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很早很早的老祖宗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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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君子有光风霁月般的胸怀,像春风吹拂,清爽舒适,像秋月光华,皎洁无瑕。与君子相处,人们也可以像君子般自然、坦荡,而无须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有不当之处,君子也不会挂怀;你向他示惠,他也不会接受;与君子相处容易,而讨好君子却很难。

而小人就恰好相反,他们没有君子那种坦荡的胸怀,睚眦必报、求全责备、见利忘义是他们的本性。

在生活中,人们不可能完全做到亲君子远小人,有时候与小人打交道也是难以避免的。真正的智者,不仅能够分辨出君子和小人,而且能够采取不同的相处方式对待他们。隋唐之际的徐文远就是一个例子。

徐文远是名门之后,他幼年跟随父亲到了长安,那时候他们的生活十分困难,难以自给。他勤奋好学,通读经书,终有所成,后来官居隋朝的国子博士,越王杨侗还请他担任祭酒一职。

隋朝末年,洛阳一带发生了饥荒,徐文远只好外出打柴维持生计,凑巧碰上李密,于是被李密请进了自己的军队中。李密曾是徐文远的学生,他请徐文远坐在上座,自己则率领手下兵士向他参拜行礼,请求他为自己效力。徐文远对李密说:“如果将军你决心效仿伊尹、霍光,在危难之际辅佐皇室,那我虽然年迈,仍然希望能为你尽心尽力。但如果你要学王莽、董卓,在皇室遭遇危难的时刻,趁机篡位夺权,那我这个年迈体衰之人就不能帮你什么了。”后来,李密战败,徐文远归顺了王世充。王世充也曾是徐文远的学生,他见到徐文远十分高兴,赐给他锦衣玉食。徐文远每次见到王世充,总要十分谦恭地对他行礼。

有人问他:“听说您对李密十分倨傲,但却对王世充恭敬万分,这是为什么呢?”徐文远回答说:“李密是个谦谦君子,所以像郦生对待刘邦那样用狂傲的方式对待他,他也能够接受;王世充却是个阴险小人,即使是老朋友也可能被他陷害杀死,所以我必须小心谨慎地与他相处。我针对不同的人而采取相应的对策,难道不应该如此吗?”等到王世充也归顺唐朝后,徐文远又被任命为国子博士,很受唐太宗李世民的重用。

徐文远之所以能在隋唐之际的乱世保全自己,屡被重用,就是因为他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应对之法,懂得灵活处世。对待坦荡的君子,他无所保留,甚至有些倨傲;而对待气量狭小的小人,他就十分谨慎,如履薄冰。

君子坦荡荡,你可以拒绝他的要求,他不会挂怀。君子有缺点,你指出来,他感激不尽。与君子交朋友,可以袒露心扉,不用有戒心。对小人却万万不可,与之相处,需要“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待小人要宽,防小人要严”,要礼而敬之,敬而远之。

有人以水比喻君子,以油比喻小人,说道:“水味淡,其性洁,其色素,可以洗涤衣物,沸后加油不会溅出,颇似君子有包容之度;而油则味浓,其性滑,其色重,可以污染衣物,沸后加水必四溅,又颇似小人无包容之心。”

生活中,人们难免与各种人打交道,君子易处,小人难待。目光如炬,识得出水油之别,方能事事无虞。

祸从口出,言多必失

口者,心之门户也。

——《鬼谷子》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嘴巴好比是心的大门,如果不能守口如瓶,必然会泄露心中的秘密;意志好比是心的腿脚,如果意志不坚定,就有可能走上邪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不愿人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人知不妙。

“口者,心之门户也。”“祸从口出,言多必失。”言语谨慎对一个人立身处世具有深刻的意义,花开得太盛则败,不恰当的话说得太多则会招致祸患。守口如瓶,保持沉默,不妄言、不乱语,才能够取得别人的信任,与人和谐相处,才能远离祸患,顺利地走向成功。

提起“刘罗锅”——刘墉,人们脑海里立刻出现了一个聪明机智、正直勇敢、不失几分幽默的人物形象。他凭着自己的正直和聪明周旋于危机重重的封建官场,左右逢源,游刃有余。但很少有人知道,刘墉也曾遭遇重大转折,受到乾隆皇帝的申斥,本该获授的大学士一职也旁落他人。究其原因,不过是刘墉守口不密,说话不周,酿成了祸患。

一次乾隆谈到一位老臣去留的问题,说若老臣要求退休回籍,乾隆也不忍心不答应。刘墉便将这话泄露给了老臣,而老臣真的面圣请辞。乾隆大为恼火,认为这是刘墉觊觎补授大学士的明证,是“谋官”的明证,因而训斥一通,将大学士一职改授他人。

武则天《臣轨·慎密》中有言:嘴巴好比一道关卡,舌头好比射箭的弩机。一句不妥当的话说出去,即使用四匹马拉一辆车那么快的速度也不可能追回来。嘴巴和舌头犹如一柄双刃剑,一句话说得不恰当,就会反过来伤害自己。因为话是自己说的,别人既然听到了,你又无法阻止别人去传播,由此所带来的影响你就根本没办法控制。

