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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主动向父母“示爱”

人生一世,可以没有世俗的光环和荣耀,但不可以没有爱。每当我们遭受挫折和失意的时候,总有一些让我们留住希望、留住梦想的东西,这种东西就是爱。这份爱虽然不会惊天动地,但却是那样的温馨和宝贵,构成生命中许许多多的感动。

非温柔母爱

我的家庭教育从小一直是很严肃的。母亲从来不允许我和她撒娇,她认为那样会娇惯孩子;也不允许和父母开玩笑,她觉得那是一种不尊重;她很少说表扬孩子的话,她感觉那样会容易让孩子产生骄傲……我总是感觉自己没有人疼爱,看着别人家的孩子和母亲亲昵,我只能默默地投去羡慕的目光,甚至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呢?

这时候我已经进入了情窦初开的青春期,周围的男生也有不少对我表示好感。我既兴奋又烦恼,可是却不知道该去和谁诉说,谁能告诉我应该怎么去做。我没有想过和母亲谈心,因为我知道她必然会大惊小怪,并且只能告诉我“好好学习”。我选择自己呆在房间里,但妈妈哪里知道我到半夜12点还没睡觉,并不是因为在看书,而是在镜子前换各种各样的衣服。

我真的恋爱了,是因为他在远处默默地看我;他和我说话很轻,给我擦眼泪;他轻轻拍拍我的后背;他轻柔的言语和动作令我着迷。我知道那是我心里最渴求的东西。我义无反顾地投入恋爱中,母亲和我的战争也就此开始频频爆发。

哥哥从山东给我寄来一封信。信上说,如果母亲因为“我的事情”有个三长两短,他定不会饶过我。我对母亲这种求救哥哥的做法不屑一顾,越发和她对着干。现在回想起来也许那是对得不到爱的一种报复。

有一次,母亲偷看了我的日记,她看到“为什么我现在心里不想念外地的父母和哥哥,而都是他呢”?这句话后大发雷霆,径直来到我的老姨家,当着大家的面读我的日记,指责我忘恩负义没良心。我当时真是感到了莫大的羞辱,仿佛被当众剥光了衣服一样,耻辱和仇恨充满了胸膛。

在一次更剧烈的冲突之后,我哭着第一次喝了白酒离开家,之后就和同学们去锦州旅游去了。我在外边逛了两天,也没把心情调整好。那天晚上9点坐着大巴回来,远远的,我看见母亲在公路上等我的身影,对她的恨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要读高中了,临行前和他告别,我哭得涕泪横飞,从此以后,我的目标是“大学”,而他念完中学就回家务农了。虽然我不知道那叫不叫“爱情”,但我知道这段纯洁的感情很难再继续了。正当我哭得一塌糊涂时,母亲竟找到我们的约会地点,站在我们面前严肃地对他说:“你要是喜欢她就不要耽误她的学习和前途!”就这样,她狠狠地斩断了我们的这段感情。

我对她真是爱恨交织。

我去县城念高中了,这意味着我们4口人将分别各居一地了。

在我就要走的那天清晨,母亲很早起床给我做饭。我当时想着新的生活,虽然闭着眼睛,但我早已睡不着觉了。这时候,我感觉母亲站在我的床头,忽然,她将脸贴在我的脸上!我心里非常慌乱,因为在我成长的记忆里,这是母亲第一次如此和我亲密接触。我依然闭着眼睛假装睡觉,因为来得太突然,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用假寐来回避。装作什么也没感受到,什么也没有发生,也用这种方式表示不接受。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无所适从的茫然,只能用没有反应来掩盖。

和母亲离别的时候,我是兴高采烈的。当我坐上长途汽车,看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路边,距离母亲越来越远的时候,我的泪才慢慢溢出来。毕竟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我念完高中,上了大学,之后又在外地参加了工作。这些年,母亲一直一个人在家里支撑,当父亲多次表示放弃外地的工作回家陪她时,她总是说她一个人还能坚持。农村的家庭收入太有限了,毕竟父亲在外还能挣钱。如果父亲回家后他们两个就没有了收人,就得给儿女增加负担。多少次劝她就是不听,这样她一坚持就是6、7年,守着那个家,她说那个家说啥是不能没有的。

结婚后,我有一次回老家。晚上家里只剩下我和母亲,我们两个躺在炕上聊着家常。一小段沉默之后,母亲飞快地凑过来亲了我一下。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母亲已经躺回去了,我傻傻地依然不知道该怎么样好,眼睛看着房梁。这时候母亲慢慢地说:“我有时候在屋子里,不知咋的,总听见你叫我‘妈,妈……’的声音……”

天啊,母亲竟然能说出这样温柔的话!我的眼泪“唰”地流了出来,但是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什么也做不了。我痛恨自己的麻木,也痛恨母亲的爱表达得太晚,铸就了我如此刚硬的心肠。我知道此时的母亲需要我的身体接触,哪怕是把手放在她的身上,可是我就是做不出来!我知道她长期一个人在家,在身体上和心理上更需要爱。但是常年的惯性让我无法和母亲亲热,我只好岔开话题,依然无动于衷!

