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说一万句我爱你,不如好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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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时光呀,等一等还未来得及盛开的爱吧(3)

(四)

渴望相见,有万千思绪在奔涌,有千言万语想诉说,一座火山,找不到喷发的出口。

只能沉迷在自我的世界里设计一场又一场相见的对白,等到相见,却忽然遗失了那一切,变得倦怠、萎靡。他夸夸其谈的故事遥远而虚无,让人搞不懂。

他还不会说:爱。

他即使讲他的未来、他的憧憬,也还是那么底气不足,这与你的想象大相径庭。

梦是最美最炫目的肥皂泡,被现实的风一吹,就散了 ;

初恋是童年的冬天里,两个小男女堆成的雪人,热辣辣的太阳一出来,就化了。

年少的孩子,拿什么阻挡太阳每一天的朝升暮落?要注入什么,才能改变肥皂泡在风中一一碎裂的宿命?

像和煦的春风,初恋拂过你年少羞涩的脸庞就匆匆地去了,只剩下春日迟迟的午后,那一地落红,和维特式漫长无边的烦恼。

一无所有的孩子,拿什么来养活势利而又现实的,咖啡与玫瑰、宝石与戒指的爱情?

(文/卢海娟)

多少年过去了,在时光的流转中,在纷繁的世事中。

她忘掉了许多人,也淡薄了许多事,她甚至连他的面容也记不真切了。

但她怎么也不会忘记,有那样一个闷热的午后,

在站台上,满头大汗的他从人群中挤下车来,只为送一支冰棒给她。

一支冰棒

他长她几岁,是她儿时最好的伙伴。明月清风,小桥流水,在故乡的原野上,到处都有他们的足迹,到处都有他们的笑声。

在她上中学的那一年,她的家搬到数千里之外的一座城市。从此,她只能将对故乡的思念、对他的依恋,浓缩在一只只扁扁的信封里,寄给他。

纵然在信中,他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与呵护,就像在家乡,他携着她的手,慢慢地涉过一条条水流湍急的河流。而她,无论有怎样的烦恼、怎样的忧伤,只要在信中倾诉出来,心情就会变得安宁。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远在故园的他都能为她一一化解。

但她毕竟是个孩子,她的生活中有着太多太多新鲜的事情,随着岁月的流逝,故乡在她的心中渐渐地淡薄了,一起淡薄的,还有她对他深深的思念。她难得给他写一封信,也许是因为功课太重了,他的回信也不多。大概是在最后一封信中吧,她知道他考进南方那座赫赫有名的大学。她为他高兴,似乎还写了一封信去祝贺,从此,他就被封存在她的记忆中。

她的生活快乐而安宁,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子来说,时光真是飞逝如电。终于,那个决定命运的黑色三天过完了,在与同学们疯玩一通之后,她安静地留守在家中,打发悠闲的时光。

有一天,她的家门被敲响,不经意地拉开门,她一下子呆住了。六年的时光并不短,站在她的面前的,已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毛头小子,而是一个英俊儒雅的青年。只是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睛,还如她梦中一般闪闪发亮。重逢的巨大喜悦一下子淹没了她,望着他,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大学刚刚毕业的他,去单位报到之前,特地来看看她。

相聚的那几天,她拉着他,如同在故乡一般,在她所生活的那座古城里到处漫游。他还像少年时代那样呵护着她,亲切而自然。凝视着眼前那张英俊的面孔,她觉得多年以来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从未分离。在他的身边,她一如童年那样轻松而安然。

但分别的时刻还是如期而至。

她到车站去送他。车上很挤,连过道也站了不少的人,望着他的背影在车上消失,她忽然感到一丝遗憾,不是因为分别,而是因为天气。那时正是七月的午后,太阳烤得她一身是汗,而他在车厢里大概更是热不可耐吧,她想。她有些后悔,怎么没想到上车前给他买支冰棒呢?再转头看看,站台里空荡荡的,连一家卖东西的小摊也没有。她叹口气,心情一点点沉了下来。

列车的广播响了起来,这是列车启动的信号。可就在那时,她看见他,看见满头大汗的他,又出现在车门口,在他的手里,擎着一支冰棒。他迅速地从车下跳了下来,将冰棒递到她的手中:“你快吃吧,天太热了。”话一说完,他返身上车,车门立刻关了起来。旋即,列车鸣响了汽笛。

