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舞妃唯一的“孩子”,壅圣下一代的皇上!
皇上点点头,看向一旁调皮的东歌,蹲下身来,道:“东歌,过来。”东歌很喜欢皇上,撒丫子就跑过来,猛然扑到在他怀里,咯咯直笑。”
皇上心中一柔,论起辈分来,他是东歌的哥哥!
一年复一年,长孙清这病在终于痊愈,廉亲王牵着她的手道:“明日我就将东歌接来和我们一道住,你也有两年的时日没有见着东歌了。”
长孙清却道:“我倒是生了一个好没有良心的丫头,两年来她也不上山庄来看上我一眼,哪怕一句话传达也成。”想着这两年来,这个女儿对自己不闻不问,心中生怨。
廉亲王拍拍她的手背,似安抚,道:“你可不能怨东歌,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说你的病什么时候好了,便什么时候来山庄。”
看着廉亲王的温和如风的笑脸,长孙清一时气结,道:“那明日可要将东歌接过来让我好生看看。”
“好,好,好。”连说三声好字,廉亲王凑过来问道:“你莫要生气了,我也是为你好不是,东歌那丫头成日吵闹不停,疯上疯下,你对她又过分宠爱,无法拒绝,这样一来,你的病估摸三年五载都无法痊愈了。”
一个娃儿,怎么体会长孙清的病情,来庄园定时闹腾不已。
隔日一早,廉亲王果然将东歌接了过来,随行意外的竟还有菲儿!菲儿见着长孙清,也不顾自己大腹便便,上来就给搂着长孙清呜呜哭起来,长孙清看着没流一滴眼泪的女儿,心中大感果然东歌没有良心。
菲儿哭的那是昏天黑地,寻不着天际,长孙清心中对她也十分想念,好似亲身姐妹一样,东歌让仆人带她四处逛逛,留下长孙清在这里无言的哭诉。
饭桌上,东歌谈论最多的并非是对长孙清的想念,而是小她一岁左右的皇长子,她绘声绘色的讲述着,张牙舞爪的比划着,将二人在宫中趣闻一一描,长孙清亦是是津津有味的聆听。
听说皇长子过继给舞妃,长孙清不免替她感到快慰,毕竟她也算是苦尽甘来,日后有个依靠。又听说出生高贵的方贵人前不久亦是诞下二皇子,长孙清微微凝眉,不过想到也是皇上的骨肉,她的心还是欢喜。亦希望皇上多子多福……可有时候未必多子,就能多福。
长孙清为菲儿把脉后,笑道:“胎儿稳定。你气色也不错。”菲儿拉着她的手,一点也不告饶,道:“你也别只说我了,廉亲王待你可真是好啊,你现在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能看到长孙清和廉亲王修成正果,这是菲儿一生最大的心愿,现在可是心愿已了。
三日后东歌和菲儿一道离开,长孙清远远的看着车马消失,久久心中无法平静,她的人生现在算上完美,除了那抹不去的记忆有时忽然在脑中徘徊久久不散,先帝、宜妃、青夫人、先帝的皇长子……
一晃十三年过去,长孙清和廉亲王彼时已经半百之人,她依旧年轻美丽,他依旧儒雅器宇轩昂,游山玩水之间,他们不曾踏入宫门半步,在那里,有她不愿想起的记忆,在那里,有他不愿看见的人……
这十几年来如一日,他们不曾体会如胶似漆,唯有相敬如宾形容!认识前,认识后,亦是这十几年,他们均是如此。
何其难得如胶似漆?
今年是长孙清本命年,皇上一再坚持让她入宫,为她准备一个生辰宴,长孙清推迟,皇上霸道不减当年,越胜以往,长孙清推辞不过,只好同意。
“那地方,我实在不想再去。”长孙清低低应道,廉亲王道:“我陪你一道去。”紧握长孙清的手,后者回眸一笑。
廉亲王看着她犹如三十好几的模样,道:“以前我似你大哥,如今我好似你的父亲,我已经老了么?”长孙清怜爱的摸着他满头的雪丝,沧桑的面容,轻声道:“你一点都不老,反而你却很有魅力呢。”
廉亲王挑眉:“魅力?”
长孙清眯着眼儿道:“而且很迷人。”廉亲王听着怪异之极,魅力这词形容男子尚可,可迷人形容男子就着实说不过去了。长孙清搂着他窄腰,轻声道:“很吸引人。”
“其中有你么?”廉亲王和长孙清已在一起度过十几年的春秋,彼此心意早已经明了,长孙清伏在他胸膛前,颔首道:“自然有我。”
他不说甜言蜜语,她亦是如此,可有时说出来的话竟然更过一切。
再回宫,已经事物人非,长孙清一身白衫戴着面纱下了软轿,舞妃带着皇长子和东歌一道来迎接,东歌已经十五岁了,出落得美丽动人,虽然没有过人的姿色,可那股韵味去无人能及。
舞妃依旧未多大改变,一袭淡紫色纱裙竟然显得几分唯美,她一直以来都是长孙清见过最美的女子!舞妃含笑的朝长孙清颔首。
身旁站在一位高大俊美的翩翩少年,眉眼和皇上像极了,那定是皇长子了。舞妃微微行礼道:“姑姑。”
已经懂事的东歌和皇长子一道行礼,长孙清上前扶起皇长子,这是她的长孙啊!心中忍不住激动,长孙清拉着他的手道:“果然七分似皇上啊。”
东歌似得意道:“那是自然,弟弟最好看了。”那一声弟弟长孙清实在不敢再听,笑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