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此次参与大皇子上官寅弑君夺位的叛臣,已经一一擒获,大皇子生母尘妃自尽;太子妃赐死;朱丞相一门全部诛杀;东郡王府一门七百六十口,死三百一,擒拿四百五十口;九城禁卫军统领三族格杀;御林军统领凌迟,一门全灭,七公主死于大火,其一门全数被擒……”
恭敬严肃的禀报声,在偌大的大殿中响起,掷地有声。
大殿中的众臣听着耳边的汇报,脸上都微微抽筋,不是一门全灭,就是三族格杀,好狠却又好厉害的手段,一个晚上全部铲除所有叛臣,这要何等的势力,对局势何等的熟悉,才能做的如此干净彻底。
想到这,大殿中的所剩下来的大臣,无不轻轻倒吸一口气,秦王居然对韩国的内政如此熟悉,那他们韩国……
而那匍匐在大殿地面的上官寅,每听一句禀报声,就抖擞一下,早就已经惨白的没有血色的脸上,此时蜡黄如纸,除了惊恐已经再无其他的表情。
“九城禁卫军全军三万兵士,被围困于东城……”
“四万御林军被压制在皇宫外,死伤……”
“一切全部在掌握当中。”严肃的禀报声最后一句,让上官凌天阴沉的脸上,微微好看了一点,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虎目一扫大殿中的众臣,沉声道:“爱卿们可有话说?”
剩下的几十位大臣听言,左右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道:“臣等无话可说,陛下英明。”
上官凌天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冰冷的目光扫视着西方缩成一团的大儿子,双目中闪过绝对的杀气和冰冷,沉声喝道:“忤逆犯上,弑父夺位,如此不忠不孝之人,罪当……”
“凌迟处死。”上官凌天的话还没有说完,进殿来一直没说话的独孤绝,突然冷冷的出声道。
底下大臣们一听,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古往今来皇家夺位之争败下的那一方,无不是毒酒赐死,凌迟,这未免……
顿时惶然和皱眉的抬头看向一脸面无表情的独孤绝,就算他们陛下仰仗了他来处决一切,但是这里是韩国,不是秦国,什么时候轮到秦王来发表命令。
“秦王所言甚是,凌迟处死……拉下去。”上官凌天看了一眼独孤绝,缓缓接过话来,他明白,独孤绝这是要立威了,罢了罢了,反正韩国已经送给了他,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何况他那儿子死有余辜。
古往今来,败下之国,完全是被吞并,不会允许有自主的权力朝政,只会被拆开蚕食,那样的吞并是完全灭掉皇族,完全毁灭一切能够在死灰复燃的苗芽,那是完全的血洗。
上官凌天明白韩国抵抗不了秦国,迟早是被吞并的份,所以,干脆点当嫁妆送了出去,至少还能保一个相对完整,至少上官皇家一个不会死,至少他的满朝文武,韩国百姓,不会受太多的荼毒,独孤绝在铁血,在严酷,有他家的云轻在,不看僧面看佛面,他韩国也要落个全尸,只不过独孤绝多劳点神而已。
独孤绝见上官凌天看了他一眼,不由斜眼也看了上官凌天一眼,上官凌天打什么主意他明白的紧,不过云轻的家人,他费点心思就费点心思,怎么也要好好收了韩国,拆开动了筋脉,却不伤他们肉,有点冒火。
微微挥了挥手,殿外的侍卫立刻闯了进来。
“父王,父王,饶……饶……”一听是凌迟,上官寅骨头都软了,想喊上官凌天饶命,却喊都喊不出来,他那样的作为,如何能够饶恕,几个踉跄间,已经被边上的侍卫快速的拖了下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云轻,看见上官寅如此摸样,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一点不忍,如此禽兽不如的人,她对他没有一点怜悯之心。
不明了高高在上的两个人的眼神交流,底下的朝臣们一听则齐齐都惊诧了起来,看着独孤绝和上官凌天半响说不出话来。
“秦王陛下,今日我们陛下得秦王大力协助,力挽狂澜,这份恩情我们定然不会忘记,秦国和韩国一定会成为友好之邦,相信我们陛下也是这种想法。”立于武将第一位的言上将军咳嗽了一声,一脸慎重。
“现在诸事已了,后续的事情我们已经可以处理,还请秦王陛下归还我们韩国兵符,这毕竟是我们韩国的事情,秦王陛下劳累这么久,也该多多休息休息,老臣先叩谢过秦王陛下了。”说罢,言上将军对着独孤绝深深的一拜。
“多谢秦王陛下。”朝中众臣见此,立刻尾随其上,齐齐朝独孤绝躬身拜下去。
独孤绝见此眉眼中闪过一丝冷笑,话说的客气,不过里面扣着个他始终是外人的意思,这是要他靠边站呢,不由转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上官凌天一眼。
坐在一旁的云轻见此,不由微微一笑,抱着女儿坐在旁边也不说话。
上官凌天见满朝文武如此,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起身上前一步走到云轻的身边,拉起云轻,笑容满面的看着下方惊讶的朝臣们道:“今日寡人与众卿家分享一绝对的好消息,云轻,寡人和雪王妃的亲生女儿。”说罢,满脸笑容的拥抱住云轻,在云轻额头上亲吻了一记。
边上的独孤绝顿时眉眼一沉,瞪了上官凌天后背一眼。
“这……”
“怎么可能?”
