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郡主的邪恶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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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已然离心离德。

才为此感伤,趺苏部属渐近这里的脚步声传来。

与南宫绝俱是回头往石门看去,才蓦然见到进来石室后,并未将门关闭。是的,出去地室只有一条路,这时候离开或是逃避,都只会撞上他们。就藏身这间起居室,是唯一选择。

南宫绝毫不迟疑地去关门。

见到那只蜘蛛还在石门上未走,他扬剑就要刺下去。

“等等!”我叫道。

他侧身看我,我并不解释,只是意笃情真地看着他。他眯眼看着我,半响略有所悟……昔年汉高祖刘邦为项军追击,仓乱避身井中。项军搜寻,见井口上珠网盘结,以为刘邦并不可能藏身其中,遂放弃了下井搜寻。刘邦侥幸躲过一劫。

受有亿兆夷人,离心离德;予有乱臣十人,同心同德。南宫律、梁国太祖皇帝和云家先祖晚年貌合心离虽未酿成苦错,可不正是给我今日预警么?危难面前,自是同心协力。亦如南宫绝向云家先祖乞求云家女婿身份般双手合十,望着南宫绝,与天地虔诚道:“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避忧患。”然后又面朝那蜘蛛道:“他非善人,却也有向善之心。务望怜悯于他……”

南宫绝没有如说肄儿迷信那般说我,只在我絮絮低语时,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闭合石门须臾,趺苏和部属们的脚步声终于清晰在外。

显然也是搜寻我们到了此处,并不确定我们就在这里。如是并不冲石门直接而来。只在石室外搜寻着。这样一道石门无可避免瞧在眼中,有脚步驻足石门外的声音。只听杨垲道:“那个要用钥匙才能打开的宝藏,想必就是这里。”

趺苏的脚步声是不陌生的,听得他闻声往石门而来。

彼时我正被南宫绝单臂搂在怀中,与南宫绝一道紧盯着石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是这里,”听得趺苏呼吸悠长道:“终于给找着了。”

杨垲不自禁道:“不需用钥匙开启的这一路见到的珠宝已那样琳琅满目,却不知这里面的珍宝该有怎样珍奇!”话中内容,已是遐想翩翩。

趺苏未语。

“可臣相他们……”杨垲不无忧患道:“出去地室只有一条路,可一路上我们追击臣相,都没遇着他,可是在这里面?”

趺苏的声音平稳得听不出丝毫情绪,“不论是追击臣相还是找寻宝藏,这道石门我们都要进去的不是吗?”

杨垲谦恭道:“是!”

“明月的雪玉是什么样子,朕知道,”趺苏沉凝道:“可是南宫的黑玉……”

南宫绝望着我。为那前半句话。

亦不禁懊恼看着他。他什么意思!见到那道石门时,黑玉雪玉都摆在他面前,他说可惜蓝玉不在他那里时,就别有意味地看着我,不是就料定趺苏的蓝玉形态我知道吗。不出他所料答着知道时,他的目光亦那样了然。……此时,却又如此看我!

还想要翻旧帐么!

其实雪玉蓝玉并非我与趺苏当初定情的信物。不过此前我的话,和趺苏此刻的话一对照起来,无端让人联想到那上面去了。亦是知道的。可实在诧恨他那态度。知道解释也是解释不清的,只会越描越黑,索性不置一词了。对了,解释,为何要解释,望着身边的这个人,我有必要与他解释么?

如是更见诧恨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亦一直望着我,没有我那样的诧恨。目黑如夜。

石室外的说话声依旧没有渐歇,未知的‘宝藏’面前,即使钥匙不齐全,又怎甘心走?

杨垲道:“没有钥匙也不要紧,可以掌力突破。”

趺苏道:“若毁坏了里面东西,你可负担得起?”

杨垲情急道:“可是如若臣相在里面……”

“好了!”趺苏稳声道:“只许使五成功力。”

“……是!”

随着杨垲运功,南宫绝一把搂我到胸膛前,想也没想直接压住我倒向后方的石床。

“嘭!”

运力五成,杨垲没能击开石门,但引动的声响却着实惊了我与南宫绝。

“嗬!”听得石室外趺苏嘲哂道:“门没打开,倒是打落了一只蜘蛛!”

杨垲不知说什么好,一味惭愧着。

趺苏道:“石门上的珠网都完好无损,怎可能有人进去里面?罢了,试着做钥匙吧。万变不离其宗,总与蓝玉雪玉错不了许多。……至于追击南宫,既已走到了宝藏面前,当然是眼前宝藏要紧。”

“……那臣相他们……”杨垲道。

趺苏按捺道:“且先顾眼前。”

“是!”

