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清已经清理好胸前的伤口,然后是半张脸上,突出银针,细细找准穴位,长孙清道:“你因该这么说,我不是很好看,但是我很耐看。”说完自己也噗嗤笑了出来。见她满是汗,索罗竟然有种冲动想要伸手去擦拭,不过,不需要她了,因为她说:“你能过来帮我擦汗么?”
那白净的汉子这才掏出不知哪里来的帕子,给长孙清轻轻抹去汗珠,脸上的伤好些,估计好了以后会留疤!然后长孙清掏出一针,递给那白净汉子:“把针给我穿上好吗?”
伤口已经清理,眼下就是是缝合了,忽心细的发现左右腿不一样,一摸果然骨折了!长孙清小心翼翼抬头那条腿,问道:“你有喜欢的女孩子么?张什么样子?好看么?成家了没有?”
索罗正要回话,就听喀嚓一声,一腿疼痛难忍,不过想着长孙清的话,疼痛也少了几分。
外面众人紧张不安,听见帘后传来一问一答,问者语调愉悦,答话的伤者显然语言清晰,让人们长长松了口气。长孙清掏出针,微笑道:“我现在给你缝合伤口,你忍一忍,我的技术很好的,一会就好了。”
索罗眼睛从满笑容,长孙清先从胸口开始,在那白净汉子看来,犹如姑娘绣花一样,动作十分麻利,长孙清问道:“你以后要孩子,想要儿子还是闺女?”
索罗眨眨眼,忍着痛到:“女儿,女儿乖一些。”
长孙清忽然高呼一声:“宾果,我也喜欢女儿,女儿又乖又懂事,可是母亲的贴心小棉袄呢。我比较怕冷,喜欢棉袄。”
索罗一咬牙,忍住痛,也忍住笑。
长孙清又道:“我总觉得我的个子不是很矮,可是一到这里来,才发现,我真的很矮,这里的姑娘正的不仅结实,还很高呢。不过,身材都不错。”说完自己都嘿嘿笑了出来。她的手飞快的游走,一摊手:“剪刀。”
白净汉子将剪刀递给长孙清,长孙清一看,眼一呆……果然是剪刀!白净汉子现在也激灵了,给长孙清擦拭汗珠呢。
索罗忍住笑,没有说话,长孙清捧住他的脸,给他缝合伤口,忽然想到《情深深雨蒙蒙》好像有个一吻镜头,也是在做手术什么的!想着,忽然道:“你可不要怕痛哦,要是怕痛,我就叫那个白净汉子来吻你……”
所有人目瞪口呆,疑是自己听错了原因,长孙清这才发现有八卦的潜质:“不用的担忧,这种事情啊,俗称BL,很常见……”最后,自己已经哈哈大笑起来,也不管他们是否明白几分,脸上伤口可要细细缝合,不然留下疤痕就不好看。
吐气如兰的气息传来,索罗已经注视眼前女子良久了,原来,她的睫毛很长,很翘!鼻子很小,很挺,嘴儿也很好看呢!
“好了,大功告成了。”长孙清做个深呼吸,示意白衣汉子过来:“不介意的话,让我靠一会,我腿痛。”
长孙清再一次胎动是在索罗手术后,那种隐隐的疼痛好似手中尖锐的针一般,直至痛了一整夜方才好转,此时的长孙清已经没有半分力气,为了不伤及腹中胎儿,她拒绝给自己开方子,使用止痛药。
热心的妇女则告诉她,因为她过多的见血,所以影响了腹中的胎儿,有的孩子,天生不太喜欢鲜血,一妇人柔和的小道:“看来你腹中的孩子,长大以后和你一样的善良。”她说的汉话不是很流畅,长孙清细细听才能分辨。
抚上隆起的腹部,轻轻安抚着,长孙清不信这个,可是莫名其妙得体疼痛她无法做出解释。明珠回来时,她依旧躺在矮小的卧榻上,明珠一见她醒来,十分高兴,长孙清则是笑笑,经一旁人道:“这是我们族长夫人,明珠。”
因为长孙清是汉人,所以用了汉语的称呼,听起来也算是不伦不类了。长孙清听说她家离京城不远,便问京城如今动向如何,明珠想了想,只说皇上狩猎去了,如今朝政由廉亲王持政。
长孙清心中惊讶愤怒一闪而过,便问道:“皇上狩猎?何处狩猎?”
明珠对她打探京城之事有些疑惑,便道:“南方狩猎。”明珠顿了顿,便道:“听说皇宫之中死了一个女人,遭人暗杀身亡,皇上狩猎的地方离那里不远,估计想去看看,听说这个宫女和皇上关系非同一般。”
这下长孙清可吓得不轻,心中一紧,问道:“可知这宫女是谁?”手一急,扯住明珠的衣袖,明珠显然吓了一跳,看她这么焦虑,赶忙道:“听说是个很厉害的大宫女,至于叫什么名字,我也没怎么留意。”
长孙清渐渐沉默,明珠觉得有异:“怎么呢?你的家在京城么?”长孙清只是摇摇头,微微带着疲倦的叹息一声:“我的亲人在家中。”她的家怎么会在京城呢?
美娜和达尔的事,明珠一回来便听说了,狠狠地责罚二人,巴尔文亦是如此,心痛道:“你们兄妹二让人从未让我一天省心,索罗要不是闻夫人妙手回春的医术,你早就陪葬了。”指着自己的儿子巴尔文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明珠在一旁心痛的看着。
美娜和达尔跪在地上,想起当日索罗受伤的情景,美娜被父母一训,已经忍不住哭出声来。这让巴尔文十分恼火,摔着袖子而去。明珠也骂道:“你们太任性了。”
儿子已经到了快成家的年纪了,这个样子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