刘墉由于说话不慎,而将到手的大学士丢了,就是最好的明证。因言语不慎而丢官尚且可以补救,因此而遭杀身之祸就悔之莫及了。

清朝的载湉继位时年仅四岁,由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慈禧常单独召见廷臣,有事不与慈安太后商量,慈安太后颇为不平。

1881年初,慈禧忽然得了重病,征集中外名医治疗都没有效果。后来用产后疏导补养的药治疗,竟“奏效如神”。于是慈安太后知道慈禧失德不检,便以庆贺慈禧康复为名,在钟粹宫摆下酒席,和慈禧共饮。酒过三巡,慈安太后让左右的人下去后,就谈起咸丰晚年的事,说:“20多年来两宫相处还算好,有一件事早想和妹妹说了,请妹妹看一件东西。”慈安说着起身从一个匣子里拿出一卷黄绫纸来。原来是咸丰帝临终写给慈安太后的手谕,大意说若此后那拉氏不安分,可出示此诏命大臣把她除掉。慈禧听后脸色大变。

慈安太后完全出于好心告知慈禧此事,想借此遗诏规劝慈禧今后须处处检点。为了不使慈禧猜忌,慈安当场索回遗诏,用蜡烛烧了,说:“此纸已无用,焚之大佳。”慈禧表面感激涕零,暗中心怀鬼胎。不久,慈安太后患感冒,当晚就死了,事实上是被慈禧毒死的。

说话应当三缄其口,不可说的话一定要守口如瓶,即使是可以说的话也应该按需要的程度,能省则省。要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即便有些话并无恶意,也有可能会遭到别人的误解,何况是明显有针对性的弦外之音呢?慈安太后的祸患就是由她不察人心、守口不密所致。

人心复杂,难以捉摸,话说得得体,于人于己都有利;反之,口不择言,只会遭人记恨,给自己带来灾祸。很多不喜多言之人,他并不是内心糊涂,而是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

不要迷失在谄媚和诽谤的言语之中

天下无不好谀之人,故谄之术不穷;世间尽是善毁之辈,故谗之路难塞。

——《小窗幽记》

天下没有不喜欢听他人对自己阿谀奉承的人,所以世间就没有穷尽过谄媚之术;世界上多是善于诋毁别人的人,所以进谗言的道路就很难被堵塞。明白了这个道理,我们就要经常警示自己:不要迷失在谄媚和诽谤的言语之中。

对待诽谤之言,最重要的是保持冷静,坚信谗言毁人只是一时的,谣言终究是谣言,不久便会不攻自破。如果人们因此而大动肝火,反而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助长不轨之人的嚣张气焰。与其愤世嫉俗地诅咒黑暗,不如给自己的心灵点亮一支蜡烛。

唐代有一个检校刑部郎中,名叫程皓,为人谨慎,人情练达,从不谈人之短长。每当同辈之中有人非议别人,他都缄默不语。直到那人议论完后,他才慢慢地替被伤害的人辩解:“这都是众人妄传,其实不然。”甚至,还列举出这个人的某些长处。有时,他自己在大庭广众中被人辱骂,连在座的人都惊愕不已,程皓却不动声色,起身避开,说:“彼人醉耳,何可与言?”

程皓对待别人诽谤的态度不仅是大度的,更是智慧的。刚刚洗过澡的人会抖一抖他的衣服,刚刚洗过头的人会弹一弹他的帽子。谁都不愿意拿自己清洁的身体,去沾染别人的污点,这是人之常情。程皓为了他人的清白辩解,对待针对自己的诽谤却能够不动声色,淡然处之。这种襟怀既令人惊愕,也令人钦佩。

一般人对待针对自己的诽谤时,往往着急上火,而对待莫名的赞誉却往往欣然受之。但实际上,蜜语奉承比之直接中伤更应该引起人们的警惕。对待谗言要无所畏惧,对待蜜语要谨慎处之。

唐朝的杨再思是一个靠谄媚起家的小人,虽身居高位,但一举一动,人皆嗤笑,不与他共处。杨再思为人只知道巧言令色,阿谀奉承,一心揣摩皇上旨意。凡皇上不喜欢的人,他都想尽一切方法打击,欲除之而后快。凡是皇上所喜欢的,他就想尽方法极力赞誉。有人谴责他:“你身居高位,为何老是这样低三下四呢?”

杨再思说:“仕途艰难,耿直的往往没有好结果,不像我现在这样,怎么能保全自己并且历三朝而不倒呢?”

武则天晚年,张昌宗当过执掌司法的官署的审讯官,司刑少卿桓彦范秉公断狱,断然免除了他的职务。不久,张昌宗上武则天那儿告状,武则天想为他求情,问朝臣说:“昌宗对国家有功吗?”满朝文武都不说话,只有杨再思站出来迎合武则天说:“昌宗以往炼成神丹,皇上服了很有效,这就是他对国家的大功。”

武则天听后大喜,张昌宗就因为杨再思的这几句话得以官复原职,当时人们都称赞桓彦范的正直而嘲笑杨再思的谄媚,朝廷的官员从此更加看不起他了。

杨再思为了自己的高官厚禄,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格,结果遭到人们的嘲笑。蜜语如邪风,不仅于己无利,而且害人不浅。美言者往往都是善用机巧之人,他们巧舌如簧、口蜜腹剑,虽然令听者耳顺,却也能蛊惑人心,让原本神志清醒的人做出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