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美从6月23日至25日在西海(即黄海)举行的联合海上机动训练中,美方派出了航空母舰“乔治·华盛顿”号及其战斗群,韩方则出动最大、最先进的“世宗大王”导弹驱逐舰等10艘军舰。同时,还出动韩国空军F-15K战斗机和美国海军的F/A-18舰载机。
“环太平洋2012”的联合军事演习中,试射了美国航空环境公司研制的“弹簧小折刀”潜射一次性小型电动无人机,它由美国雷神公司研发的“水下发射运载器”从海上发射。
4.美军发挥主导作用。美军在2012年的系列演习中仍然发挥主导作用。在“金色眼镜蛇”军演中,从演习导演机构和联合部队司令部人员编成情况看,虽然正职指挥官一般由泰军军官担任,美军军官任副职指挥官,但在实际工作中,无论是制订总体方案,还是拟制战术层面的具体计划,基本是以美方人员为主展开工作,然后多方进行协调,美军在演习中的主导地位十分明显。驻冲绳的美国海军陆战队第3远征军是本年度“金色眼镜蛇”演习的主角。
在2012年的“环太平洋”演习中,为突出伙伴国的地位,首次出现美军将领不再包揽指挥权的情况。多国联合部队的副司令由加拿大海军少将罗恩·劳埃德、日本海上自卫队海将补北川文之担任;海上演习将由澳大利亚海军准将斯图尔特·迈耶指挥;空中演习将由加拿大空军准将迈克尔·胡德指挥。但是,总指挥仍由美海军第三舰队司令杰拉尔德·比曼中将担任。充分显示了美军在太平洋地区作为军事力量的“总指挥”不可撼动的地位。
2012年下半年以来以来,美军在亚洲的军演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据共同社报道,9月,在中国东面,多名日美关系消息人士透露,日美两国政府已就在冲绳县无人岛举行自卫队与驻日美军联合“夺岛”演习进入了最后协调阶段。该“夺岛”演习是11月5日至16日日美联合军演的一部分或者延续,演习地点预定在冲绳县渡名喜村的入砂岛,参加主体为担任岛屿防卫核心任务的日本陆上自卫队西部方面普通科连队(注:相当于步兵)和美国驻冲绳海军陆战队第31远征部队,预计双方参演人数将达1万人。演习地点入砂岛在冲绳主岛以西约60公里,面积为0.26平方公里,整个岛屿是驻冲绳美军的一个训练靶场。
有日本分析人士指出,入砂岛之所以被美日选定为“夺岛”演习地点,是因为这一无人岛的地理构造与“与钓鱼岛极为相似”。而此次“夺岛”演习,也将是美军与日本自卫队首次以一个岛屿作为攻击对象进行的联合演练。
在中国东南面,美菲两军10月以来先后举行“2012海岸监视系统能力演习”与“两栖登陆2012”的联合军事演习。17日,美军证实已半永久性驻扎菲律宾苏比克湾,揭开“重返亚太”的实质部署序幕。22日,美军核动力航母“乔治·华盛顿”号通过南中国海水域,据称在抵达菲律宾之前,还高调穿行中国黄岩岛海域,引发强烈关注。有分析称,中国与菲律宾在黄岩岛严重对峙之后,美军高调穿行这一水域,除凸显美军在南中国海的军事存在和军事威力外,也从某种程度上“支持”了越南和亚太盟友菲律宾。
此前,前往菲律宾参加新一轮军演的美国海军“乔治·华盛顿”号航母刚刚结束了与印军的军演。10月12日,“乔治·华盛顿”号与“约翰·斯坦尼斯”号两个航母战斗群,在印度洋安达曼海域进行了编组联合海上演习,印度海军与空军远程战机编队也参演。对于此次演习的目的,美军太平洋总部称,是为了提高美国海军在该地区应对各种潜在危机的处置能力,但印度媒体却明确表示,这是美印两军为操演“必要时斩断印度洋海上能源线”而进行的“实战性军事合作”。(这个“斩断印度洋海上能源线”就是笔者在后面辟为专门一章的中国至为重要的国际石油运输线。)尽管美印两军每年的联合演习多达56次,但美军太平洋总部的指挥官却认为,还需进一步加强与印军的合作关系。美军太平洋总部下设的“战略重点小组”主任米切尔·阿尔巴尼兹上校表示:“我们现在全力以赴的事情,是让美印军事关系正规化、常态化与实用化,让美印军事伙伴关系升级。”
导弹防御系统
2012年8月23日,《华尔街日报》在头版位置刊登题为“美国计划新的亚洲导弹防御”的报道,报道称,美国正计划大规模扩张在亚洲的反导体系。