握着冰棒,她愣了好半天,然后,慢慢地吮吸起来。望着远去的列车,她知道,他终于走了。

多少年过去了,在时光的流转中,在纷繁的世事中,她忘掉了许多人,也淡薄了许多事,她甚至连他的面容也记不真切了。但她怎么也不会忘记,有那样一个闷热的午后,在站台上,满头大汗的他从人群中挤下车来,只为送一支冰棒给她。

(文/孙曙峦)

每个周末我还是去嘉陵江看水,

那个在堤上眺望远方的女人也消失了。

也许我的猜测是对的,她就是那个打电话给我的陌生女人。

因为自此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影子,

她就像是一只鸟,从我小小的领空里飞走了,不再回来。

与一个陌生女人交往

一周前,我躲在寝室里写小说。这时,电话铃响了。我有点恼怒地扔下笔,去接那个早不来迟不来的电话,却是个女人的声音:“文,是你吗?你为什么不理我啊?”我说:“你打错了吧,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个文!”女人迟疑了片刻,说:“不会吧,你应该是文,我不会记错的。”我说:“我是叫文,但我并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文,此文非彼文。”

电话里的女人突然轻笑起来,她说:“文,你说话真幽默。不过,打错了也不要紧,也是一种缘分,那就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行吗?”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但我没有挂电话。我喜欢这种清甜的声音,和这样的女孩交流,我不感到约束。

我在七个月之前就离开了生我的那座城市,也离开了所有的亲人,一个人来到这个城市求学。我知道自己是只想飞的鸟,心在一个笼子里关久了,它就需要到外面透透气,哪怕是再钻进另一个笼子也好。出行那天母亲在火车站送我时,哭了。然后我就答应她每天天给她打一个电话,让她知道我在做什么,或者要做什么。母亲这才放下心来。

初来的时候,我很不习惯这里的气候,那雨缠缠绵绵一下就没完。但日子过得久了,也就无所谓了。

这个陌生的女人总是在每天下午的时候给我打来电话。我想她一定是个白领,因为这个时候,正是她快要下班的时间。我们通常会聊上一个小时,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说再见。

作为一个长相平凡的男生,我是喜欢和这个女生聊天的,也许她长得很美丽,也或者是和我一样平凡,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并不认识,我们之间也没有交流上的距离。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在很多女孩面前,我通常会紧张得不知说什么才好,或者是我心里已想好了数十种说辞,但一遇上对方的眼睛,脑袋便慌张成一片空白,除了能机械地吐出“你好!”“今天天气真好!”“你吃饭了么?”诸如此类的话外,其余的时间,就是沉默,尴尬的沉默。所以,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成为一场爱情故事的主角。我的存在,顶多只是陪衬而已。

可是这个陌生女人就不一样,她并不需要我太多的言语,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忠实的听众罢了,就算有简单的对白,那也游离于是或不是之间。这也许就是她明知我不是她心中的文,也乐意找我聊天的原因吧。说心里话我喜欢这样的自在。

第七天的时候,女人告诉我她怀了文的孩子,但文突然撇下她走了,连句简单的安慰也没扔给她。我无法想象她在得知这个消息后所受的打击有多重。她在叙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显得很平静。只是在这平静的背后,我们感觉到了那深深的寒意。我很想安慰她,只是我不知如何开口。我长长地吐了一口烟雾,女人在电话那头说:“我要走了,再见。”然后,她从容地挂了电话。

我看起来像个内向的男生,村里人都这么说我,说在路上遇见的时候,我仅会微笑着打声招呼,如此而已。想和我作些深层交流都难。母亲也常说要我改,我却说:“要是都和哥那样,那世界岂不单调了。”然后我就扔下一脸惊讶的母亲,一个人走进了书房。

我每个周末都会去市里一趟,看看嘉陵江的水或者是逛逛书店,我只是想放松一下自己,让疲惫的心有个宁静的窨。看着那些陌生的行人在街上匆匆地来匆匆地去,有时我会想,他们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寂寞或者也一样在爱情的门外徘徊。

有时我也能在他们的脸上捕捉到一些一闪而过的悲伤。我总会伤心,我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何时不会再出现这种表情。从他们脸上所浮现出来的,是叫人悲伤的沉静。

我去嘉陵江的时候,都会注意到一个女人,长发,脸色白皙,不像是本地人。她就站在堤上,朝南方望着。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家。

