一药方,交给贤妃,凝眉道:“贤妃娘娘,你也去,就说顺道抓药来着。”药方上的这几味药,是御药房里没有的。
贤妃揣上药,点点头,带上侍卫们离开出宫。菲儿瞧瞧书房的门,长孙清坐在案前,垂眸凝思,菲儿将糕点放在案桌前,轻声道:“长孙亲督,这是你最爱吃的糕点,吃一些吧。”
长孙清摆摆手,道:“唉,不想吃啊!”
菲儿上前为她捶背,道:“长孙亲督出宫一趟都瘦了好多,也黑了好多啊,我去叫人弄些好吃的给长孙亲督,补一补。”最后补一补三字儿咬得极重,长孙清面色一热,没有开腔。自来尚香宫,长孙清便和九皇子睡在一起,尚香宫已经见怪不怪了,菲儿起初在尚香宫满处找人呢,除了九皇子寝宫,她一处没有纳下,最后迫不得已的询问宫人,宫人心明,嘴上去不说。
几天下来,菲儿终于明白,长孙清晚上睡哪里来着了。
“咳”一声,长孙清撇开话题,道:“菲儿,我问你,你可听见名间有没有医术超群的大夫?你知道,九皇子的病要及时治疗才是,拖下去。”故叹息一声,长孙清眼中闪着笑意。
菲儿搔搔脑袋瓜儿,道:“我没有听说过什么有名的大夫。不过,长孙亲督可以贴个告示,昭示天下,这样一来不久能寻找大夫了么。”
长孙清霍然起身,菲儿一不留神险些别顶倒在地,长孙清欢喜道:“对啊,这个法子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说完,立即让菲儿笔墨伺候,写告示。
半夜十分,长孙清在尚香宫外迟迟等不见贤妃和九皇子的身影,心生焦虑,直至守门的宫人回禀贤妃车架已经通过正宫门,长孙清心中才微微松口气。
站在尚香宫台阶之上,天气微微泛着冷意,夜色当空忽出来一阵风儿,长孙清觉得甚为凉快。远处响起步履声,长孙清眺眼一看,就见宫灯们闪耀,最前头的是个白衣男子,随起身后的是个一幢艳丽的女子。
“是九皇子和贤妃娘娘。”菲儿一旁道。
人渐近,长孙清吩咐宫人备好汤浴,走下台阶起身相迎,九皇子面色无异色,倒是贤妃面色带着倦意,长孙清随他们一道进入正殿,长孙清道:“宜妃娘娘和廉亲王都说了什么?”
九皇子将此事原原本本,一丝都不错过的告诉长孙清,贤妃道:“他们的意思就是想让我们放弃皇位,探探我们的打算可口气。宜妃娘娘同我们一道走,估摸现在已经到了和韵宫。”
长孙清点点头道:“那娘娘你们的意思,和九皇子的意思呢?”
文儿送来清粥,贤妃接过手道:“我没用明确表态,不过我儿已经申明,他毫无这样的打算。”长孙清看向九皇子,就见他目光生辉的看着自己,柔声道:“清儿说我能做个好皇帝,我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