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鼻青脸肿达尔忽然愤恨道:“他调戏我妹妹,我才动手打的,他是个淫贼。”
啪一声合起扇子,白面书生已经十分恼火,喝道:“我只是与你妹妹交谈几句,怎么就是淫贼呢?无凭无据……葛老先生,今日我将你孙儿带回来,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交代罢了。”拱拱手,那白面书生道:“你孙儿当众对我辱骂不说,还对我动粗,这要是传出去了,我尹家如何有脸?”
尹家?这天下之只有内阁大学士尹家,尹家独身爱女前几年便嫁给当朝权倾朝野的廉亲王,听说他有个儿子,似小妾说生。今日一看,想必书生就是内阁大学士之子了。而他身上的令牌,的的确确是尹家所有。
经他这么一说,此事便棘手,葛侯倒也有恃无恐,淡淡道:“老夫便代孙儿向你赔罪了。希望尹公子能既往不咎。”说完深深鞠躬行个大礼。
那白面书生似很满意,一扬手道:“放了他们。”小厮们放开达尔美娜,不料亲眼目睹年迈的爷爷给这等痞子行如此大的礼,怒火心中烧,经过白面书生时,狠狠将他撞倒在地,孟踹,道:“你这个淫贼,公然调戏我妹妹不说,还让我爷爷给你行礼?你混蛋。”
那白面书生被他狠狠一撞,续而栽倒在地,身上吃痛,狠声高声尖叫道:“来然啊……来人啊……快给我拉开他。”
葛侯低喝道:“干什么,给我住手!”
明珠几步上前将达尔拉开,护在身后,冷冷注视众人,身后的达尔双目带恨,喘息不已。
这样大的动静,自然闹醒了长孙清!让女婢们看看外面是发什么事情了,为何会如此吵闹。那女婢去了片刻后回来一一讲到。
长孙清微微一愣:“尹家?”不就是廉亲王妃的娘家么?想着,便将包袱里头的一枚玉佩,玉佩后写着“御用”二字,当时长孙清瞧见这玉佩好看,爱不释手。她一般不爱这些,难得瞧上一个,皇上二话不说便将这玉佩给了她。这玉佩原本挂在颈间,冬日穿了厚厚的衣服是瞧不见的,如今夏日,不好遮掩,也就放进包袱里了。
将玉佩交给女婢,让她交给闹事的白面书生,就说这个送给他了,他若问起什么,千万只字不提。那女婢瞧见事态严重,点点头。
大厅之上,葛侯面色铁青,表面书生面色带怒:“你瞧这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不给我交代,我便坐在这里不走了,不走了。”指指厅中的椅子,道:“给我搬来一把椅子,今日这话不说明,我就一直坐这里。”
那下人想来是献媚之人,一直恭维着。想来也是,廉亲王大权在握,皇上也要忌惮,倘若不是皇上福大命大,这江山怕早就易主了。
忽,一婢女匆匆而来,拿着玉佩跑到白面书生面前,众人微微诧异,那婢女将玉佩递在那白面书生面前道:“这位少爷,有人要奴婢将这个送你。”
白面书生接过手一看,忽然一惊,腾站起身来:“是谁给你的。”
那女婢摇摇头道:“她说,送公子便是,这深夜,希望公子尽快回去。”随然行了礼,跑开了,待到没认处,才拍拍胸脯,压压惊!
“打扰了贵府了。”转身扬声道:“我们走。”显然没有方才的傲慢。众人还没有回神,这人就这着走了,看了玉佩就走了?
美娜和达尔还未回神,忽听葛侯道:“伺候小少爷和小姐歇息去。”明珠已经看清白面书生秉性,想必今日未必是自己孩子所为,心中一柔:“你们用过膳以后就歇息吧,有什么明日再说。”
“给我说说,那玉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珠问女婢,女婢入府时曾见过明珠,也不怕。
“这玉佩是闻夫人要奴婢给那公子说,说公子瞧见那玉佩自会走人,其他的便什么也没有说了。”女婢道。
明珠想起白面书生看到那玉佩吃惊的模样,想必这闻夫人大有来头,对她再一次感激不已,本想去道谢,那女婢道:“闻夫人已经睡下了。”
第二日,明珠一大早就来道谢,长孙清摇摇头,笑道:“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小女子无以为报,明珠姐姐就不要与我客气了,能帮助明珠姐姐我很高兴呢。”
早膳,长孙清瞧见达尔的面容,道:“达尔,你怎么胖了这么多?”听长孙清这么一说,每人哈哈大笑起来,达尔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又给您添麻烦了,真是不好意思。”
长孙清摇摇头:“我还要感谢你呢。”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众人疑惑,美娜道:“闻夫人,你给那人的玉佩可是你的么?你到底是谁啊?为何他见了你的玉佩,这么忌惮和害怕呢?”
长孙清摇摇头,露出一脸疑惑:“这个我便不清楚了,我想估计是个玉佩价值不菲吧,他看上眼了,想必是自己赚了,于是便走了。”性子单纯的美娜点点头,长孙清没有料到她真信,大笑道:“这叫做贪污。”
“原来如此!”美娜仿佛受益匪浅,点点头,有模有样,惹得众人发笑。
用完膳,明珠道:“闻夫人,你亲人在哪里,我这就上京城给你通报,好让他来接你。”长孙清摇摇头道:“不用了,他过几日便道。”
葛侯一瞧见长孙清有空,开始拉她下棋,长孙清听着肚子坐着难受,便躺着下,姿势显然不雅。这样过了三日,这天,天一早,就来了一队人马停在葛府,还有一顶软轿和二个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