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辆卡车路过,车上是一老一少,将长孙清救下,道:“我要赶着去送货,回头我再把你载到市区去。”中年人说完以后,那二十几岁的少年递给她一瓶水道:“喝点水吧。”
长孙清有些犹豫后,接过手,淡淡一笑:“我还不渴。”那一笑,即便冷意居多,那少年一愣,闪过一丝惊艳。
那一夜,当车到了山上小工厂时,五六个壮汉纷纷将她架入工厂,那夜晚,只要她还活着,她都不会忘记,厮打当中,她的胸前被一个机械直接戳穿,众人下傻了眼,她亦是如此。
冰冷的疼转为撕心裂,瘫软在地的长孙清被几个大汉抬到上山。活埋。
冷眼的面容掩埋在土壤中,那种求生欲谁能体会?生命一点点的流失,她才明白,看着自己逐渐死亡,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情。
侥幸转身为人,她将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这不是她的错。
廉亲王凝神看了良久,怔怔出神之际,烛光一晃,这才回神,将画像挂回原处,不经意一瞥眼,就见卧榻之上的长孙清中衣带子松开,长孙清自制的胸衣袒露在外,摆个大字型,长孙清睡得正香。
二月份,夜晚还是寒意袭人,廉亲王眼眸转幽,忽然张嘴说不出话,想唤菲儿的话生生的哽在咽喉处,堵得难受,忍不住扯扯领口,廉亲王挣扎片刻后,缓步走进卧榻。
他已经是个孩子的父亲,几个夫人的丈夫,又是这皇家的摄政亲王。此刻他仿佛面临万千敌军一样。
身后将被褥扯过,替长孙清盖上,不小心触碰那滚烫细嫩的肌肤,他浑身一阵颤栗。迎面扑卷而来的除了酒气还有那一股少女香气,幽暗甜蜜。廉亲王鬼使神差的坐在卧榻边缘,细细描绘长孙清的眉眼,不料佳人睡意太沉,一丝反应居然都没有。
撑起身,缓缓俯头****唇瓣,一股酒香传来,眼眸更深更烈,身下之人轻轻舒服呻。YIN,廉亲王更加放肆,那胸前无意的酥麻刚让他意志难克,终于伸出一手扯下那一抹奇怪的遮布,映入眼帘的便是令他窒息的双软。
他已不再是无知少年,熟练的扯下长孙清的亵裤,将手探入。
长孙清睡意之间忽觉得有人在身旁,身子一重,呼吸一沉,挣扎开来,缓缓睁眼,就见一人影欺在眼前,因逆光看不清模样,可脑中知晓这人是熟悉。
迎上长孙清探寻的目光,廉亲王仿佛被猜着尾巴一样,面色通红,最后心一横,一扬手,将罩子放下,瞬间卧榻一片漆黑,长孙清带着酒意挣扎,廉亲王几乎霸道的欺上身子,沙哑道:“嘘……”
菲儿在外和索才等了片刻,也不见动静,最后菲儿道:“你去唤唤廉亲王,这样下去不妥啊。”索才也正想着此事,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唤爷。”
缓缓推开门,最后撩开帘子正要说话,就听见房中女子娇吟之声断断续续传来,索才当场石化,最后在菲儿焦急等待中,才缓缓出了方面,菲儿瞧他脸色道:“你怎么了?”
索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神闪躲,面色通红,菲儿疑心顿起,拧眉毛道:“你到底怎么了?说话啊?廉亲王怎么还不出来啊?这样下去,长孙亲督。”
“不用唤了,我们老老实实在外候着吧。”索才截住道。
菲儿一句话被堵住,眨巴双眼看着索才,正要问为什么,忽然明白过了,哆哆嗦嗦道:“你的意思。是。是。他们。”
索才点点头,心中叹息一声。
皇子宠幸宫女在深宫之中已经见怪不怪,皇上宠幸宫女数不胜数,一二个皇上看得过去,叫人记录下来,册封一个小主子算是命好了,若能怀上龙种,虽不能一步登天,日后的日子也不用愁了。
自大宫女一职正是入宫,历来皇上们也有过宠幸大宫女事例,只是磨合期,这事是允许的,如今已经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翌日,长孙清闭目靠在窗旁,菲儿端上午膳静悄悄的走进房内,轻声道:“长孙亲督,用膳了。”直那件事发生过后,长孙清已经一上午没有言语了,就这么靠着窗外静静不语。
“端出去吧,我不饿。”长孙清淡淡道。
菲儿急了:“长孙亲督,这事没有什么的,你莫要放在心上,何况廉亲王本就是个不错之人,你跟着他,没有什么坏处的,你也莫要呼吸乱想了。”
长孙清不再言语,她不是古人,这方面看的素来是极淡的,过后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个人,一生在意的事情越多,羁绊也会越多。昨夜,明知可以推开廉亲王,可他那样的强势,冷锐的侧颜与九皇子如出一辙。
万丈悬崖,岂能生存?精锐侦查三月杳无音讯,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什么?长孙清一再告诉自己,自己如今才二十岁,起码还有三十年可活,她不想后半身回忆在痛苦之中。
得知长孙清未用早膳,廉亲王一顿,没有说话,得知长孙清未用午膳,廉亲王终于放下笔道:“让菲儿去问问何因。”一会,回禀道:“菲儿宫女说她也不知道,长孙亲督只字未提。”
廉亲王一咬牙,点点头道:“下去吧。”直至此刻才有人通报说长孙亲督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