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不做前奏,就那样粗鲁地进入她!
“辰,好痛!”由于疼痛,宁菱嗓音变得有点颤抖,同时抱怨出声,“你怎么不做前奏!”
“菱儿不觉得这样更刺激么?”东方辰邪气地笑,用力冲刺,丝毫不顾她的感受。
痛苦让宁菱皱紧眉头,“一点都不刺激,快停止了,好痛!真的好痛!”
东方辰不动声色,腰腹的摆动非但不减缓,还越来越快。
宁菱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泪眼婆娑地仰望着他,不知怎么的,仿佛看到他与平时不同,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很邪恶,很可恶,以往那张总是挂着宠溺疼爱的俊颜,此时看来也显得难以琢磨。
时间不容宁菱多加思想,随着他的律动,那股锥心之痛已开始减弱,兴奋昂然取代而上,她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叫。
芙蓉帐内,春光无限,浅吟粗吼,爱欲旖旎之色充斥整个龙床……
烈烈燃烧的旺火已然停止,宁菱跌宕起伏的心情却仍无法平复,呆呆望着眼前双眸紧闭的他,她内心满是纳闷和困惑。
与他欢爱无数次,他的前奏功夫一向做得很好,他总是说,要带她领略和享受最美好的性爱。然而今晚,他出现了异常!
这是她头一次见识到他的粗鲁和野蛮!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真如他讲,这样更加刺激与震撼?
但,为何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她还是喜欢以前那种甜蜜的进入,狂野的高潮,意犹未尽的余暖。
“唉,算了,别想了,或许这样确实能让他得到更大的刺激吧!偶尔一次,就当是给他的犒劳好了!”宁菱暗暗安慰着自己,瞌睡虫开始朝她袭来。
在她传出平稳浅细的呼吸声时,东方辰睁开了眼,双目闪烁如电,手指轻轻抚摸着她恬静的睡靥,一会儿后,从她身上抽离,侧躺在她旁边,然后拥住她,再次阖上眼睑。
寂静的沙滩上,显出一高一低两个影子。
宁菱水眸一片清澈,定定注视东方顕,迟缓地道,“严秋棠果然是你的人!”
“找我何事。”东方顕还是面无表情。
“我要你解开皇上中的魔音。”宁菱顿了顿,语气趋于婉转,“趁所有事情还没败露,你……还是收手吧!”
“荒谬!”
“何解你会如此执迷不悟,天下已定,你别再做一些徒劳无功之事!”
“哼,如果真的徒劳无功,你就不会来找我了!”东方顕冷笑。
宁菱顿然,随即解释,“皇上中了魔音,但凭他的聪明,他会很快揪出严秋棠!”
“揪出又怎样?只有严秋棠才能解开他的魔音,他能对她怎样?”
“莫非你真的要互相残杀,直到一方死去才罢休?你别忘了,胜方永远是他,而你……恐怕性命难保!”宁菱开始变得气急败坏。
“你在担心我吗?宁菱,你在为我着慌吗?”东方顕猛地趋近她,“你?算了吧,我东方顕不稀罕,你这虚伪的同情心,还是留给你那个高高在上的夫君,留给你那短命鬼男人!”
宁菱陡然面红耳赤,胸口大幅度起伏,好一阵子才极力压住急躁,“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吵架,是希望平心静气地跟你聊聊!”
“平心静气?怎样平心静气啊?你有啥条件跟我聊?”
“你——”曾经以为东方辰可恶,想不到这个东方顕更加可憎。宁菱气得攥紧拳头。
“想打我?你行吗?”东方顕满眼蔑视和嘲笑。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手?”
“他把一切还给我,便是我放手之时!”
“什么叫做还给你?那是你的吗?他当皇帝是理所当然……啊……”
宁菱话还没说完,便觉下巴一阵剧痛。东方顕不知几时已经扼住她的下巴。
“放开我,该死的东方顕!”宁菱忿然作色,大声嘶吼。
东方顕非但不放,还加大力气,直到她满面涨红才松开!
“女人,别自以为是!别什么都想当然!别不自量力地逞强!或者,是他叫你来的?呵呵,他还是死性不改,靠女人成事!”
听着他极具嘲讽的话语,看着他尽是嘲笑的眼神,宁菱强忍的怒气终于爆发,“东方顕,你才不自量力,你才要掂掂自己有多少斤两。我告诉你,你注定无法成事,不管你如何努力,如何使诈,你都注定输给他!还有,我不准你这样说他,他是个无人能比的勇者,他是天生的领导者,他才不需要靠女人!再见!不,后会无期!”