不久。母亲病了,半身不遂。当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在我心里第一个闪现的就是我那几次麻木的没有回应的爱,我开始感到害怕,她还能有机会来接受我回应给她的爱吗?我心急火燎地请假回家,打开大门,看见母亲穿着我新近给她寄回的新衣坐在院子中间等我,该死的我又只是和以前差不多的样子上前去简单地问了几句,之后又和在我家的亲戚们寒暄了起来。

母亲腿脚已经不灵活了,她再也不像过去那样精神,语言中枢受到了压迫,表达也不顺畅了。吃饭的时候,她极力不愿意和大家一起吃饭,因为她担心手不灵活会将菜掉在桌子上。当她一个人单独吃饭的时候,父亲、丈夫、亲戚、朋友和我在另一个大桌上。我多想过去陪她一起吃饭,但考虑到她的尊严以及我那难以突破的心理障碍,我还是没能这样做。

母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现在只有给家寄钱表示心意,但是我多渴望自己能够跨过一步,能给母亲一些温柔细致的爱,滋润她的心,但是我是如此的羞于表达!我想,母亲是否也一样?她当初两次亲我,是否也同样很难地突破多年的习惯?可是我麻木的没有一点反映是否造成了她的尴尬和难堪而使她在今后更难以再向我示爱了?为什么母亲都能突破做出这些,而我就做不到呢?

我曾想过将来有了孩子,可以让他们隔辈之间尽情亲昵,来弥补我的遗憾,可工作和学习处于紧张状态的我将要孩子的计划一拖再拖。

如今的我对母亲只有爱了。我知道过去对她的恨,也只是因为没有感受到她的爱。但是现在我更深刻地感受到那是一种更为深沉的爱,这种爱需要我成长后才能体味。

只盼望着下次回家自己能向母亲主动“示爱”!

——紫合

爱心提示:

现在就请把你的爱对你的父母说出来吧!无论现在他们在不在你身边,无论岁月的页面有没有发黄,也无论今后是否真的能如日月般永恒,把你的爱说出来,趁我们现在还能比较清晰地表达!不要让这份爱成为一份深深的遗憾。

(1)大胆说出你的爱

对你的父母大胆地把你的爱说出来!把你的爱说给你最最亲爱的父母听,让他们在感受你以往的孝心的同时也在感官上体会你的爱!轻轻的一声“爸爸妈妈,我爱你们!”或许能胜过很多保健品!

(2)公开对父母示爱

在一大型聚会或一些重大节日时,我们可以公开向父母示爱。西方人对父母的爱往往会在公开的场合表达出来,但是对于含蓄的中国父母来说可能不会在意这个。其实,在一些公开的场合来感谢我们的父母,这是我们对父母的肯定,也是让父母感到光荣的一件事情。所以,公开地让他们能够得到一些安慰,得到一些鼓励,这是我们孝敬父母的一个很重要的方法,特别是当父母年纪比较大的时候。

(3)请牵着母亲的手

当母亲对我们说你们忙你们的,不要管我,而事实上母亲因我们陪在她的身边而显得容光焕发,笑容满面。母亲从不要求儿女去回报什么,让她感到幸福的也许仅仅是一份真情的陪伴。假如有一天你不上班了,你一定要带母亲去附近的公园小坐。这个城市的所有公园都留下了母亲带你的足迹,而现在是你带着母亲。无论春夏秋冬,你要和母亲的每一天都打上季节的烙印,都美丽地度过。如果你以前曾为疏忽母亲而寻找种种借口,那么现在请牵着母亲的手,你知道和母亲的一生又能共同拥有多少个四季?

34

现在,就为你的父母尽一份孝心。

也许是一处豪宅,

也许是一片砖瓦。

也许是大洋彼岸的一只鸿雁。

也许是近在咫尺的一个口信。

也许是—顶纯黑的博士帽,

也许是作业簿上的一个红五分……

但“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

只是,天下的儿女们,一定要抓紧啊!

趁你父母健在的光阴。

——毕淑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