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能?”探春已经有些抵不过,身上火烧起来,脑子也热起来,听着这话,也难辨真假,只是他力气太大,压得她动弹不得,实在很无奈。
“有什么不可能的,王爷很多人都是从花街柳巷娶回去的,要的就是懂行,让他快活。你以为就上次那样几下王爷能快活,以后就能在王府占一席之地?还差得远呢。王爷最喜欢大战三天三夜,你想想你现在的样子,能行吗?就那一回就嫌疼,肯定不行的。我就辛苦一点儿,陪你练几回,等差不多了自然还给王爷,将来发达的时候可别望了提拔我。”看这男人的意思,大有“苟富贵勿相忘”的诚恳,而且还耐得住,非要等她先受不了。
这些话,怎么听着有些刺耳?可这会儿的探春,想着自己终归是后来者,比不得已经入了王爷眼进了王府的人,连人家讽刺她花街柳巷人也没在意,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或者,也不是道理,而是下头不讲道理了。这会儿听话了一些,或者拒绝也没用,或者着实比上次舒服,便停下来享受着,一边儿问道:“你是王爷的什么人?我怎么知道?而且……王爷……到底有多少人?三天三夜……”由不得倒吸一口气,不弄死才怪。
“我要说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是。有什么不信的,谁敢得罪王爷?将来你枕边问问王爷,若是我所言不实,王爷还不得将我杀了呀。王爷的人不少,但喜欢的没几个,尤其是能坚持三天三夜的……”见探春已经入巷,那人也懒得废话,任务完成一半,赶紧快活自己的。
这一战下来,探春尽情享受,果真比上次舒爽的多,飘飘欲仙,果真好,妙!两人都是年轻,力气足,远胜过忠顺亲王那半老头,总是乘胜追击,相互合作,轮流下功夫,竟然一夜不停。起来吃了点儿东西,那人隔着门窗只吩咐一声:“告诉王爷……”回头看一眼犹自还在好处的探春,双颊绯红,赶紧道,“还得些时候。有好吃好喝的给我们准备些,那里你看着周旋就是了。”“那里”自然是狱神庙里,可不能让人发现少了人。
交代完毕,重新再战,趁着清晨朝露未收,娇艳欲滴,感觉更好……
如此这般,还真是大战了三天三夜,累的躺在一块儿,两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人叹道:“虽说他是王爷,但到底年纪大了,而且平时又有事儿,将来若是闲了,还请王妃别忘了我。我不过一个下人,别的不敢求,只求能好好服侍王妃。”
探春这回几乎得尽其妙,换了无数个姿势,也学会不少,娇笑道:“那可不行,得看王爷的意思。”心里则想着,若是这样最好,那老头哪里比得上他?
“这种内帷秘事,有些事儿王妃也不用和王爷说那么清楚,如果王爷问起来,给她撒个娇也就过去了。”那人哄道,哄谁也没有哄凡事不懂又野心勃勃的女人好,男子心里都乐开花了。若是霸王硬上弓,只能得一时欢快,哪里比得上这个,纯纯的,还带点儿野性,世间少有的宝物。就因为她有野心,因此格外用心,用力的很。
“难怪我听着有些奇怪,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还要让别人来试来教的。”探春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儿,想想可能是真的,看看她现在熟门熟路,一下子就能将眼前的男人挑逗起来,对面的人一定会感觉非常好,嗯……有道理。
二人蒙头睡一天,或者睡了半天,想想不过瘾,如是再三。忽然有人敲门,又来了个男人,床上这个放下帐子,外头那个道:“王爷找你有事儿,让我来服侍王妃。”
床上这个咬咬牙,只恨外头那个抢了他的好事儿,但话说到这儿,也不能多说,毕竟来者是势在必得,而且一定在隔壁听过好几回心痒了。大家都是兄弟,让就让吧。二人一块儿百般把探春哄住,只说三日三夜很难坚持的,而且每个人本事特长不同,她最好都学会了,到时候真正上战场,一次成功,百战百胜。
来人长得气质冷峻,修眉凤眼,脸色白里透红,一打眼甚至有些女孩气,但浑身上下的气度却又是个明显的男人,如果真的这样,而且最近“忠顺王正在周旋贾府的案子,若是王妃不学好,到时候让王爷失望,只怕贾府众人也完了,王妃没了靠山,只怕也立不住脚”。想想也是,没有娘家支持的,像府里的几个续弦,哪里有原配有好娘家的有面子?
