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因紧张而痛苦的蜷缩起来,她艰难的呼吸着,脸色骤然苍白。
“如儿?”即使心因她一句句绝情的话语而被利剑刺痛着,但她的一举一动他也没有错过,因此立即发觉了她的异样,忙停下身子,担忧的问道。
幻如凝蜷缩起身子,滴滴冷汗布满了她惨白的小脸,唇上已经见不着一丝血色,那样的骇人。
“如儿,别吓我,如儿!”幻郇孑
意识渐渐散去,她再次陷入了黑暗中。
“如儿——”
当卫将军与忠将军率兵着并将门凯旋而归,来到幻郇孑的营帐外,想要将好消息禀告给幻郇孑,却听到一阵如野兽般的咆哮声从营帐内传来,也让他们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们小心翼翼的互望一眼,有些心惊。
这是怎么了?皇上在大怒?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失去记忆?你竟然没有告诉朕,如今她心疾又犯,你是故意隐瞒朕,让如儿犯病的吗?”而营帐内,幻郇孑凸着青筋的大掌紧紧的扣住随心的脖子,怒吼道。
“皇上,你别急啊,皇后失去记忆是在我找到她之前,应该是摔下悬崖时候造成的,不过我相信,这应该是短暂的,皇后应该会恢复的。”脖子被威胁着,随心有些无奈,堆着讨好的笑容安抚的说道,“而且,我再胆大妄为。也不敢故意隐瞒皇上皇后失忆啊,不过当初皇上大怒,我没有机会说啊。”
谁知道被紧急召唤,一进营帐就被他掐住了脖子,一点防备也没有。
唉,她不就是一时贪玩了一下吗?而且皇后不是没事了吗?皇上有必要发这么大的火气吗?她很怀疑他这是在迁怒啊。哎,要不是她人好,心胸开阔,才会不和他计较。
“应该?”幻郇孑扬声,额角在急速的抽搐着,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
“额……”随心怕怕的缩了缩脖子。
她又不是大夫,她怎么确定?大夫刚说了嘛,她这么说是理所当然的嘛。但她也只敢在心底抱怨着。
“好,就算如儿失忆之事你没有机会告诉朕。但就是因为你的应该,如儿才频频发生误失,你再怎样也难辞其咎。”幻郇孑再次吼出声,大掌收紧了几分。
“皇上,息怒息怒啊。”随心叫苦不迭,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出了什么事都找她,她有九条命也不够啊。
“我警告你,随心,如果如儿出了事,朕第一个让你陪葬。”幻郇孑缓缓的俯下身,一字一句的咬牙说道,隐忍的声音让人心惊胆寒,“别以为朕不敢,连先皇朕都能一剑刺下。”
“皇后绝对不会出事的。”随心缩了缩身子,忙接道,没有一丝犹豫。
当然,她指的只是皇后吞了她的药,至于皇后的心疾,那她就不能保证了。随心在心底补充道。
幻郇孑怒瞪着随心许久,才甩开了她的身子,剧烈起伏的胸膛彰显了他的怒气。
若不是方才如儿的心疾已经没有大碍了,他一定会亲手喂她喝下嗜心毒。
随心抚摸着已经浮现了一层青黑色圈印的纤细脖子,吐吐舌。
真是没有幽默感的男人,老是喜欢动手动脚。她转了转有点痛的脖子,但一双狡黠的双眸却滴溜溜的转动着,在心底嘀咕着,一丝畏惧的感觉都没有。
随心抚摸着已经浮现了一层青黑色圈印的纤细脖子,吐吐舌。
真是没有幽默感的男人,老是喜欢动手动脚。她转了转有点痛的脖子,但一双狡黠的双眸却滴溜溜的转动着,在心底嘀咕着,一丝畏惧的感觉都没有。
对于随心一点也不认真的随性模样,幻郇孑选择视而不见。走到床榻旁,复杂的注视着幻如凝,平静了些许后,沉声问道。
“如儿服用过一种特别的药草,暂时的压制住了她的心疾,能查出是什么药吗?”
他想,应该是那种草药让如儿的心疾并未加重,只是暂时的昏迷。
“让御儿来一趟不就知道了吗?”随心随意的接口道,小手还在抚摸着脖子。
下一秒,一道如利剑般尖锐而阴森的视线射了过来,笔直的穿透随心的心。
“呵呵,我的意思是说,也可以让御医看看。”随心忙放下手,挤出一抹讨好的笑容,道。
刚平下的怒焰再次升起,他吼道,“御医能诊断出来,朕还用问你吗?”