24日,日本防卫相森本敏表示:“日美两国正在讨论以何种形式进行部署。”
美国国务院称,亚洲导弹防御系统“旨在防御来自朝鲜的导弹威胁,它们不是针对中国的”。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纽兰在23日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被问及此事时也坚持称,美国计划扩大在亚洲的部署反导体系是为了遏制来自朝鲜的威胁,而不是针对中国。她说,美国对为何部署这些防御系统的信息是公开和透明的,并为此与中方保持着沟通。但如果此话当真,就应当把在亚洲的预警雷达部署在朝鲜周边和平壤所发射导弹的飞行路线上。这就提出了一个严重问题,即这些部署在东亚的新导弹防御雷达的真正目标是什么?从东亚某地(包括朝鲜、中国和俄罗斯东部)射向美国的假想(ICBM)有类似的轨迹。因此,如果华盛顿希望保护本土免遭来自东亚的导弹攻击,那么不管导弹来自东亚何处,把X波段雷达阵列向南延伸从地理上看都是一个糟糕的选择。只有在防御系统是为了阻止导弹从印度飞往美国东海岸的情况下,这才有可能是一个好选择。考虑到美印战略关系良好,这种情形似乎不大可能出现。那么只有在一种情形下这些新部署的雷达才可能有用,那就是把计划中的X波段雷达阵列部署在中国台湾周边,这将有助于拦载中国部署在该地区的常规中程导弹,尤其有利于监视从中国南部射向太平洋中部的导弹。
尽管美国政府此前发表了声明,但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丁·登普西在回应《华尔街日报》的文章时公开承认,部署在日本南部的新雷达既是为了对抗中国军队也是为了遏制来自朝鲜的威胁。美国会从事导弹防御问题研究的专家希尔德里斯说得更是直接,美国一直都在谈论朝鲜,但事实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心知肚明却避而不谈的长期目标,那就是中国。”
这显然与美国务院表达的立场颇不一致。美国的政出多门,经常发布一些互相矛盾、互相抵触的信息,但这一次我们更愿意相信上述两位的说法,因为他们的直率可能更接近美国的真实意图。美国一直坚称能把军力投射到整个亚洲。与此同时,中国一直在增强军力以防御美国向其周边投射军力和保卫其重大国家核心利益。美国要增强反导能力,就是为了对抗中国限制美国向中国投射实力的能力。
登普西的言论凸显了中美在亚太地区发生常规军事对抗的危险性。那么,什么是美国国家导弹防御体系呢?简单讲,美国国家导弹防御系统,其工作模式为:预警雷达首先发现目标,即“敌方”的进攻洲际导弹;预警雷达将报警信号传送到军事卫星;军事卫星将报警信号传送到指挥部;指挥部发出命令发射反导弹导弹;反导弹导弹利用红外跟踪原理搜寻敌方进攻导弹,识别真假弹头,然后在地球大气层外拦截敌方进攻导弹,并用激光武器将其摧毁。(参见图4-3)冷战时期,美国为了取得对前苏联的军事优势,早在1983年就提出了“战略防御”计划(又称“星球大战”计划)。1993年,克林顿宣布“星球大战”时代结束,取而代之的是“国家导弹防御系统"(NationalMissileDefence,)和“战区导弹防御系统”(TheaterMissileDefence)。
美国国防官员说,新计划的核心是在日本南部的一个秘密岛屿部署一个强大的预警雷达,即人们所知的X波段雷达。五角大楼正在与美国在该地区的最亲密盟友之一日本讨论这个计划。美国官员说,在与日本达成一致之后的几个月内就可以部署雷达,这将对美国2006年部署在日本北部青森县的一个X波段雷达起到补充作用。同时,美国军方的太平洋司令部和导弹防御局的官员也一直在东南亚进行选址评估,希望部署第三个X波段雷达,目的是让三个雷达形成一个弧形,以使美国及其在该地区盟友能更精确地追踪任何来自朝鲜以及中国部分地区的弹道导弹。
中国理所当然地强烈反对美国在自己家门口发展弹道导弹防御系统,道理很简单,如果中国军方也将类似装备布置到离开美国国土不远的加勒比海某国,例如,在古巴或者委内瑞拉等,美国会作怎样的反应?长期以来,弹道导弹代表着中国最强大的军事力量之一,中国不会希望其弹道导弹或可发射具核威慑的武器失去效力。特别是,由于美国不可能放弃发展导弹防御系统,中国似乎一直在提醒对方,它的导弹力量正在壮大到美国可能无法防御和遏制。
