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寺,长孙清和菲儿商议寻个小院住下,难得出宫一趟,一路顺带可一个玩上一玩,菲儿自然是举双手赞同,长孙清腹中孩子她十分顾及呢,如今吃素都吃了近一个月,这样下去,她担忧孩子日后生下来瘦巴巴的!
二人这么一对盘,菲儿当下向寺院要了几本佛经,长孙清命人再菩提寺不远处寻了一处幽静之所,是个不大的院子,刚好可以让几人住下!长孙清便带着众人离去。
临走时让菲儿将香油钱给足了,菲儿知晓什么意思,将众人近些天的伙食用具一一算进在内,毕竟他们一直白吃白喝至今。
坐上马车,最近天寒地冻已经入冬,长孙清的双腿又泛起疼来,菲儿再马车内加了一个炭盆,又做了了护膝,长孙清这才放好一些。
天色渐暗,一道路上忽见一马车停在路间,并无驾车之人,长孙清撩开帘子,车窗对面是乌黑的树林,忽然几道身影闪过,长孙清再定神一看,那有什么人在?
“夫人,前面停了一辆马车,马车内并无一人,而且……这辆马车车身有印章,估摸是皇宫出行的马车。”一人再马车外隔着帘子说道。
菲儿咦一声,长孙清皱皱眉头,道:“前面林子里头好想有人,你们几个小心过去看看动静,切莫要打草惊蛇。”几个侍卫当下拱手而去。
菲儿道:“前面林子么?”天色渐黑,前面的林子已经看的不多大清楚,长孙清靠着马车,找来一侍卫询问:“这附近可有客栈么?”
侍卫摇摇头道:“回夫人,再过一个时辰就能到别院,还望夫人耐心等候。”同菲儿一道来的还有一个春希小丫头,为了省时,同长孙清坐在一辆马车上,规规矩矩,一句话也不曾说。
这辆马车很大,坐下五人都上有余,长孙清斜靠在马车内,道:“辛苦你们了。”
“这位是臣等的职责。”
长孙清不喜欢摸黑赶路,看向树林,希望那些人快些回来,也好早日上路。忽然去时候的三个侍卫,一人怀中抱着一个锦布,一双小巧的双脚露在外面,长孙清眸子一黑,菲儿和春希惊呼一声,余下二个侍卫架着三个粗布男子,长孙清顿时恶心起来,干呕一阵后,问道:“可还活着。”
那侍卫道:“这人夫人也认识。”小心的掀开锦布,就见一张无生气的绝色容颜,长孙清心中一震,迅猛伸手向颈项,道:“还活着,放车内。”
菲儿尽快回神,迅速腾好地儿,那侍卫将手中女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一张矮卧榻上,长孙清轻声问道:“可还有其他人?”
侍卫神色一凌,道:“二个丫鬟和车夫都遇害了。”
长孙清看看那三个男子,沉声道:“先不说这么多,带他们一道走!等安置好了,再找他们一一算账也不迟。”
侍卫们将三人团团捆绑起来,堵上嘴,放在空荡荡的马车里,一侍卫架着马车随长孙清一道而去。马车内的气氛有些急促和诡异,长孙清道:“今日的事情你们不许多说半个字。”
菲儿长孙清自然信得过,她信不过的自然是活泼开朗的春希,才入宫不久的小丫头。菲儿厉色的看春希一眼,春希抖着双唇点点头。
长孙清翻出针袋,打开锦布,浑身凝脂的肌肤斑斑驳驳的淤青,吻痕,抓痕,手指印满是狼籍,菲儿和春希未经人事,面色有些泛白。长孙清心中泛柔,为她施针。
当第三针时候,她忽然闭着眼手舞足蹈起来:“不要,不要碰我……”绝色容颜下满是惊惧之色,长孙清迅速在扎一针,立即安静下来。
不消片刻,长孙清取下针,菲儿小心翼翼的为她穿上衣袍,将炭盆挪她最近处,长孙清理理她凌乱的发,道:“她怎么出宫了?”
菲儿道:“这条路唯一的去处便是菩提寺,想必舞昭仪是来找夫人你。”除了这个缘由,菲儿不明舞昭仪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张祸世红颜不是舞昭仪还能有谁?长孙清瞧她亦是只有十五岁左右,起先觉得舞昭仪目中无人,心儿高,气儿傲,以为有张绝世容颜……唉,不过话又说回来,试问哪个女子拥有这般美丽的容颜而不骄傲呢?她只不过只有十五岁的年纪罢了,心高气傲是难免之事!
心中升起一股怜爱,前世死亡那夜,她过得经理如何?被人蹂躏,被人践踏,直至死亡方才解脱!那跟粗大的木棍直刺穿胸口,那种疼……很害怕!
捂住胸口,长孙清身躯轻颤,记忆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忍不住面色发白。菲儿离她最近,搂着她,道:“怎么了?冷么?”
车颠簸一个时辰终于到了一处别院,此时深夜,小院走出一管家小老儿,朝众人们点头哈腰道:“各位来了,已经备好饭菜,请。”
长孙清命侍卫带舞昭仪上自己房中,又将那三人困在地下室里,这样一来,那小老儿的汗已经流满了整个脸,他不停得擦拭,神态又惊又献媚,春希扑哧一笑,菲儿扯她袖口,道:“你就不要戏弄人家了。”
长孙清的确饿坏了,用完膳以后,让人备好热水沐浴,带着管家来到书房,管家前脚刚到,后脚春希就跑来告诉她:舞、舞夫人醒了,她正闹着的不可开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