一瞬间底下的朝臣万分震惊,看着眼前一脸慈爱的看着云轻的韩王,在看看温柔的笑着的云轻,完全惊呆了。
秦王后是他们韩国的公主殿下?这……这……他们陛下什么时候有一个公主,而他们却不知道的?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们陛下有女儿遗失在民间?这到底怎么回事?
“陛下,这……”
上官凌天挥手打断震惊之极的言上将军的出言,拉着云轻的手,看着众朝臣道:“云轻我儿,当年雪王妃怀孕期间曾今算过一卦,养在宫闱定然不得成长,若是养在外间,则日后叱咤九天,因此,寡人和雪王妃没有知会任何人,送走了寡人的宝贝女儿,这一别就整整十八年啊。”
说罢,眼眶一红,握紧了云轻的手,显然触动了心中的另外想法,十八年不知道他有女如此,唉。
云轻见此紧紧的反握住上官凌天的手,眼中同样含着激动和梗咽。
失态也不过一瞬之间,上官凌天微微顿了一瞬间后,脸上洋溢起灿烂之极的笑容,看着下方的朝臣道:“今日我儿历劫归来,寡人欣喜之极,云轻,我韩国的第一公主。”说罢高高的举起握着云轻的手,云轻若是按出生来算,当是他的第一个女儿。
下方的朝臣,一瞬间面面相觑后,立刻反应过来,满脸兴奋和喜悦的朝云轻躬身跪下,高声喝道:“臣等参见第一公主。”
云轻与雪王妃如此相像,若说不是亲人,或许还需要怀疑,若说是女儿,那还真不用怎么怀疑,那长相就在那里,十分容易让人相信。
而且,现在云轻是什么身份,秦国的王后,他们韩国攀上了这一层关系,那以后还有谁敢欺负他们韩国,要知道秦王有多爱他这个王后的,可是天下尽知的,有秦国撑腰,谁还敢对韩国大呼小叫,因此轻易之极的相信了上官凌天编造的瞎话。
一时间,下方的朝臣脸上都洋溢起了灿烂的笑容,看着云轻就如看见了花儿一般,他们韩国的绝世名花呢,唯有言上将军微微皱了皱眉。
“免礼。”云轻温和的朝下方诸臣点了点头,微笑着道。
“谢第一公主。”
立起腰的众朝臣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转头看着一旁坐着的独孤绝,他们韩国的女婿呢,这以后……
“王儿过来。”不等下方的众朝臣说话,上官凌天微笑着朝独孤绝招了招手,喊的万分亲切。
独孤绝打了一个寒战,王儿,好多年没人这么喊他了,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却也站起身来,一身冷酷的走上前去。
拍了拍独孤绝的肩膀,上官凌天朝众人缓缓的道:“寡人年事已高,对朝政已经力不从心,经此事情后更加是心酸难耐,身体更需好好调养,因此寡人欲传位与我女儿,以后韩国的一切由我女云轻和女婿独孤绝掌管,尔等必须听从。”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方的众朝臣一瞬间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传位与云轻?韩国立女王?
面面相觑中,众朝臣面色都难看起来,云轻乃秦国的王后,让秦王和秦王后来打理韩国,这不等于是把韩国送给了秦国,纳入了秦国的范围,这以后岂不是在没了韩国。
不行,绝对不行,反应过来的众人,立刻就蠢蠢欲动起来。
上官凌天见此退后一步,干脆的把独孤绝推上前,要连这些个朝臣都收复不了,那其他的根本不用说了。
“你们有意见?”独孤绝冷冷的看着下方的群臣,在所有人开口之前,冷酷无比的直视着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