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端着瓜果盘进来,长孙清问道:“还记得我让你打探福院那总管一事么?”那已经是好几年前,桑娴因下毒被先帝带上福院那一年了,当时她也只是好奇罢了,时间已过,长孙清早已经将此事抛诸脑后,今日方才想起。
菲儿面色茫然,长孙清看向皇上:“前几年,我上福院,觉得其中有所蹊跷。”福院总管想必强迫院中大宫女发生关系,这也只是她独自的猜测罢了。
文翠儿的命是救活了,对长孙清可谓是恨之入骨。她姐姐的死也终于查出,果然不出长孙清所预料,福院管事的确强迫大宫女与自己发生关系,她姐姐萍儿不看受辱便自缢了。这事文翠儿知晓后,嗤之以鼻道:“都是长孙清为自己开脱得证据罢了。”
菲儿听后极为涵养道:“长孙亲督知道你不会信她,她也没有打算让你相信,她这么做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长孙亲督还说,你的那位同伙,她日后紧盯着,要是他再顽固不灵,她也不会手软。你……就安心去吧。”
这话,终于触动文翠儿那日死亡的阴影,菲儿盯着她的面容,冷笑一声,转身而去。菲儿一离开,房中便进来二个高大的侍卫,冷喝道:“跟我们走。”
文翠儿身子一瑟缩,侍卫们也不管三七二一就驾着她左右,她极力挣扎,嘶喊道:“不……我不要死,不要!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任由她怎样灵巧的挣扎,皆别侍卫们制的服服帖帖。一路上,她都在诅咒,又在祈祷!
误以为要她命的是长孙清,实则,是皇上的意思。小院派了侍卫把守的密不透风,院中宫人们也多分派三人,共计五人。第三日,侍卫们秘密处理掉长孙清院门前的一具男尸,皇上道:“将他挫骨扬灰了。”
这事就这么平静了下来,长孙清坐在卧榻上足足半月未能下床,懋儿时常回来看她,长孙清总会温柔的抚摸她的脑袋,给他讲动人的故事,例如《三国演义》等,他极大地兴趣。他也开始同其他孩子一样一同授课,他每次来总会抱怨老师如何、如何,总希望长孙清能快点好起来。
这日,皇上一来,发现懋儿也在,立即笑开来,懋儿瞧见是皇上,兴许是生父的原因,懋儿是很喜欢皇上的,欢喜的跑过去一把搂住皇上,软软道:“皇上……”懋儿说,不能失了规矩,便一直唤他皇上。
皇上被懋儿这么一唤,身子都软了,将他搂在怀中,猛亲,热的懋儿哈哈大笑。这情景是难得遇见的,这是长孙清内心十分的渴望,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她还能如何?
深夜,皇上正批阅奏章,索才嗯了半天,皇上终于道:“说,到底什么事?”索才这才小心翼翼道:“钱妃……月事半月未来……”
皇上低头看着奏章,索才究竟说了什么,似乎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正要考虑是否再说一次,皇上便道:“明日送碗汤药过去。”吓!索才惊吓到了,如今朝中已经有臣说皇上子嗣太多,这一打掉……
“是,奴才这就记下了。”
皇上盯着眼前奏章片刻道:“上花园走走。”秋天凉风袭来,索才拿出一件黑色镶金边的披风为皇上披上,那神情毕这秋日还要寒。不知不觉中,竟然来到武昭仪宫门前,皇上想到她是个温柔不外露的女子,姿色虽动人,却少了份灵气。
步伐一顿,人便进去。这时武昭仪显然还为歇息,一宫女推开房门尖着嗓子道:“皇上来了,皇上来了。”武昭仪微微一惊,皇上已经抬步进来了。
“臣妾参见皇上。”武昭仪慌忙行礼,皇上摆摆手道:“起来吧。”看看桌前放的书,道:“你还在看书?”
武昭仪脱口道:“打发时间罢了。”立即面颊通红一片,皇上淡淡一笑,他记得他每月都有来过这里。放眼一瞧,就见一柔美女子一头乌亮的秀发直直垂下,好不动人。皇上淡淡笑着:“朕也无事,随意走走,你早些歇着。”说完转身离开,忽然,白衣武昭仪身子一闪,从后将皇上紧紧搂住,柔声唤道:“皇上……”
皇上是个正常的男子,抽开武昭仪的手,道:“夜已经深了。”索才和一屋的人早已不见踪影。武昭仪的藕色双臂又紧紧缠上,柔柔道:“皇上……今夜让臣妾来服侍皇上可好?臣妾很想念皇上。”
她的柔,仿佛可以滴出水来,身子纤细香软!皇上轻轻呼一口气,僵硬道:“朕……”武昭仪紧贴皇上僵直的脊背:“服侍皇上是臣妾的本分。”身后的双颊已经通红一片,忽的……皇上的手抓紧她的手,一转身,怒视武昭仪。
武昭仪顿时吓得面无血色,不知所措起来。
“武昭仪好生歇息吧。”甩开她的手,稍稍整理衣袍,大步离开。索才和那宫女候在门外,瞧见皇上出来,宫女面色有些难看,索才跟随皇上来一路上了回廊,皇上步伐匆忙。索才也放开腿和皇上一道跑。
这几年来,他的心一直有根刺儿,在他心口怎么也拔不去!长孙清和廉亲王一定有过什么!虽然那孩子并非是廉亲王亲自,但他们一定发生过。他即便再怎么开明,可一瞧见长孙清和廉亲王独处,他的心一直是痛的。每每和长孙清欢好过后,他总会想到,这具诱人的身躯,曾有也有人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