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办公室:“把严连叫过来。”
“严助理一早就做飞机去南边出差了。”秘书说。
傅执皱着眉望着秘书,眼里无限的冷漠,秘书却是很无奈的垂了眸。
后来他站在玻幕前望着外面阴沉的天空,大概有一场雨要来临。
而且还是一场不小的雨。
忘了是哪一年,也是下了好几天的雨,他们俩也吵架了,但是很快便和好了。
这一次呢?
伸手在口袋里,在拿出来的时候指尖却是套着她放在酒店的那枚戒指。
她把戒指还了他。
高大的身影显得那么落寞,眯着的眼眸就那么静静地望着手里的戒指,许久,转了身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把抽屉打开,把戒指丢了进去就立即合上。
小幸拿着稿子一边看一边回了自己的岗位,那位受伤的主持人回来,见到小幸却是带着妒忌的目光。
小幸微微停留,想要说句抱歉又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于是低着头走过。
十点多的时候去跟歌手沟通,打了个招呼看他们排练,不经意间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
他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她的心意,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回应呢?
她的唇角总是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像是云淡风轻,像是从容宁静,不为任何事所动。
帅气的男搭档坐到旁边跟她搭话:“怎么样?还适应?”
她回头看他一眼,然后望着台上的表演:“嗯,还行!”
搭档笑了一声:“以前李阳是我师傅。”
小幸闻言回了头,只见他低低的笑着:“昨天我们俩通电话我说起你,他今天给我回了电话,说看到你在台上的表现他很感动。”
小幸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了声,低了头,许久才问:“他还好吗?”
搭档点了点头:“嗯,他在国外一家电视台主持汉语新闻节目。”
小幸又笑了一声,没想到这样的一天竟然还能笑的出来,而且还不止一次。
提到李阳,其实很温暖。
中午大家一起吃个简单的午饭,下午又各自忙开。
领导找她谈话:“有没有兴趣在做一档节目?”
“不想!”她笑着,却是很谦逊,低调。
那一声拒绝,也不至于让人尴尬。
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善意让人也没办法继续问她,领导叹息:“果然如戴娇说的那样,你为什么不肯多发展一些?”
她笑着答:“我还有两个孩子,我想留些时间给他们。”
工作是自己的生活,孩子也是自己的生活。
工作可以缺了,虽然会有些乏味。
但是孩子,却是不管累也好,乏也好,都不能放开的。
可是晚上下班太晚,孩子已经睡了。
何悦给她准备了夜宵,婆媳俩在饭厅里坐着吃东西,何悦望着她手上的戒指发现不太一样,不由的一滞,随后拿住她那只手到眼前:“这是什么?”哭笑不得的样子。
小幸望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上那枚戒指,笑了笑:“戒指啊!”却是很佩服何悦的眼光。
“这个戒指一般人不会怀疑你,但是我们家是专门做首饰的,我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你们的婚戒呢?怎么戴了这样劣质的玩意?”
何悦不由的皱着眉问她,却不知道她已经还给傅执,只以为她是戴着玩。
毕竟婚姻那么重要的,而且小幸也说过,她并不是刻意想要离婚。
“戒指已经不在我这里。”她说着已经低了头。
何悦吃惊的望着她,她轻轻地搅拌着碗里的汤,目光里闪着宝石般璀璨的光,却是有些凄美的。
“我已经还给他。”小幸又说,很坦然。
“这……你不是说……”
“我说我不会主动提离婚。”她还是笑着,那么低调,诚恳。
“其实当初,他说要选戒指的时候我就说过,像是我们俩这种关系,随便买一个戴上就行,现在是回到过去,还他那枚特意定制的戒指的时候了。”她笑着说,很轻柔地声音。
何悦望着她那微笑着的样子却不自禁的难过:“我跟你爸爸这样,你们俩也这样,咱们傅家这是要完吗?”
不由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小幸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小幸是真的觉得自己不能再带着那枚戒指,尤其是昨晚之后,她想,她该把他的心还给他,后来想想,其实当初她就不该接受那枚戒指,如果当初不戴上那枚戒指她就不会动了心爱上他。
深夜里她独自站在书房的窗口望着门外,双手轻轻地抱着自己的双臂,就那么傻傻的望着外面的夜色,某处一点两点的光芒闪烁着,却是再也暖不了她的心。
一切都结束了!
到此刻,他们俩回到最初的时候。
但是当垂眸望着手指上的劣质戒指,不久后她缓缓地取下。
不习惯,除了那枚戒指,她都不再习惯。
转身走到沙发里坐下,寂静的房间里只有一个人孤独地坐着。
窗前的落地灯昏黄的灯光打亮着床上,她在床脚不远处的沙发里坐着,把戒指轻轻地放在茶几上,然后缓缓地靠在沙发后背,把自己娇柔的身子包裹住。
而深黑的夜里他开着车子到了公寓门口却是许久没有进去。
那天,她敲了他的门,跟他打招呼的方式看上去很自如,其实他心里觉得很僵硬。
忘了见她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只记得她理智的拿出怀孕单子给他看的时候他有点抓狂,却是认为自己已经别无选择。
其实以自己的性子,完全可能让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去医院打掉孩子,但是那一刻,他竟然没有。
那天她明媚精致的样子,仿佛就在昨天。
那个坚定的声音里充满着坚强跟独立,还有——自以为是。
他拿出钥匙打开门,灯还没打开,他便听到刷刷的声音从窗前传过来。
以前,她爱半夜里在窗前作画,只开着窗前的一盏落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