随心干笑,眼角瞟向那边床榻上昏迷的幻如凝。
啧啧,皇后的命还真是好,竟然连心疾都能被克制住了。看来,红颜薄命还真是不适合用在皇后的身上了。
“你在想什么?”危险的低沉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幻郇孑深黑的双眼定定的望着她。
“没有,没有。”随心忙不迭的摇头,但随即又无奈的说道,“皇上,我对草药不熟啊,如果说御医都诊断不出来,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啊。”
虽然她是聪慧可爱,天文地理无一不通,但是,她唯一不通的就是医术嘛,这种事连御医都诊断不出来,问她,不是白搭吗吗?
幻郇孑不语,只是身上折射的危险气息让人想忽视都难。
“啊,皇上,会不会是青药?”随心似突然想到了数名,问道。
不是说皇后跌落悬崖的地方生长着……吗?应该就是它了吧。
“滚出去!”幻郇孑低吼。
“好好,我马上出去,皇上你不要气坏了身体哦。”随心如释重负,双眼闪烁着星星般的晶芒,忙说着气死人的话,像兔子般的窜了出去。
在外面听得心惊胆战的众将军在见到随心完好无损的出来后,皆惊诧的望着她。
“你们在看什么?没见过美女吗?”随心眨了眨眼,调皮的问道。
“你怎么没事?”还是忠将军直肠子的问了出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嘿嘿,我是谁啊?也不瞧瞧我和皇上是什么关系。”随心朝他抛了个媚眼,笑得狡黠而诡异。
“啊……”忠将军见鬼一样的叫了出来,明显的相信了她的话。
不是吧?难道她就是那位皇上新册封贵妃娘娘吗?怪不得皇上对她那么的不一样。
其他将军则是倒抽了一口凉气,一副惊恐的表情看着随心,不,与其说是看着随心,倒不如说是透过随心,看着她的身后。
然后,一道如鬼魅般的地狱低音自随心的身后缓缓的飘来。
“朕怎么不知道,朕和你有什么关系?”
随心倒吸一口冷气,然后缓缓的转过身,脸上立即堆上招牌式的狗腿笑容,“哈哈,皇上,我当然是你最衷心、最可爱的跑腿小妹了,哈哈。对了,皇上,你怎么出来了?你要有什么吩咐,我代劳就好了嘛,呵呵。”她干笑着。
幻郇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才移开视线。
“末将参见皇上。”众将军立即大惊,忙垂首行礼。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鬼喊鬼叫,不知道皇后在里面静养吗?”幻郇孑低沉的话语透着凌厉的冷寒。
“皇上恕罪,末将等是来禀告皇上一个好消息,吐义国已经拿下了。”众将军惶恐不已,瞬间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禀报着,眼底还透着茫然。
皇后在里面静养?皇后来了军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啊?为什么他们都不知道?
唯有守在外面的骑兵们依旧一脸的冷漠,没有一丝愕然与惊异之色,彷佛一切就该是这样的。
“朕要你们中午拿下,你们晚上才回来,还说是好消息?”幻郇孑冷晦的表情在忽明忽暗的焰火下更加骇人,他咬牙问道,“还是说,朕的兵将何时变得如此没用?”
如果如儿还在冷亟月的手里,那么现在要如何是好?
众位将军脸刷的一白,“皇上恕罪。”
幻郇孑冷哼着,望向忠、卫两位将军,嘲讽的笑丝浮上性感的薄唇,“忠将军,卫将军,朕以为你们两个一起挂帅能给朕一个满意的交代,结果呢?”他声音一冷,怒声问道。
“请皇上赐罪,末将愿意领罚。”两人齐道,神情严肃而自责。
是他们辜负了皇上的信任,他们甘愿领受任何的处罚。
“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幻郇孑沉声下令,阴谋阴鸷。
忠将军与卫将军低垂着头,没有求饶,一脸的心甘情愿。
“是。”数名银骑兵抱拳,走了过来,压着两人快速离去。
幻郇孑这才望向新的银骑兵统领卫史,“随朕进来。”然后,率先走进了营帐。
卫史立即恭敬的跟着走了进去。
其他将军面面相觑,他们能起来吗?可是皇上好像没有叫他们起来啊。
而另一个营帐内,凡御医正伏在床榻旁,不断的呕吐着。
“大人啊,您是吃坏肚子了吗?怎么回来就一直在吐啊?”侍奉凡御医的小童拧干毛巾,帮他擦去脸上的汗水,奇怪的问道。
也不知大人是怎么了,明明脉象都正常啊,可怎么会一直吐呢?
近六十岁的凡御医吐得胆汁都快出来了,刚开口却又是恶心感涌上,他只能无力的摇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