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长孙清道:“没有什么,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噩梦罢了。”梦见你离我而去。太后离开时道:“皇上一直都是与世无争,若不是为了你,他也不会走上帝王之路。倘若命中注定,希望在皇上有生之年,你能对皇上好一些,不论你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并经皇上一生都没有负过你……”
皇上摸摸她满是冷汗的额头,道:“昨天晚上,我梦见父皇了。”长孙清心中咯噔,皇上仿佛想着自己昨夜的梦,道:“父皇说,他很想我,让我赶快去找他。”
“胡说,先帝真么会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措?你可是当今皇上,你若随先帝去了,日后的江山如何?”长孙清看着他的双眸,扯扯嘴角:“懋儿如何?我又如何?”皇上的眼睛霎时变得雪亮极了,看着长孙清好半响,嘟囔着:“是啊,你怎么办呢?懋儿怎么办呢?”
忍不住紧紧搂着皇上的腰身,主持说,活不过三十岁,活不过三十岁……他明明还很年轻的!从那日以后,长孙清和皇上再也不曾提起病情。
冬天下得第一场雪,长孙清和懋儿正在打雪仗,二人玩的不亦乐乎,看着那张小小俊美的面庞,长孙清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一不留神别一个大雪球砸个满脸,懋儿哈哈大笑起来,长孙清跑过去,一把保住懋儿小小的身子,懋儿一愣,疑惑的问道:“长孙姑姑你怎么了?”
“长孙姑姑瞧见懋儿这么可爱,想抱抱你。”懋儿懂事的环住长孙清的颈项,点点头道:“恩,懋儿很可爱的。”将脸藏在懋儿胸前,皇上啊,你今世真是我的克星,一一的想见你绝之门外,为何你总会一次次的闯进来?
这日和皇上一道用膳,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长孙清忽然提起皇上子,皇上不明所以,长孙清心中叹息一声,道:“他和懋儿都是你的孩子。”皇长子是个不该出生的错误,懋儿继位便名不正言不顺了。
皇上手一僵,道:“这事,事后看看,钱妃这人不仅空有美貌,你日后要多加留心。”长孙清点点头道:“皇长子始终是你的孩子,我会善待他。”
皇上夹给她一块煎鱼,道:“这个孩子我本不喜欢,小小年纪就学会偷奸耍滑,日后长大了,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你只要留他一命即可。”长孙清一边吃鱼一边道:“这事你放心吧,我自由安排的,你的孩子,我不会动一根汗毛的。”
壅圣第八年,皇上得了传染病,不许任何人踏入邵阳殿半步,除了太医和长孙清。就连小数子也进不得半步。传染病是假,长孙清只想和皇上二人单独在一起罢了,二年过去,懋儿长高,越来越漂亮了,皇上的体制也越来越弱了,头晕眼花已经是常事。
长孙清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皇上,余下的时间,长孙清愿陪着他一道渡过,皇上总会牵着她的手,什么也不说,喃喃的叫着她的名字,一直入睡。此时,长孙清正在感受一个人逐渐死去的滋味,那滋味并不好受。
深夜,钱妃寝宫,一强壮魁梧男子压向娇媚白嫩的娇躯,藕色双臂如同蛇一样的缠绕男子颈项,酥软入骨的道:“你不要忘记对我的承诺,我孩儿就靠你了。”
“娘娘尽管放心,日后之事全包我身上,那个姓长孙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双眸带着媚惑入天,钱妃主动吻上那饱满的厚唇。
壅圣第九年,皇上重新恢复早朝,瘦骨嶙峋的样子可是一干等人吓得惊喘连连,一晃眼,他的头发已如雪色,大臣们忽然觉得惊悚,这个皇上,估计已经离远去不久了。
哗然,掀起了轩然大波,皇上子嗣只有皇长子一人,毋庸怀疑,皇长子日后便是下一代储君,太后这日命皇上好生休息,朝中大小事务一概由廉亲王负责。
太后这一举措,不禁让朝中之人心惊胆战,廉亲王窥视皇位已九,十年来虽然毫无动向,可是,难保今日不动什么旁的心思。喜上眉梢的钱家,可谓是大受打击,私低拉帮结派,结党已经是众所周知。
长孙清道:“就让她高兴去吧。她也得以不了多少时日。”吩咐小数子:“日后朝中之事,一概不要和皇上提起,让他好生歇着,有什么事找廉亲王。”
廉亲王再次住入邵阳殿一偏殿……武阳宫!这是他第二次入住武阳宫,第一次与皇位无缘,第二次呢?看着自己曾经办公用的座椅,廉亲王心中一股烦闷。
小数子在外道:“奴才有事找廉亲王。”候在门口的索才问道:“你找廉亲王做什么?”小数子瞪他一眼道:“皇上卧病在榻,朝中大小事务当然是给王爷呢,而且,长孙亲督也这么说。”
索才一听长孙亲督的意思,识相的闭嘴。小数子撩开帘子,就见廉亲王支撑着头看着他,问道:“什么事?”小数子将一包药递给廉亲王道:“这是钱妃娘娘娘家人带给她的东西。”廉亲王挑眉,道:“这是神什么药。”
小数子说:“打胎药。”
这下,廉亲王才有了精神,皱眉问道:“皇上可宠幸过钱妃?”小数子摇头道:“事实上,皇上身子已经瘦弱不堪,不能……咳!钱妃皇上已经一年不曾宠幸过了。”
那这药?廉亲王盯着药,冷哼一声:“钱妃的胆子倒是真大,我还是头一次见过。”小数子无事,便躬身退了下去,直至门口时:“皇上最近身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