如此倒好,一连换了三个人,也不知道战了多久,只将探春从生手练到驾轻就熟,连这几个人男人都快招架不住了,才算小有成就,此乃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只说那夜狱神庙里另有一访客,竟然和这些人同时摸索进来,走到庙后一小块空地上,那里竟有个婆子在那里等着。见有人过来,结结巴巴的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这里……又脏又臭。”
来人道:“怎么,想邀功啊?”
婆子忙摇头道:“不敢,只是心里没数,随便问问。不知大爷找我……有什么事儿?”
来人淡淡的道:“什么时候出去你别急,说了怕你守不住口,样子看着也不像,你就忍忍吧。你孙子现在已经入学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婆子忙跪下来磕头道:“多谢大爷提拔。不让我知道我不知道就是,只要我儿孙平平安安,我老婆子做再多也不要紧。”
“起来吧,你只管行善积德,你孙子自然会有出息,若是稍有嫌恶之心,也会遭上天报应的。就算贾家这样百年望族,也经不起老天的报应。你自己也能想明白。”来人淡淡的道。
婆子又磕了个头,得瑟着站在一旁,想想事情必定没这么简单,又不敢开口问。
来人淡笑道:“怎么,是想问我来做什么吗?也没什么事儿。前几天有人去看你孙儿,另外给了他二百两银子,你们日后的生活也不愁了……至于眼下,过几天可能要升堂,如果有人来提审你,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管否认,没有人能把你怎么样,记得没?”
听得要上堂,婆子吓了一跳,哭丧着脸道:“大爷,当初不是说那样就完了吗,而且已经哄着她不许往外说,这……这不是……”婆子都快哭了。
上堂,开玩笑,那是要挨板子的。三堂会审,惊堂木一拍,三班衙役像牛头马面一样,大喊“威武”。笑话,老婆子有几个胆,惊得起那般威吓?也难怪有人会屈招,就那番阵势,吓得屁滚尿流,到时候问你什么大概都得应了,否则唯恐那什么大刑小刑加身,生不如死啊。
来人忍不住一阵轻笑,摇头道:“话虽如此,但保不准死到临头她乱咬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真的往你身上咬,你只管说不知道。别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就算知道了,你也推不到我头上,反而还得你自己兜着,明白吗?就算你说是从林姑娘窗下听来的,如今林姑娘在宫里,金尊玉贵,你也怪罪不上。再者说,就是个上堂,你一口咬死没有这事儿,我那边自然会另外打点,没有人会为难你的。就算有人恐吓打板子,有个不测,一板子给你一千两银子,你也别说,听明白?”
挨板子?!婆子心下一凉,真的假的?不过,一千两银子!她一辈子也挣不到,这……
见婆子迟疑,来人又是一笑,摇头道:“你就别多心了,我说过的话,你听出有假的吗?别说没人敢打你,就算有,你也不用担心。记清楚,到了堂上,只管说没有,然后害怕哭闹,也别说她无赖你,记住,别多嘴。言多必失,知道吗?”
看来上堂大概是免不了了,婆子一咬牙:“我相信你,而且她无情无义,我也看不惯。老婆子我豁出去,大不了就是挨顿打,我记住了。”
来人点头道:“应该不会的,但是事关重大,免不了会做做样子。你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见了那些大官,吓得直哭都行,吓得屎尿不禁也行,吓得两腿打颤也行,就是别多嘴。害怕的时候谁都不敢多话的。记清楚了,日后你孙子的前途也不用担心。”
婆子点头应了,又指天发誓,如果乱说,当场天打雷劈死,来人才赶紧离开,自去复命。
客店里,都快三更了,曲折才赶回去,见佛爷还在打坐等他,忙过去回道:“佛爷,我回来了。”说着又看了看四周,窗户还开着,夜里怕是会冷,跟前的茶凉了,赶紧换热的来。
“坐下歇会儿吧。”佛爷眼皮也没抬,缓缓说道。
“不碍的,说完爷好早点儿休息。”曲折感激于佛爷的关心,又浑不在意自己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