理论上说,导弹防御系统对中短程弹道导弹(例如,在台海、南中国海和东海等争端上)是一个较为有效的防御系统。从这一角度说,导弹防御系统对中国未来武力夺取诸如东海、南中国海或台湾等地区将构成威胁。但我们又说,导弹防御系统不是“金钟罩”,因为它对大射程比如三千公里以上的弹道导弹就没有那么明显的拦截作用。除非在弹道导弹发射阵地附近部署,在它起飞阶段就对它实施拦截。但在中段或者末段拦截,这个防御系统的作用可以说基本没有效果。而对于类似战略弹道导弹,例如俄罗斯的白杨M或者SS-N-30圆锤洲际导弹潜基的导弹,或者中国和印度的一些5000公里以上的洲际弹道导弹,可以说没有任何防御作用。特别是在矢推变轨技术理论基础上,中国不仅已拥有二次变轨能力,而且还掌握了弹道导弹末制导能力,因此可以说再先进的导弹防御体系都无法拦截类似中国现有的强大的东风导弹。例如,东风-11A是大气层内飞行的战术导弹,射程500-700公里左右,不需要经过外大气层飞行,从发射到落地也就三五分钟,美国的弹道导弹防御系统根本没有拦截机会和时间。中国的远程威慑力量由东风-5/东风-5A洲际弹道导弹系统和移动式东风-31A洲际弹道导弹系统组成。东风-5和东风-5A的射程分别为12000公里和13000公里,最远能攻击北美军事目标。东风-31A射程11200公里,能攻击北美的目标。东风-5只能携带一枚核弹头,但东风-5A改进后据信可携带5枚分导式多弹头,通过增加导弹防御系统的拦截难度来最终达到突破反弹导弹系统的目的。此外,东风-5、东风-5A和东风-31A系列装备有穿透辅助系统和诱导目标以突破导弹防御系统。东风-5A能够运载分导式多弹头系统,但是小规模的固定式导弹发射又使它很难逃过美国的先发制人打击。新装备的移动式东风-31A洲际弹道导弹则可凭借其机动性和无须准备发射时间的灵活性(使用固体燃料),在美国第一轮饱和攻击后对美国本土发起核反击,达到威慑作用。
此外,中国发展此类尖端武器的部分目的是,在该地区对美实施区域拒止战略,可能导致美国在发生台海、南中国海和东海冲突时很难协防。一些分析人士说,如今中国可能更想全速推进这项计划,以对付美国的增强型导弹防御系统进行火力压制。其实,美国的导弹防御是在鼓励而不是劝阻中国改进其战略核力量,面对来自美国针对中国的“重返亚太”战略,中国最终不能突破美国导弹防御系统的拦截是不可想象的。由于中国以极其实惠的成本制造出足以拒阻美国的任何军事误判甚至盲动的弹道导弹这类大杀器,美国很可能陷入一场负担不起的军备竞赛,更不要说赢得这场竞赛。毕竟来说,中国制造一颗弹道导弹的费用只是美国庞大而复杂的导弹防御系统的一个零头,甚至成本更低;但它的威力却是美国导弹防御系统不可承受之重。正因为如此,中国才会在防御性导弹技术方面加大投入、加大力度研发各种用途的弹道导弹。事实证明,中国导弹不仅造价低、打击速度快、破坏力和杀伤力极强,而且,实施导弹攻击并不需要建立空中优势,还能穿越敌方的防御纵深。这一点美军的军事专家们心里很清楚,美军太平洋司令就说过,“什么都不怕,就怕中国的东风导弹。”
走向台前
在不断围堵和遏制中国的“重返亚太”战略实施过程中,美国一直喋喋不休地向外界表明这不是针对中国的。但越是辩解谎称,就越暴露出美国“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态,以致在很多公开场合,美国政府或军方发言人在国际记者不断追问下要不断面对无法自圆其说的尴尬。在另一些场合,美国又越来越急不可耐地表现出要从这种尴尬中突围出来。于是,我们看到了,从2012年下半年开始,美国针对中国出现了“从后台走到台前”现象,从而暴露了美国围堵和遏制中国的真实心态。
2012年6月1日,美国国防部长帕内塔抵达新加坡,这是他上任后第二次亚洲之行的第一站。在随后一周时间内,帕内塔在亚洲发表政策演讲,解释美国新的亚洲政策。离开新加坡之后,帕内塔花费数天时间走访越南和印度。分析认为,帕内塔此次亚洲之行实际是“绕华半圈”,大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