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什么事呢。”九皇子面色突然好起来,笑道:“我早知道的,这不是明摆的事儿。”说然递给长孙清:你以为我傻的眼神。那样子,长孙清怕在脑海中久久无法抹去,带着嚣张和霸道,可也不乏温柔之色。
“我们总会在一起的!”这天气,抱久了,也就热了,长孙清鼻尖冒出细小的汗珠,九皇子伸手抹去,却也不松手,依旧抱着不放,长孙清实在热得很:“你先放开我吧,我热的慌。”
九皇子颇不情愿的放手,最后窃笑的抓着长孙清的手不放,她脱口而出道:“你是不是有恋姐情节啊。”九皇子原先没有没有明白过来,待他明白过来,就见长孙清面色带着懊悔,他笑嘻嘻道:“我就是有恋姐情节,日后我叫你清儿姐姐如何?”
小院外太阳热得很,长孙清见九皇子的架势似乎一时半会是不打算回去了,只好牵着他的手进了最里头的房屋,那房屋虽小,可样样俱全。九皇子一进,忍不住叫好:“很漂亮。”
长孙清给他泡了杯花茶,他轻呷一口,看着那字儿说:“你在临帖?”长孙清点点头,走上案桌前,拿出字儿摆在九皇子眼前,问道:“这字儿如何?”身为皇子,自有大师提点,再者古人毛笔不离身,长孙清也望九皇子多提点,日后这字丑了,她也不好意思见人。
九皇子拿过来看看了,颇为欣赏道:“写的不错,就是少了劲道,日后多加练习。”话已至此,九皇子忽然被长孙清的一素手捂住双唇,闻见那幽兰的香味,她说:“有人来了。”眼中闪过一丝紧张。
果然,一大宫女估摸出去回来了,一面推开门,一面道:“累死我了。”
二间房屋之间用一锦缎珠帘隔开,垂下一半来,另一半清晰可见屋内,从另一房朝帘下看,就可见九皇子的下身的袍摆,长孙清见那少女的翠绿色的衣裙闪过,人已经进屋,她大气也不敢多喘息,用手示意九皇子坐里头去。
九皇子挑眉坏气的看着长孙清,长孙清做个求饶的姿势,他才起身离开。可这房中并无多余了的椅子,除了案桌那把椅子。九皇子身子一转,居然爬上卧榻,放下素罩,看的长孙清眨巴眼睛许久。
估摸这细微的声音还是让外屋的人听见了:“长孙大宫女在里头么?”
“啊!是!”长孙清回过视线,转头吓得一抖,方才闻声音,可那少女已经站在门旁,一手挑着帘子,一手拖着水果,笑道:“吃水果么?”
长孙清扯扯嘴角,见她神情无异方才放心,摇头道:“不用了。”转念一想,拿过一苹果,道声谢后,那宫女摇头说了不用谢便离开了。
长孙清轻喘一口气,朝卧榻走去,一掀素罩,猛然被九皇子一把拽了去,生生咽下抑出的惊语声,天旋地转间,长孙清已经安然躺在卧榻内,狭小的卧榻内被素罩包裹着。长孙清躺在九皇子身下,手中还握着那个红艳艳的苹果。
他支起身子,俯身看着长孙清,太过炽热的视线之下,长孙清浑身缓缓变得闷热起来,不自在的开口,才发现嗓音干涩的沙哑。
“那个。你吃苹果么?”
九皇子盯着她,徐徐露出笑意来:“我想吃你。”
“我已和四哥说了,让他想想办法把你弄我那头去,只要上我那头,自然就好办多了。”
那样的夜色之下,那样的吻,那样的四皇子,长孙清始终无法忘怀。
月亮已经高挂,繁星点缀的夜空十分安静美丽,却也更加浩瀚,长孙清仰望夜空,被巨大的黑洞包裹着,猛然该觉自己十分的渺小。
沧海一粟的生命显得人海茫茫中的藐小之物,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时日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后颈僵痛,长孙清才缓缓睁眼,轻声道:“即使做一粒沙尘,我也写下它的历史,即使是一大宫女,我也会写下长孙清的历史。”
无论是四皇子也好,还是九皇子也罢,我风东歌爱着的,皆是那无上的权利,生存的宗旨。
你们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风东歌永远也无法与其他女子共侍一夫!
她站在小院的夜空下,心境越来越明朗,她入宫直至现在,要的是什么,为的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一个冰冷强势的吻,一个无比真挚的承诺而已,就能让她心乱吗?入宫才半年时日,怎么就能忘记当初在鞠苑立下的誓言呢?漫漫人生路,她才跨出一步而已。
以后的后宫人生还很长。很长。她会一直老死在这里。没有权利,她如何护命?
想着,思索着,长孙清双眼缓缓爬上一抹复杂明亮的光,她想到的是:如果能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那么离权力自然也就不远了,而那个男人,定要有能力护她一身周全才是。
后宫之中,谁有这样的能力?
除了当朝的皇上?还能有谁?
身轻轻颤抖,她无法抑制心中那突如其来的想法,眼前相互交错辉映着四皇子和九皇子的面庞,直至最后,她的心完全冷静了下来。当初安置吴菲菲的那步棋,也是为了让日后有个好的靠山,显然吴菲菲没有让她失望,得太子青睐,怀上皇家子嗣,直到最后得到默认,一步步走来,若如不出意外,生下男孩儿,吴菲菲那可是享不尽的荣耀,她也不会扶摇直上,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