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珏皇妹……”凤尧雪勾起一抹冷笑,“珏皇妹救了这毒害我凤天女皇的凶手,是何用意?莫非,这凶手是受珏皇妹指使?”
凤尧天浑不在意地笑笑。
“不错,宁亲王说的没错,就是本皇指使秋儿为凤尧星下毒,不过,凤尧星死,不也正是宁亲王的期望吗?”
“哈哈!”凤尧雪扬天一笑,旋身正义凛然道,“诸位大臣,你们可都听到了,凤国女皇亲口承认害我凤天国君,纵然她是文王遗孤,今晶也必须为我凤天女皇偿命!”说到偿命二字,凤尧雪咬牙切齿,阴狠之相毕露。
凤尧天轻蔑地勾了勾唇。
“四年前,凤尧星私通雨林族人,在凌贵君生辰宴之上刺杀于本皇,诛杀文王血脉,四年前她就已经该死了。”
凤尧雪一听顿时大笑,“哈哈,你说三皇姐与雨林族人私通?我的珏皇妹呀,即使你如今是凤国女皇,可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呀,若说与雨林族私通,珏皇妹,你身后的那么,如果三皇姐没看错的话,她就是被雨林族奉若神圣的二长老蓝湘水吧?”
凤尧天冷斥一声,道,“不错,湘水是雨林族二长老,湘水与我在一起只是朋友之谊,与雨林族无关。”微微一顿,凤尧天扫过众大臣,扬声道,“四年前,宁亲王暗地里控制御林军,在凌贵君生辰宴上暗启九九绝杀箭阵,刺杀于本皇,再嫁祸于凤尧星。同是四年前,宁亲王为得豫州三十万大军,私下拉拢豫州大将军林容,被其拒绝后便私通玉溪澈,私用玉玺,临摸凤尧星笔迹,制造假的密令,与玉溪澈合作,刺杀林容与其麾下一干助将,甚至包括诸将军全家性命。论罪,你诛杀文王血脉,欺君犯上,与他国私通,惨害忠良大将,凤尧雪,你才是真正的该死。”
凤尧天话音一落,众臣哗然,看向凤尧雪的目光顿时起了变化。就连凤尧雨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诧。淡漠的眼,在看到凤尧天时终于炸开一抹微波,珏姐姐啊,你是那般地夺目,那般地耀眼……
“凤尧天,你不要含血喷人!”凤尧雪如同被人踩中了尾巴,眼中厉色一闪,杀气凛然,可惜,她却不能妄动,此时,除非她能完全用武力震慑住所有人,否则,她绝不可轻举妄动。
“天帝陛下,宁亲王为人光明磊落,怎会如你所说?天帝陛下可莫要妄言。”此时,一名中年女人站在了凤尧雪身后,她一身深紫蟒袍,是乃官拜丞相的官袍,这名女人便是丞相凌捷报。
“妄言?”凤尧天利眼扫向凌捷,这个女人长相俊美,相貌堂堂,气质轩昂,也难怪会生出凌青岚那般的美人。
至从曾经凤尧天醉酒后差点非礼了凌青岚后,凌捷心中便对凤尧天有了芥蒂,此时,借此空档,一则她可以向宁亲王示好稳住以后的地位,二则,可以打压凤尧天。
凌捷的行为,令凤尧天暗暗摇头,凤尧天正欲开口,就在此时,封海凝却开大喝道,“凌捷!”
众人视线顿时都集中在了封海凝身上,封海凝这一喝可谓底气十足,就连凌捷也被这一喝吓了一跳,“封大人……”
“凌捷,今天我就代司徒大姐算算与你的帐,司徒大姐曾经也待你不薄。”封海凝义愤膺,沉声说道。
封海凝如此一说,凌捷顿时整个人无力起来,刚刚还得意的脸,此时似是想起了什么,不禁苍白了起来。
凤尧天凝神不语,她知道封海凝如此说,必有她的道理。
“凤天司徒一脉世代忠良,二十年前,文王驾薨,文王妃司徒怀玉殉情,丞相司徒环悲痛欲绝,就是那天,你凌捷受武王之命,假仁假义接近司徒大姐,趁酒醉骗取司徒大姐指印,假造叛国文书,害得司徒一家大小三百余口死于非命……”
说出这个埋藏于心间二十年的秘密,封海凝一下子轻松了许多,深吸一口气,目光扫向其他几名同龄大臣,“此事,还有刑部,工部,户部,吏部,四部尚书,及威武将军等几位知情者,司徒一家的冤案,今天,也该水落石出了吧?”
