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女,让他是又爱又恨啊!怎么凭得个这样的平凡女子,偏偏就看不上他,还当真是让他百思不得解啊!更不解的是,他为何就这么深深地喜欢上了她呢!
后宫那么多绝色佳丽,他那一个也没有看上,可就是看上了她。
他刚刚在下轿的时候偏偏故意慢吞吞地磨了一下,在她以为他不下轿的时候,却偏偏跑了进屋,他经过她身侧的进候,可是真真切切地看到她那皱得难看和脸色。
他越是如此,他便越是要逗她。
进了屋内,他又故意将喝了一口的茶水拿给她喝,果然见她又一脸犹豫,不想喝又不敢开口拒绝他。
哎,他还当真没被一个女子如此磨过呢!
“我、、、我、、、冷!”她小声地说着,她又怎么能够告诉他,若不是他,她也不会这样紧张,以致喝下那么烫的茶啊!
谁叫他总要那样地暖昧着呢!
“来,坐下来!”他指着身旁的椅子对着她道。
夏女有点不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可是仍旧坐了下来。
只见他突然蹲了下来。
看着那总是高高在上,一脸不可一世的皇帝忽然在自己眼前矮了一截,那种感觉,当真是有种说不出地怪异,就好像是,看到一个大人,忽然之间变成小孩子一般。她吓了一大跳,手一颤,问道:“皇上!”
声音带着几分细锐。
只见他抬起头,那双狭长的眼眯着瞪了她一眼:“别怪叫!声音难听!”
说完又低下了头。
夏女完全处于呆愣的状态,只感觉到自己的脚被他抬了起来,而后感到脚部一松,竟然是他为她脱下了那一双绣花鞋。
“怎么淋得里面也湿了!真是的。”说着居然动手要为她脱去白色袜子,她吓了一跳,整个脚猛地磕上他那刀刻般的下巴,缩到了椅子上。
“皇、、、皇、、、皇上,臣妾、、、、臣妾不是故意的、、、”她的手不知如何是好,又想抚他的下巴,又不知从何下手一般。
一伸一缩。
口中也变得十分语无伦次:“皇、、、皇上,我自己来就、、、就好了、、、、、、”
女子的脚,是不可以随便给男子看的,她的脚,长这么大,除了自己还有娘亲看过之外,可是连别的女子都不给看的,更何况是男子。
毓旭突如其来的动作,当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毓旭却只是理也不理她,只是挑高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似乎她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大罪一般:“朕为你脱鞋解袜,你还不要?”
“不是的,皇上,臣妾承受不起啊!”她低着头道。
毓旭这个样子,让她她害怕啊!男女之事,她是从未经历过,而且如今她的心尚未真正能够敞开面对毓旭,她也不想,让她们的关系再进一层了。
“只要朕愿意,你有什么承受不起的?”他道,声音中是低低的怒意。
夏女咽了咽口水:“皇上是万金之向躯,天之龙子,是不可亵渎的,又岂能来为臣妾脱鞋解袜呢!”
“胡说!朕虽是皇帝,却也是你的夫君,夫君为妻子脱鞋解袜又何不妥之处,你倒是说说看?!”他只是看着她,看她要如何回答。
“可是、、、可是、、、”让他这么一说,夏女也觉得十分词穷,早该料到的,与毓旭这种人争辩,吃亏的总是自己的。他面对百官尚且应付自如,又岂可能让她的一言两语所能阻住的。
“可是什么?”他问,眉眼中透出几分邪魅来。
“可是、、、可是、、、”只见她吱唔了半天却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毓旭一笑:“既然皇后也觉得没有异议,那么就让朕为你脱掉这袜子吧!”
说着拉过她那双细嫩的小脚。夏女只觉得头脑一热,蒸得话也说不出来了!这个毓旭,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霸道的。
而且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难为情,再怎样的话,经他的口出来,总让人觉得是十分自然的。好像是任何事情,只要从他的口中出来,都是那么正当的一般。
这样羞怯的事,她早已经是按不住脸红了一片,可是他说来却是脸也不红气也不喘的样子,真是让人莫可耐何啊!