石室外鲜有说话声了。

但趺苏他们显然就在外面。

听他们话里意思,该是在仿制黑玉。

那样精致的东西,雕刻起来费时间又磨人。有蓝玉的样子,南宫绝先前都雕刻了那么些时候。何况他们完全在碰运气。

随着石室外气氛蓦然松腾。我与南宫绝紧绷着的弦也暂时松弛。

这也才看到本来就撑身在我身上的他,面庞与我的面庞只有毫厘距离,鼻翼几近相触。

他看着我。

这样的诱惑,加之才为我与趺苏互知雪玉蓝玉形态之事心存芥蒂,他的眼眸变得深邃,突然俯唇吻住我的唇。下意识地偏头回避,他原本低垂在身旁的手,一把握住我的脸,固定住我的头,狠狠吻起来。抗拒更甚,偏头的同时,坐起身来手脚并用推挡着他。执意地反抗显然触怒了他,清晰看到他眸色加深,亦是手脚并用来禁锢我。石室外就有劲敌不说,觉得他完全不可理喻,奋力推挡起他来。两个人的战争愈演愈烈。他没有再吻我,只一心禁锢我了。面对他的禁锢,我本能地抗拒。可哪里是他的对手。

搏斗中,衣服被他弄得一片褶皱,好在衣物撕碎发出的声响会惊动外面趺苏他们,他动手到底避忌了些。未生起这样念头。但无意识地扯拉下,衣服还是被他扯到了胸前。望住我颈下锁骨,望住胸前那白皙一片,他怔住了,说不清是欲望还是冤屈,也是这样大好春色,来往南阳的路上,一切都被否决了,哪怕我才道出那声发生过了什么都发生了不久。兴许也与此话刺激有关,急于重复一遍,烙上他的烙印。什么都没发生过,便再发生一遍。

才顿住动作的他,为此重又变得疯狂了。这次不是单纯地,纯粹地为禁锢我,完全是意欲彻底侵犯。一切都是歇斯底里地。与他搏斗本是不敌,何况他横了心的。愤乱了,脱口,本能地就要呼救,哪怕石室外并没有一个人,没有趺苏。然而才待喊,唇已被他警觉地用大掌捂住。紧紧地捂住。

螳臂挡车亦只愈形得力量薄弱。没有动作了,一点反抗也没有了,只是那样愣愣地,怨艾地望着他。

许是那样怨艾的眼神。他终于,愣愣地,松开了捂住我唇的手掌。愣愣地,愣愣地看着我。

同样是怨艾的。我怨艾他还说得通,却不知他在怨艾我什么。

除了怨艾,那深黑目光,还有秋日劲风气势,分明在赌着什么。决绝地。仿佛把性命,把这一辈子余下的人生都赌进去了似的。

他在睹着什么……

嘴唇止不住地颤抖,明白了,幡然明白了——

我意欲叫喊,外面的劲敌,今刻所处境况指点了他。

趺苏就在外面,若我发出一点呼救的声音,也可摆脱他的侵犯。然而,这就是他下赌注的内容。

意志决绝。却松开了捂住我唇的禁锢,就是在给我清醒地思考和选择的时间。

揭露他,将他暴露在趺苏面前,或者接受他。接受他的身体。

离开南宫世家时,肄儿的嘱托回荡在我耳边。

“娘亲,你一定要将爹爹带回来哦!”

“一定要将爹爹带回来哦!”

一旦被趺苏晓得他此刻于石室里的存在,他的性命又怎保得住,我又怎能将他平安带回肄儿身边?

南宫绝看着我。

仿佛料定了似的。

终于闭上了眼。

他的唇贴了过来。

我的眼泪也从闭着的眼角流了下来。

他的唇从我的唇上撤离,吮吻着我眼角泪水,将我圈在怀中。许久许久,他的吻才复又辗转到我唇上。

他吻了很久,将我的两瓣唇反复地含在嘴里吸吮。

将我圈在怀里的手,却已经在开始解我的衣带。

衣物一件一件地被他剥落。

他低下头,延着我颈项一路吻向我锁骨和肩膀。

听到我倾力压制吞进口中的啜泣声,他的唇又回到我唇上。似乎并不想听到那啜泣声,这一次,他没再轻碾慢吮,他的吻愈来愈深入,直接将舌侵入我的唇中,将我的与之交缠在一起。

然后身子往后一倒,后背一片冰凉。

这才发现最后一件衣物也已经被他剥去了。

躺在那里,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的。

并不是没有与他云雨欢好过,但男欢女爱身体本能的快乐这几年里却被我自主摈去了。只记得第一次被他强行占有时,利器凿过身体般的疼痛。刻骨铭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仿佛又回到那时候,记忆中疼痛感是那样清晰。不自觉蹙起了眉。待得冷汗沁出来时,才觉记忆中的疼痛感并没有如期而至。仿佛得了寒热病一般,才过了冷汗,身体又一波波地热起来,他的大手就像火种一样,不断地在我身上燃放著火点,身子一点也不像自己的,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石床是硬的,身体却化了水般地软下去……直到一声嘤咛不受控制地脱口,才有了意识。醒悟过来身在哪里。醒悟过来在做着什么。望着撑在我身体上的这个人,酸甜苦辣,百般滋味汇聚心头。然而还不待我作出反应,他的唇又已覆上了我的,随着他手下动作,下一声嘤咛被他吃进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