我经常会这样想,甚至还会把她和那个每天下午给我打电话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她的目光偶尔也会在我的脸上停留一下,但就是那么短短的一两秒钟,就转向了远方。每次不经意碰上对方的目光,我的心就忍不住地澎湃。我突然有种想和她好好聊聊的冲动。我甚至在心里演练了上千种开场白,还有意地朝她走过去,但女人许是想得太入神了,连眼都没抬一下,就让我静静地从她身旁穿过去,穿过去没带走一丝微笑。

接连两周我都没有接到那个陌生女人的电话。除了趴在桌子上写小说,更多的时候,我都会凭窗眺望远方,想想我的母亲,也想想我的明天。就在我以为对方已把我彻底忘记的时候,电话铃响了,这次我没让她先开口,我就蹦出一句:“咱们见个面吧。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女人像是被我吓着了,电话那边是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事实上,我自己也感到惊讶,惊讶自己会破天荒地说出这样的话语。过了许久,我才听见女人说:“对不起,我已经找到了一个爱我的男人,我们就快要结婚了。我想,以后我是不方便再和你联系了。”

线就掐了,我们就这样结束了吗?我想是的,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每个周末我还是去嘉陵江看水,那个在堤上眺望远方的女人也消失了,也许我的猜测是对的,她就是那个打电话给我的陌生女人。因为自此后我再也没有看见过她的影子,她就像是一只鸟,从我小小的领空里飞走了,不再回来。

我还是一个人住,每隔三天就和母亲通个电话,告诉她我一切都好。每周我还是会去嘉陵江一次。下午,照样写点东西,或者一个人坐着静静地发呆。

(文/王国军)

林荫道那头,

再没有了沉默如冬天的榛子树的女孩静静的等候。

那等候,也从来不是为了他。

那个故事,他从未参与。

却为何,如此难忘。

你的故事我从未参与,为何难以忘记

那是大学的时候,冬季的校园,寂静清冷,掉光了树叶的枝干静默地在寒风中伫立。他不由得想起了一位外国诗人写的诗句: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就是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了那个女孩。

长发松松地披在肩上,绿色毛衣,苏格兰格子裙,栗色靴子,小鹿般灵活的眼眸。她就那样沉默地站在林荫道小路尽头,像极了一幅画。

冷色调的背景,她是一抹让人视线温暖的亮色。冬季的日光温淡,女孩的脸在清冷的空气里显得玲珑剔透。

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女孩的视线却只望着一个方向。蓦地,她小鹿般灵活的眸子闪烁起来,脸颊也突然泛起淡淡一层玫瑰色,整个人都星星一样亮了起来——他觉得这是他见过的最奇妙的魔术。

一个清俊的男生迎了上来,女孩扑进了他的怀抱。

夕阳的余晖缓缓涌动,整个世界无比温暖。

他心中却滚动着某种微妙的情感,还有淡淡的惆怅。

每天下午五点,女孩都会在树林旁等着男孩。而他,就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女孩。

像是在欣赏一幅画,不忍靠近,生怕惊扰了这难得的宁静。

正如卞之琳的诗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每天他都能见证奇迹,那女孩的笑容刹那间能让夕阳都失了光彩。而他便在那对小情侣幸福相拥的时刻,满怀温暖却又微带酸楚地走开。

梦里,渐渐出现女孩星星般的笑靥。只是,不是对着男孩,而是对着他,绽出极其明亮的笑容。她迎风而来,宛如千树花开。

醒来后他仍不愿睁眼,一心一意沉醉在那个梦里,许久。

时光渐渐流逝。女孩等男孩的时间越来越久。甚至,见了面也难以看见明亮如初的笑靥了。

再后来,就只有女孩一个人落寞的身影,孤独地伫立在林荫道上。她像一棵沉默而美丽的树,冬天的榛子树。

再后来,女孩不见了。

他后来留校当了老师,仍然改不了每天黄昏时在林荫道上徘徊的习惯。

像是期待什么,又在盼望着什么。

林荫道那头,再没有了沉默如冬天的榛子树的女孩静静的等候。那等候,也从来不是为了他。

那个故事,他从未参与。

却为何,如此难忘。

(文/张觅)

面还是原来的面,女人还是那个女人,做面的方法还是原来的方法,

可面条吃到嘴里,再也找不到十年前的那种味儿。

仅仅吃了一半,他就觉得难以下咽。

不是旧物有多好,是记忆里的时光太美

那时,他还是一位高二的学生,满打满算才17岁。她刚分到该中学当老师,年纪也不大,仅仅22岁。他是她的学生,她是他的英语

老师。

他的英语成绩是全年级最出色的。全县要举行一次学生英语口语大赛,他被选中了。她负责补习他的课外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