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洛祺的心情,好比过山车,总算放下不少,随即吩咐粱太医带队人马前往竹木峰采药。
随着太医等人的离去,房内恢复了宁静,流云洛祺边抚着楚筱菱的脸,边欣然叹道,“丫头,别担心,总算有希望了,你很快会好起来的!”
楚筱菱却摇一摇头,扯出一抹虚弱的笑,“这话应该是卑职跟皇上讲才对,其实卑职真的没事,皇上大可放心,也无需……难过!”
“对,朕是不该难过,不该着急,不该对他们发脾气,可是看到你饱受病魔折磨朕却无能为力,朕便感到极大的挫败和沮丧。一想到你有可能离朕而去,朕更是痛不欲生,惊恐万状。你知道吗,朕还有很多愿望和梦想待实现,而这些愿望与梦想,必须有你的参与,所以,朕不能失去你,真的不能失去你,丫头,答应朕,别离开朕,千万别抛下朕,嗯?嗯??”
发自肺腑的一番话语,让楚筱菱心头百味陈杂,如潮水般激昂澎湃,大概是由于生病而特别脆弱的缘故吧,顷刻间,她把他曾经的坏皆忘却,把自己曾经受过的种种苦楚和悲痛都抹掉,此时只觉他很好,好得不可挑剔,非常令人感动,甚至让人直想以身相许。
心中百般滋味,万千思绪无法理清,她只是搂住他,将脸紧紧贴在他温热的胸前,眷恋着他的柔情款款和安全暖和。
流云洛祺内心也是感慨万端,牢牢箍住她,生怕稍微松手她就会突然消失。
经过两天时间,太医采到解药,把楚筱菱身上的毒,还有传染的瘟疫通通治好。
最高兴的莫过于流云洛祺,整个人跟前几天迥然不同,那张俊脸不再乌云密布,如今已经雨过天晴。
知道自己的病拖累大家不少时间,加上不想大家整天处于战战兢兢的状态,楚筱菱努力配合太医的诊治,再过数日后,她已痊愈,除了身体还有点虚弱之外,精神状态等都恢复了病前,还能重新服侍流云洛祺。
此时夜色已深,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地缓缓移动,楚筱菱正在流云洛祺的寝房内给他按摩。
望着他削瘦的侧面,想起他这大半个月以来寸步不离的陪伴,感动激荡又一次充斥在她的心头。经过这次生病,她整个人已发生了变化,因他而变,为他而变。
不知是否心有灵犀,原本闭目静思的流云洛祺,蓦然睁开那对幽邃漆黑的星目,侧一侧头,将她拉到自己的腿上。
楚筱菱怔了怔,并不挣扎,只是呆呆看着他,看着他的手轻抚上自己的脸颊,一会低头过来,吻住自己的额头、慢慢自眼睛往下,脸庞、鼻尖,最后是嘴唇。
随着他的吻加深加热,她身上陡然窜起一阵颤抖,心跳迅速加快,原本薄弱的反抗与理智早就随着体内情潮而消失,娇躯也因一波波久违又熟悉的袭击,瘫软在他宽大的怀抱里,沉醉得浑然忘我,直到他终于放开了她。
手轻轻抚着她细嫩的肌肤,流云洛祺眼眸越来越深沉,她的皮肤十分白皙,像凝脂一般,还泛着淡淡的红晕,让人好想咬一口,想罢,他真的在她的香肩上轻咬了一下,而后继续炽热邪魅地凝视着她。
被他这样肆意盯着,楚筱菱顿时困窘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在他火热的目光下,温度尚未完全消退的身子猛地又热了起来,脸颊也是情不自禁浮起两抹嫣红,心如擂鼓般跳得更快。
漆黑的眼眸锁住她的表情,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温热的大掌极具魔力,轻轻撩起她的裙纱,往她私密处探去,一会,见她小嘴吐出急促的喘息,他轻笑道:“丫头,你的身体似乎已经为朕准备好了哦!”
楚筱菱更是羞得不敢抬头,指甲用力掐着他的肩膀,柔软的身子倏然间也变得僵硬起来。
“乖,放松,朕不会伤害到你的!”她的下颚被抬起。
望着他深邃漆黑的眼眸,楚筱菱看到了坚定与温柔,还有爱意和怜惜,比以往都浓烈,她宛如跌入一泓深潭中,忘了一切。于是,她深深呼吸几口气,试着放松身子。
这时,他的嘴唇再一次覆盖上她的小嘴,舌头探进她的檀口中,掳掠她的丁香小舌,与她尽情的纠缠,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她被吻得神魂颠倒,无助地瘫软在他怀中,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
良久良久,他终结束这个狂野的热吻。
楚筱菱双眼迷蒙,吐气如兰,这才惊觉自己的裙纱不知几时已被褪去,而他,也是身无寸缕!
“丫头,是不是觉到浑身发热?”他停止了吻,故意在她耳边吹气。
楚筱菱脸红耳赤,阵赧然羞愧,内心很是矛盾,他说的没错,自己此时的情况就跟他当年出征前晚的一样。
不过,她是不会如实告知,因为她不能让他得意。况且,自己只要一答应,代表再次和他牵扯上,说不定……稍微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跌得粉碎骨。
泛着水波的眼睛,那么的无邪清灵,不带任何瑕疵;绝美的容颜透着脱俗的气质,处处散发着诱人的神秘,流云洛祺的欲望被刺激得无尽膨胀,再也忍不住……。
大椅不停摇摆晃动,吱吱作响,一场缠绵正式进入高潮,暧昧旖旎的春光弥漫整个房间,久久才得以平息。
欢爱结束,楚筱菱香汗淋淋,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疲惫地喘息着,整个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觉得生命无穷活力。
流云洛祺也是满头大汗,体内的欲望和高亢仍未消退,望着她娇媚慵懒的样子,片刻后,腾身站起,抱着她大步奔至榻前,帐内鸳梦重温,一夜缠绵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