只见他正儿八经地解开绳子,将袜子轻轻地拉下。
一刹那,那雪白总不曾在人前显露的玉脚就展在了眼前。
毓旭没有抬头,可是他可以想象,此时夏女的脸必是红了一大片的,瞧着这脚也要染上红晕了。真是可笑,她总是那样淡淡漠漠,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可是一碰上这男女之事,她便显得像个娇羞而怯弱的小女孩一般。
惹得他总想逗弄她一番。看她红晕初开,一脸无措的样子,是他最开心的事情。
他拉过她的细脚,冰冰凉的,他故意用将小脚捂在两手之间,引来夏女一声更大的惊呼。
“皇上!”
“这样紧张作何!朕又不会吃了你!只不过是见你脚这样冰冷,为你捂暖罢了。”他故意说得正经十分,倒好像是她在小题大作一般。
“不、、不必了、、、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她使劲一缩,想将脚缩回来,可是毓旭却据得死紧,怎么也不遂了她的愿。
她只好小声求饶:“皇上、、、求你放开、、、”声音中带了淡淡的哭腔。
见她如此,毓旭不忍再逗她,于是把她的脚放开了。
可是,当真只是逗她的吗?那为何,当看到那一双如玉般明亮而白皙的小脚时,他的心中,竟如十七八少年一般,心猿意马呢!
为何,握着她的脚的手,如此舍不得放呢!
看来,他是中了她的毒太深了,已经深到不知如何解开了!
夏女啊夏女,要朕拿你如何是好呢!这样一份心,却不知从何而寄啊!
温儿为夏女换了一双新的鞋袜。
毓旭就坐在一旁沉思着,脸上不见一分喜怒。
让夏女莫名感到压力,这个毓旭,总是如此,不管何时,似乎想喜便喜,想怒便怒,也不分场合一般。这般的喜怒无常。看了看他身后候着的李德,她投给他一个可怜的眼光。
想来,李德是最痛苦的一个人了,有这样的主子,日子是一定不好过的。
“刚刚是怎么回事?”突然听到他如是问。
夏女有点反应不过来,还以为他想这样不说话一直坐着呢,谁知他就开口了。可是他问的是那一件事啊?她有点不明白地看向他。
“吃饭的时候。”他意简词亥地道。
夏女一听,知道他是在问她突然大叫了一声的事情。
她突然有点犹豫,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将实话告诉他,毕竟这件事情看起来如此怪异,说出来,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相信。
若是不信,等下还要安她一个胡言之罪,那她岂非十分之冤屈!
可是这事若不说,只怕还不会结束,她也不想总是事事求助于小九,她欠他的,已经很多了,若再这样下去,她便是一辈子也无法还清的。
既然毓旭问起来,想必他是觉得有点蹊跷的,纵然他怀疑她的话,于她也不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不过他如此睿智一个人,应当不至于如此昏庸的。
“不知皇上相不相信,我在吃饭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昏沉沉的,而后听到耳边响起十分尖锐而刺耳的声音,而后有个声音一直在我脑中对我说:喊出来喊出来喊出来就会好了!我一直强忍着一直强忍着。本来我碗里面夹的是一只凤爪的,可是当我再次看下去的时候,碗中竟然是一只血淋淋的手指,我再也忍不住,便大喊了出来,可是当我再次看去的时候,它又变回了一只凤爪了,而且,我耳边的声音,脑中的声音也全不见了,头竟然也不昏了。”她将刚刚的事全部说给了毓旭听。
只见毓旭越听眉越凝得紧,而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果然。”
夏女想问是什么果然,似乎毓旭听完,并未感到奇怪,反而像是在他的意料当中一般,就听他又问:“你以前有过这样的症状吗?产生幻觉?”
夏女想了想,摇头:“没有,之前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的。”
“看来确实是十分古怪!”他道。
夏女点头,这事本来就十分奇怪着。
“以后要多注意点,尽量不要外出,就是外出,也一定要有人陪着,这事如此古怪,能让人产生强烈幻觉,绝不简单,若是你一个在的时候,突然幻觉再次出现如何是好,一定要时时带人在身边,就是睡着的时候也是一样!”他殷切地叮嘱着。
转头又对着李德道:“传了秘令下去,派几个高手前来守护皇后娘娘,一定要寸步不离,绝不可让皇后有半点闪失!”他一脸凝重。
让夏女突然间也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温儿!”他又唤。
温儿走了上前:“皇上。”
“从今晚开始,你每日夜里一定要寸步不离地守在皇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