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见长孙清答应了,欢喜的跑去唤冬儿和香儿,带上胭脂水粉,众人来到长孙清的房内,这房本是九皇子之地,九皇子如今有了自己的府邸,哪里还能住宫里头?这地方就滕给了长孙清,长孙清起先不同意,九皇子冷声道:“大家都知道,还避什么避?你那地儿小,住着也不舒服。这房子你要怎么收拾随你的喜好来吧。”
和韵宫,九皇子曾不止一次进长孙清的闺房,知道她喜欢随性子来,自己如今有了府邸,未带她亲自看一眼,九皇子心中实在悔恨和内疚,一房有何防?自已日后会给她更多。
就这样,长孙清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住了进来。可这地终归是九皇子的起居,依照自己来弄,那岂不是就成少女的闺房?倘若被人看出端倪来,免不了要生是非的,长孙清想了想,还是算了。倒是其他的地方,例如书房浴室等地,长孙清皆是稍加改动一番,贤妃一句话也未说,只是满意的点点头。
如今尚香宫,长孙清可谓是比贤妃还要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好在长孙清平日对他们不错,虽暗地留了一份心思,面上的功夫做的还足。像巧儿和文儿这样老来的宫女对她从未给个眼色看,不仅算是长孙清的“功夫”做得实在到家。
长孙清拿巧儿做案例,拿出胭脂水粉之类的告诉冬儿和香儿,什么样的脸型,花什么样的装扮,什么样的眼色搭配等等。宫女之妆,不可浓,不可妖,长孙清未巧儿画上一抹清雅俏媚的淡妆,巧儿睁眼,惊叹不已。
冬儿和香儿本就是乖巧的少女,经常为贤妃梳妆,这事自然是一点就通,外加长孙清的示范,大致也明白了什么叫淡妆。
长孙清越说越带劲,让巧儿用水洗掉粉妆,巧儿嘟起嘴,十分的不乐意,长孙清安慰她道:“你也可以自己画,指不定比我更好呢。”
巧儿洗了妆,长孙清画了一烟熏妆,带着稍许的魅惑和成熟,看的冬儿和香儿连连忘记眼睛放哪里了。长孙清虽不是专业,可动作手法十分的娴熟,外加自己的构思和设定,巧儿这烟熏妆少了魅惑,倒是妩媚无比!
事后,长孙清也不禁叹息:“巧儿,是我的画的好,还是你长的好,怎地,你生的居然这般好看。”可不是!巧儿一瞧镜子,也是连连叹息,扑哧笑出声:“自然是长孙管事画的好看,巧儿长得也就是这模样了。”
冬儿和香儿相视一笑,巧儿忍不住问道:“长孙管事,你既然这般的会画,你为什么不画呢?若你画啊,定是个美人儿啊。”
长孙清闻后,稍愣,道:“巧儿这么说,就说我不美,不是美人儿啦。”
巧儿见长孙清故意曲解也不追问,告饶道:“不和长孙管事说了,长孙管事的嘴儿我可是见过的,这苦我可不吃呢。”
说实话,长孙清的心思可没有专研在此处。那时她还是个无名小卒,得不到重用,无伯乐赏识她这匹千里驹,心中哪里还想着这个?外加自己本来顶多算得上清秀,也就没有心思化妆来装扮自己。最重要的是,美人计中的美人不是她。
冬儿和香儿依照长孙清所言,将那张秀秀气气的面庞拿来做实验,长孙清道:“你们若能将我画成天仙来,你们的就是神来之笔。”
众人吃笑,长孙清瘪瘪嘴,原本心中那一股燥热经这一闹腾,也就烟消云散了。冬儿和香儿二人先是比照她的脸型,商谈着画个淡妆,长孙清点点头道:“嗯,我这脸啊,画淡妆算清秀,若画浓一些,就是妖怪了。”
这么一说,又引来一阵笑意。长孙清昏昏欲睡,身旁三人讨论着,对着她的脸比划着。此时,天色已晚,四处的红灯笼显得异常温柔,白色之中的红色又显得突兀和诡异。
今天的天本就好,可响午过后,逐渐起风了。
长孙清被他们弄得昏昏欲睡,左右摇摆,闭目神游。不知过了多少时日,突然身子一歪,不知哪来的力道突然将长孙清拉起,朝门外走去。
长孙清跌跌撞撞醒来,之间巧儿拉着自己的手朝外走去,疑惑问道:“怎么了?”
“廉亲王来了。”
正殿,廉亲王难得一身紫袍,面容清润如玉,悠闲地品茗,动作优雅。长孙清一行人来到正殿,纷纷朝他行礼,他放下茶盅,道:“起身吧。”声音是长孙清熟悉的平静。
廉亲王的视线扫过长孙清那刻,微微一愣,眼神猛然一亮,瞬间即逝,指着桌上那食盒道:“这是贤妃拖我给你们带来的。”
看看这天色,显然已经是快掌灯。估摸九皇子已经回府,这些皇子们和官宦子弟们怕是闹洞房去了。长孙清见廉亲王坐在这里,脱口而出问道:“廉亲王,您不去闹洞房么?”
巧儿等人回头看着她,却也是一愣,只是盯着她的脸猛瞧,长孙清不明所以,巧儿的脸色也未多家注意,反而对自己脱口而出的话给弄得懊恼不已。
“我不爱这个。”淡淡回道,对长孙清一脸的菜色,微微勾起嘴角儿,缓缓起身看看天色道:“我先走了。”
紫色长袍一闪,长孙清等人行礼恭送,那一抹紫色却停留在长孙清眼前,一动不动,隐约可闻那好闻得问道,不自觉的想起那夜色,那冲动的廉亲王。
长孙清疑惑抬头,就见廉亲王看着自己,勾勾嘴角,十分难得的笑意:“你不送送我?”这话一出,巧儿等人的视线猛然射来,长孙清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