话一说完,宁菱快速回到车内,启动引擎,卟的一声,车子快速驶出沙滩。
东方顕大愣,只见眼前沙尘滚滚,待他回神清醒之时,已然不见宁菱踪迹!
皇宫御书房。一如既往的庄严和肃静。
东方辰凝眸冷颜,认真仔细地聆听暗卫的禀告。
“属下遵照皇上指令,并无提醒那队精骑。东方顕这逆贼像上次那样,很快弄晕他们。属下远远望到,他和娘娘似乎在争辩着什么。只可惜,属下听不清楚争吵的内容。”
发觉东方辰没有发言,暗卫提出疑问,“皇上,娘娘因何要与他见面?”
因何与他见面?东方辰缄默依旧,眼中精芒晃来晃去。
“属下斗胆,请皇上提醒一下娘娘,东方顕今天虽没过分伤害娘娘,但谁能保证他下次会对娘娘做出何等举动。况且……”
“这个,你无须担心!”东方辰蓦然打断他。
“可是……”
“朕自有打算!你退下吧!还有,继续监视娘娘的举动!”
“属下……属下遵命!”暗卫说完,继续注视一下东方辰,尔后恭敬地退了出去。
夜深人静,夜宫灯柔和宁谧的光芒淡淡地洒满整个寝房,同时透过薄薄的纱帐映射到宁菱满是愁云的容颜上。
下午与东方顕不欢而散,驾车一离开沙滩,她便立刻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与自责。
以东方顕现在的身份,想见他一面是件极不容易之事,她竟白白失去一个机会。俗话说,冲动是魔鬼,还真不错!唉,自己太沉不住气了!
一声长叹,划破夜晚的寂静,同时惊动了某个人。
腰际传来的熟悉触碰让宁菱迅速转脸朝里,蓦然撞进东方辰那双幽深似海的黑眸中。稍微愣了愣,她低声问,“你醒了?”
“朕没睡!”
“没睡?”宁菱眼睛瞪大。二更已过,她以为他早睡着了呢。
“菱儿,你整晚翻来覆去,哀声叹气的,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收到他眼中发出的关切与担忧,宁菱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记得新婚之夜你跟朕讲过,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吗?”东方辰把她身体拧转过来,让她与他正式对视。
“嗯!”宁菱点头。
“那能否告诉朕,你受何事困扰?”
“我——”
“菱儿,朕喜欢看你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样子,而非愁眉苦脸,心事重重。你这样,朕觉得自己很没用……”
不待他说完,宁菱立刻伸手掩住他的嘴,柔柔的声音透着霸道,“不,我不准你说自己没用!”
“让你忧心忡忡,朕就是没用!”
宁菱定定凝视着他,沉吟思忖,一会后缓缓道出,“辰,我有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东方辰愣过之后,点头应好。
“你最近的身体状况,有无异样?”
“呃……”
“你是不是中了严秋棠的魔音?”宁菱干脆替他讲出。
东方辰怔了片刻,如实承认。
“你最近勤跑芙蓉宫,因为芙妃的琴声能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你所中的魔音,是吗?”宁菱又问。
“你……你怎么知道?”这次,东方辰真真实实地吃了一惊。
宁菱淡笑,声音略带抱怨,“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对,你只会要求人家,却不晓得检讨自己!”
“这……这事隐瞒着你,是朕的错,不过朕是有原因的!”
“你的原因是不想我担心嘛!”宁菱又替他把话说完。
“菱儿果然聪明,真是什么都蒙不过你!”东方辰突然轻扬薄唇,在她额头啄吻几下。
“如果我不——聪明,那你决定永远蒙下去了?”宁菱拉起他的手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咬。
“朕是打算,康复以后再告诉你。”东方辰感觉不到一丝痛痒,同时也在她的指头咬了一下,不过动作异常温柔,根本没发力。
“那现在呢?你康复了没?”
东方辰顿了一会,冉冉答道,“芙妃的琴声只是暂时减轻朕的痛苦,但治标不治本!”
“这么说,你还是有性命危险了!”宁菱猛地焦急惊慌起来。
东方辰稳住她,安慰着她,“乖,别担心,朕没事的,朕已经有所打算。”
“有何打算?整治严秋棠吗?”
“不!朕要揪出她背后的指使人!”
“指使人?她受人所命?那人是谁?”宁菱摆出一副十分惊讶的模样。
“朕暂时还查不出她受何人所托,但朕确定,她绝对不是严秋棠,真正的严秋棠估计在她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