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数子道:“长孙亲督不肯半分透露,奴才不知。”
钱妃焦急的翻着娘家带来的东西,问道:“那包药呢?放哪里去了?”贴身宫女道:“娘娘,您在好好找找看,这些东西谁都没有动过,那药还在呢!”
钱妃找了老半天,喝道:“什么都没有。”心缓缓下沉,走至书房,写下一卷书信命贴身宫女送去,一再叮嘱小心行事,不能让人抓住把柄。这信对外虽然是写给娘家人,对内她稍动了手脚,若不仔细看,很难分辨。
长孙清坐在外面,菲儿看看这天色道:“长孙亲督等等,奴婢这就去拿件披风过来。”又是一个深秋的夜晚,长孙清坐在石凳上,双目含泪,她和皇上相遇,相识直至相知已经整整十二年了!一眨眼的功夫,日子就过的这么快啊!在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三十岁的人了,比皇上还年长呢。
一想到皇上,长孙清的心就发疼。看着他一步步走向死亡,何其的残酷!他说:“我什么都不曾给你留下,依旧纷乱的朝廷,纷乱的家族斗争,皇位之战。”长孙清哭着道:“你还留给我懋儿啊。”
皇上没有听见她究竟说了什么,独自道:“到头来,我才发现,我什么都没有留给你,父皇留给你一道圣旨,我能留给你什么呢?留给你什么呢?”
长孙清扯着他的袍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道:“把你留给我就好,把你留给我就好……”这句话她不知说过多少遍,菲儿拍拍她的肩膀笑声说:“皇上已经睡着了。”
皇上啊,把你留给我就好了!轻声对着月光,长孙清正要起身,后颈一痛,身子一软,载到在一个人的怀里,那怀中如此的陌生……
如此的陌生……
长孙清头重脚轻的醒来,晃了晃脑袋,仿佛脑袋中似有一大石压着一般,难受之极。勉强的睁眼,瞧见周遭是一片的昏暗,脑中瞬间闪过意识最后的画面,凝神片刻已适应这黑色的周遭。
侧耳屏息聆听,一脚步声由远及近,长孙清心中微微发慌,一烛光之色跳跳晃晃的再外晃动,一声音若近若离,长孙清身子一歪,装作不醒人事的模样。
下刻,哗啦一声门开,长孙清身子一瑟,一股冷风袭来。一脚步声仿佛就从身旁响起,近的可以听见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声。
头顶上方,传来一粗哑的男子声:“你不说这妞现在醒了么?怎么还睡着?”长孙清正疑惑他和谁说话,忽听一尖细的嗓音道:“你先别急,估计是药量重了些,等会自然就醒了,到时候保爷满意。”
话中暧昧居多,长孙清脑中飞快旋转此话的深意,她在宫中似被人绑架,眼下醒来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便来了这二人,听他们对言,心中深起不好的预感。
“可跟爷说好了,三百两爷一份也不加。爷看着这丫头长着几分清秀,细皮嫩肉的好不人热爱,不然如此,三百两爷都觉得贵了。”那粗哑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感情。
“那是,那是,这丫头是我家主子的陪嫁丫鬟,夫家容不得这丫头,主子无奈,只要找人将她卖了,也算是给她找个婆家。”尖细的嗓子带着笑意,不用看那容貌,也知晓是个俏媚献丑之人。
长孙清心中越听越惊,莫非她被绑架出宫,被人拐卖了?不想还好,一想心中发虚,冷汗直冒,听菲儿说,她家中曾一个姐姐,被拐卖至今仍然一无消息。民间拐卖一般是给大户老爷做小妾,或者上了勾栏院,被老鸨买去做了接客小姐,有的更甚卖给光棍农民做老婆也不在话下。
稳了稳心神,长孙清丝毫不敢放松,听着身旁二人的对话,显然他们已经开始沉默不语,不知过了多久,那粗哑的男子道:“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你先下去吧。”
“那爷,这笔买卖就到此为止,小的这就下去了。”脚步声离去,长孙清一想不对。
原来嗓音粗哑之人并未发出丝毫脚步声,难怪长孙清没有丝毫发现。哐啷门关上的声音,长孙清悄悄咽了咽口水,咋听耳旁响起粗哑的男子的声音:“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长孙清一动不动,打算一直装下去,不料身子被一股大力抓起,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让人沉醉的双眸怒视自己。长孙清眨巴了双眼,扑通一声身子摔倒在地,爬起来看向阴影之中的高大男子,第一问道的便是:“我在什么地方?”
长孙清身子娇小,皇上和廉亲王身子都属于高大挺拔之人,没有料到这人竟比皇上和俩你全能王都来得高大,仰起头,长孙清皱眉,那人仿佛是一尊石像一样,多下来,淡淡道:“我的房间。”
微弱的烛光闪动着橘色之光,长孙清看看四周,就见这房间可谓用简单二字形容,一卧榻,一桌椅,并无其他,长孙清正要问话,转眼吓得险些魂飞魄散,就见那高大男子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衫,长孙清险些尖叫道:“你……你做什么?”
方才从二人对话之中她已经明白几分,可她还想再确认一下,果然……
“取悦我,为我生儿子。”他的手依旧一刻也不歇息,外袍褪下,中衣褪下,就见强有气魄的身躯。他正要褪下长裤,长孙清慌忙制止道:“我喝了绝孕药,是无法怀上孩子的。”
“你没有。”褪下长裤,已经到了亵裤,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等她,长孙清扯扯嘴角,道:“你花了三百两买了我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