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可记得长孙亲督身旁有个叫明瓦的侍卫么?”索才将茶满上,问道:“那个个子高高,不苟言笑的侍卫。”
廉亲王不知索才为何出此一问,但瞧见索才双眸放光,心中一紧,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长孙亲督入火焚身那一夜,那个唤明瓦的侍卫忽然不见了,我盘问了菲儿一夜,菲儿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啦,我断定其中定有蹊跷。”索才神秘道。
“你想说什么?”廉亲王的头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扶额道。
“兴许长孙亲督没有死。”索才一语惊炸廉亲王险些摔倒,他错愕的看着他,索才点点头,认真道:“兴许和那侍卫一道离开宫中了。”兴许是私奔。这……不太可能!
廉亲王喃喃重复几句,皱眉道:“清儿没有死?她只是和侍卫一道出宫了?”猛然抬头,问道:“去,把菲儿给我叫来,我要亲自问她个水落石出才是!”
菲儿被索才唤来,说是廉亲王上门来了,她心中隐约觉察并非是什么好事!昨日也不知索才抽了什么风,提起明瓦这个人,她一时搪塞过去,就见索才挑眉看她。
果然索才不死心的追问,在床第间挑逗之间,套出她的实话,好在她机灵,左言右语,真真假假连自己都分不清楚!
这个才一晚上的功夫,隔日廉亲王又来了!菲儿狠狠瞪索才一眼,索才背脊一冷,菲儿冷眼踏入厅中,她随长孙清十几年,不是白跟的!当然索才也是!
今天是先帝皇长子的忌日,皇上思念的并非是这位打小就瞧不起他的人,而是长孙清!当初长孙清去后不久,一直流放在民间的皇长子忽然遭人暗杀,凶手至今未捉拿归案!
皇上做了做表面意思,皇长子遭人暗杀死后,窥觑这皇位者还能有谁?皇家血脉只剩下他和廉亲王次闻之秦,而闻之秦因母之错,亦是同皇长子一般被流放,终身不得踏入京都。
皇上初次听见这个消息,心头大震,随即心头生出几分明晓!能动皇长子的人,天下间没有几人,他们巴结奉承还来不及,为何会出手害他?
先帝去,他虽稳着这龙椅,可心头实在不踏实!尤其觉察廉亲王并非是自己亲生父亲之时,他仿佛觉得这龙椅都在颤抖摇晃。
曾今最大的支柱廉亲王,现在成为了他最大的忌惮,闻之秦这位兄弟也让他觉得虎视眈眈,被他遗忘的皇长子亦是传来微微动向,似在酝酿的暗涌。
一切的一切,仿佛一时间因他的身世瞬间爆发,平静的格子被打破,这些都与他有着骨肉血脉之情,他如何做方能无愧于心?对得起廉亲王,对得起先帝?
出征回宫,一系列,一桩桩的事件让他又惊又喜!他不用担心以后会不对起任何人,也不用担忧手足残杀之情,更不用担忧背负一世骂名。因为……传闻是他生母的长孙清已经一一替他做了,留给他的便是无争的皇位!
她曾说:我能给你什么呢?
她眼神飘渺不定,想到的怕是另一个人,到底是谁?她香艳故事多,他却并非发现她和什么大臣官员又过什么亲密举措,这个男子想必就是先帝。
无论她能给他什么,但皇上心中也经这事明白,这个女子何其聪慧,这个女子何其的付出不求回报!她何其的为他着想,无论是何时,她总会微笑的看着他,默默地为他做着一切,包容他的任性。
心中一酸,皇上轻声道:“你给朕的,今生用之不尽。”
“皇上?”一衣着轻纱女子款款走来,虽无上乘美貌,面有心生,一看就知晓是个安静的女子,皇上隐去心中伤感,看着她道:“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便是皇上新宠幸的宫女婉蝶!
婉才人微微一僵,道:“臣妾特意为皇上缝制了一件袍子,上面有皇上最爱的芍药花,想打算亲子送给皇上,一瞧邵阳殿没有人,于是臣妾就寻来了。”
皇上双眸看着婉才人身后的宫女,那宫女抖了抖袍子,白色滑丝不料,上面用上好的针线丝绣着洁白美丽的芍药花,秀工也是一流的好。
皇上笑道:“果然好看,这袍子朕一看就欢喜。”
婉才人亦是嫣然一笑道:“皇上喜欢就好,明日臣妾在为皇上做一件一模一样的如何。”
“甚好。”皇上笑道,英俊美貌的面庞霎时让婉才人娇羞不已。
廉亲王匆匆忙忙进宫,皇上微微讶然,问道:“王爷匆忙进宫所谓何事?”这一声父亲他如今唤起来实在别扭得很,索性也不唤了。
“臣想让皇上寻一个人!”廉亲王稳着嗓子道。
皇上觉察声音带着异样,奇道:“寻谁?”
“长孙清!”
静谧的夜晚吹着凉爽的风,长孙清伫立在海边已经良久,听着打狼的声音,长孙清想到了自己前世,自己的家,自己家旁的那片海。
明瓦安静的站在她身后!随着夜色的落幕,长孙清的背影已经快被黑暗掩埋,她听着浪涛声,闻着海风的味道,问道:“你今日出去采购,可听见有何动向?”
明瓦嘴皮动了动,道:“廉亲王的小女儿身患怪病,每夜都会又哭又闹,无人能医。皇上又纳了一位宫女为才人,唤婉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