凤尧天一听,顿时心中悲愤,凤尧天蹙了蹙眉,这股悲痛,并非是来自于她,而是原先凤尧天的那一抹意识,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司徒环,也就是她外婆,是冤死的。
“不错,本将军可以作证。”威武将军一马当先站了出来,虎目深深地看了凤尧天一眼,随之沉沉地垂下了眼睑。
继威武将军之后,是四部尚书的共同口证。
“凌捷,你忘恩负义,司徒大姐待你不薄,可你却与武王暗通款曲,陷害司徒一家,凌捷,你良心何在?这二十年来,你良心可安?”封海凝大声责问。
凤尧天皱了皱眉,在这一刻,她突然明白,她的存在,背负着多大的恩仇,光说为司徒一家的冤案翻案,便继托了许多人的期望,有些人极希望她能够脱颖而出,可惜,在过去凤尧天十六年的生命里,贤王臭名远播,她的表现确实让所有人大失所望。
或许,曾经对她失望的不仅仅是凤凰军,甚至还有那些对文王,司徒一家怀有不平,将希望全继托在她身上的文武大臣们。
凌捷脸色渐白,当年他从侍郎一跃成为武王身前的红人,背负着的,却是司徒一家三百余口的人命啊……此刻,她不敢去看所有人的脸色,犹其是不敢正面去看凤尧天。
“好啊!”凤尧天淡淡地声音响开,“今日,我们就将所有的恩怨都做个了结吧!”原来凤尧天残存的那一点意识在悲伤着,此时,凤尧天凤眸含泪,狠狠一甩手,将一叠信件文书等东西甩到众人面前,“这是凤尧雪的一切罪证,大家不防看看她是如何诛杀文王血脉,嫁祸凤尧星,私通玉溪澈,玉聆风,玉玲珑,残害林容大将军等人的。”语气微顿,凤尧天见众人已经拿起那些铁证翻看,接着又道,“凤尧雪,你别指望着豫州那三十大军会助你。闻谦,四年前侥幸逃脱的林容大将军部下的助将,已然重掌三十万大军。还有,你也别指望京城禁军会来助你,那禁军头领的人头怕是已然落地,还有,那御林军首领,已经被擒,本皇既然敢来,自然是有备,今天,我们就算算我们之间的帐,青莲丧命九九绝杀阵下,今天本皇不止要杀了你,还要揪出四年前那启动九九绝杀箭阵的八十一人,凌迟处死。”
字字铿锵,句句阴狠杀机,阳光下,一身黑袍的凤尧天如同修罗降世,令人心惊,也令人不敢逼视。
凤凰军几位太保错过这样一位女子,将是多么大的损失?
此时,隐匿在大臣中的几名太保只能望着凤尧天暗自叹息,她们一个个的眼睛都瞎了,这样的贤亲王她们居然放弃了她,甚至,四年前,眼看着她被刺,她们竟都没有出手相助,是愧对大姐,还是愧对她们自己?
就在此时,几千凤凰军鬼魅般出现,将整个凤天皇宫控制,此时情景,若是凤尧雨不动用她手下的凤凰军与凤尧天对峙,凤尧雪是必输无疑的。
凤尧天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不由看向了凤尧雨,二人四目相对,凤尧雨眼中挣扎纠结,望着凤尧天,她几欲想哭,只有在凤尧天面前,冷漠的平亲王才会流露出那一丝脆弱与无助。
凤尧雨望着那过去哬护着她的肩膀,此时,看起来越发的温暖,可是,她却再也不敢靠过去。
而与此同时,凤尧雪也看向了凤尧雨,眼瞳紧缩,她明白,此时,若是凤尧雨与她联手,必能击败凤尧天,可是,凤尧雨会改变注意与她联手助她吗?
成败,都取决于凤尧雨,凤尧雨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看向凤尧雪,过去了的耻辱是时候该讨还了。
凤尧雨不由勾起一抹笑容,道,“六岁的时候,六皇妹我曾在三皇姐你面前下跪乞求,今天,如果三皇姐也肯跪于六皇妹面前,并且学狗叫的话……”
“住口!”凤尧雪怒吼,“士可杀不可辱!”
“哼!”凤尧雨冷哼。
“真的是你害死了四皇姐吗?”
就在此时,一道悲愤地声音响开,众人抬眸皆朝那声源处看去,只见凤子辰满面泪痕,满面悲伤地瞪着凤尧天。
凤尧天眯了眯眼,不语。
“是不是?你到是回答我呀!”凤子辰哭泣大吼道,四皇姐与他同父所生,至父后逝后,四皇姐便取代了父后的那份亲情。对于他来说,四皇姐有多重要,不言而喻。
凤尧天沉默着点了点头,此时,她心中依然不愿看到凤子辰那可爱的脸庞哭泣,露出悲伤的神色。
见凤尧天点头承认,凤子辰如遭雷霹,握紧了手中匕首,缓缓朝凤尧天走了过去。
凤尧天看着凤子辰朝她一步步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