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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体味母亲的暮年人生

爱是父母与儿女之间最坦诚的付出与接受,只是愿意接受的人甘愿接受;爱是长辈与晚辈之间满是关爱的端详与爱抚,只要愿意付出的人勇于付出。

那么,所有的爱的思考与行动,就一切都合理、一切都可以。因为分享爱,才能体味彼此发自心底的快乐……

7

上帝创作的最伟大的东西,

不是万物,不是宇宙,而是爱!

我十分不合逻辑,甚至执着地认为,

上帝在创造一切之前,先创造了爱,而那爱中最崇高的则是——母爱——刘墉。

母亲是伟大的,沐浴着母爱的人是幸福的。母亲富有超常的坚韧和牺牲精神。这种不同寻常的精神和意志,是人类得以繁衍、进步的原动力。

可是,再坚强的母亲,总有一天会衰老,会离我们而去。当我们面对母亲的衰老,是否能够真正体会到母亲的不易,是否能够真正给母亲以爱的回报与温暖?我们在母亲的有生之年,能为她做点什么呢?

不忍暮年

一直以来,我的母亲都是一个非常注重健康的人,或许受到我父亲早年病逝的影响,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母亲就教育我们“有个好身体是最重要的”。身教胜过言传,母亲一直是她几个姐妹中身体最棒的。据说她年轻时还经常在校运会上拿名次。因为母亲从小就十分注意体育锻炼,所以在过去同样艰苦的环境下练就了一副胜于同龄人的好身体。

常听母亲说,过去没有牙膏,一家人都用盐水来刷牙,有时候穷得连盐也用不上。所以,尽管那时候虽然不像现在有那么多零食损害牙齿,但由于长期缺乏最基本的保护措施,姥姥在刚刚20多岁日寸牙齿就都掉光了,这在现在是无法想像的。

从小的基础环境对人的一生都有巨大的影响,正因为儿时那种恶劣的环境,我的几个姨的牙齿也早在几年前就陆陆续续地掉光了,连母亲最小的妹妹(我的老姨)也未能幸免。

而让我引以为豪的是,母亲却是个例外。

母亲的牙齿除了后面有一颗残缺外,其他牙都是完整的。母亲说,这是她长期注意锻炼的结果。她从小就教我们每天用牙齿相敲的简单方法固齿。她不光说,也是这么做的。

惭隗的是我总是偷懒,没有把这个良好习惯继承下来。而从小爱吃零食的习惯却保留至今,弄得我现在年纪轻轻的就有了不少的虫牙。每当我像赴刑场般战战兢兢地躺在牙科病房的躺椅上,张着嘴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着那些发出刺耳噪音的可怕器械“挖取钻补”的时候,我都在后悔。如果从小听母亲的话,早些练就个什么“固齿神功”,也不至于受这份洋罪。

而我那牙齿都掉光了的老姨却总是借此开玩笑自嘲。记得去年她来我家时,一天吃过晚饭后,她摘下了假牙,嘬起自己的瘪嘴将两腮凹陷成两个深深大坑,还满屋地乱走,逗得大家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使我想起一句老话:乐观的人,牙齿落完也不老。

正如春夏秋冬是四季的承诺一样——这是谁也无法逆转的自然规律。我的母亲也在一天天的衰老,尽管每天和母亲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还是深切地感受到她的变化。每当看到她日渐蹒跚的步伐和越来越多的丝丝银发,内心总涌上一股酸楚的滋味。记得第一次在车上听到小朋友称她“奶奶”,起身给她让座,那种心痛的感觉是无法描述的。

我有爱吃零食的习惯。平时下班后总喜欢买一些好吃的东西带回家给母亲同尝。那天下班后,我从包里掏出了刚买的一种新式面包,塞到母亲手里让她尝尝。

没过几分钟,只听得母亲“哎哟”地叫了一声,抬头一看,我惊呆了:母亲原本那颗有一小块残缺的门牙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黑黑的空洞,再看看她手中捧着的正是那只坏了的门牙!

此时,我感到自己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难道老人真是那么脆弱吗?仅仅是一只普通的面包,竟能硌掉母亲的一颗门牙!同时我深深地懊悔起来,恨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的非要让母亲吃这块面包,而不是杯酸奶或其他的什么。

“痛吗?”我忙问。

看到我的紧张,母亲笑着安慰我:“没事儿,一点也不痛。跟面包没关系,其实这牙本身就坏了,早晚都得掉。”

听到她如此宽慰我,我更加不安起来。我知道母亲再也不能有一口完整的牙齿了。母亲好像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形象受损而难过,还走到镜子前咧开嘴,仔细端详着自己豁掉的牙洞,取笑着:“哈!这回可跟你老姨她们差不多了,还不如她们呢,我缺颗门牙,以后说话还漏风啊。”

当我提议带她去医院镶一颗假牙,以恢复她完整的牙群时,她却说:“我不追求好看,老人都得有这么一天。再说,掉一颗牙算什么,只要身体没病比什么都强。”母亲就是如此平静、理智地接受了自己的衰老。但是,我能够想像得到,母亲今后仅凭一只门牙吃东西,将会比以往更加艰难与缓慢,稍微硬一点的东西可能从此就与她无缘了。我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了岁月的无情与残酷。

整个晚上,我都有些魂不守舍。

寂静的深夜,我伏在被子下面静静哭泣。我知道我早该认识到母亲的衰老,但我却依然那么不愿接受。我多么想阻止母亲变老的脚步,让它来得晚一点、再晚一点!

黑暗中,挥之不去的是母亲早年的样子:泛黄的黑白相片上,手持书卷,耳侧扎着两个小辫子的淳朴清秀的女学生;早在1957年为响应毛主席“勤工俭学挖盐田”的号召,敢同男子汉比拼、不遗余力苦干后坐在土堆上与同伴们畅快合影的“挖填能手”;结婚照上头发乌黑、双目明亮的与父亲相依微笑着的美丽新娘;那个怀抱婴儿眼神中溢满喜悦幸福的年轻母亲……可青春在母亲的身上为何却如此轻易地转瞬即逝呢?当年那欢快的笑声、矫健的身影、灵巧的双手、轻快的步伐都到哪里去了呢?

黑暗中,眼泪又一次浸湿了枕畔。我终于明白了,是岁月、是我们,让母亲一天天迈向衰老。那个为了给第二天要参加小学歌咏比赛的女儿,连夜赶制一条花裙子的母亲;那个总爱偷偷躲在厨房里把剩饭剩菜藏在自己碗底的母亲;那个把我买给她的一件普通的呢子大衣当宝贝似的压在箱底从不舍得穿上的母亲;那个从来没有去过一次理发店,不知道什么是“享受”的母亲……

一路走来,人生的每一个拐弯处,始终都有母亲的一双温暖、有力的大手在呵护、牵引着我,使我在生活的变幻与起浮中更加从容、镇定地向前走……

母亲的一生,付出的多,得到的少,可她却从不计较,甚至遗忘了自己享受幸福的权利。面对母亲的衰老,使我们倍加珍爱自己年轻的生命;母亲齿间的空缺,时刻提醒着我们不要忘记做儿女的责任,提醒着我们要趁母亲的有生之年,尽自己所能让她幸福、快乐。“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那才是人间真正无法挽回的悲哀!

——清水

爱心提示:

时间对于年轻人来说,是效率,是财富。可是对于父母来说,它只意味着自身的衰老。为了让父母能够拥有健康的身体和快乐地生活,我们还是在父母迟暮之年,帮助他们保护好牙齿吧!

(1)为父母多购买些含钙高的补品

对于老年人来说,如能坚持补钙,数年后骨质疏松以及牙齿松动都会有所改善。除了补足钙质外,老年人还应注意通过饮食补充营养,多食用含钙、铁、维生素的食物,维生素D可以促进人体吸收钙。想让父母延缓牙齿脱落,首先应注意补钙。

(2)常陪父母到户外做适量的运动

在工作之余,我们要经常带父母做适量的运动,如散步、慢跑等。同时配合做些口腔部位的运动,如叩齿、转舌按摩、鼓漱、解便时咬紧牙关等。这些运动对保健牙齿都有很重要的作用。

(3)常提醒父母做口腔检查

我们还要督促父母注意口腔卫生,定时刷牙,定期带他们到口腔医院去检查。定期的口腔检查可以让专业的医生指导父母如何保护牙齿,延缓牙齿的衰老。

8

母亲啊,

你是荷叶,

我是红莲,

心中的雨点来了,

除了你,

谁是我无遮拦天空下的荫庇?

——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