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语文新课标必读-中外古今寓言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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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乌龟

古时候,当梵授王在波罗奈治理国家的时候,菩萨转生在一个大臣家里,长大后,成为国王的宰相。这国王是个饶舌的人,只要他一张嘴,别人就别想插话。菩萨想纠正国王饶舌的恶习,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

那时,在喜马拉雅山区的一个水池里,住着一只乌龟。两只小天鹅前来觅食,与乌龟结识,成为好友。一天,这两只小天鹅对乌龟说:“乌龟朋友,我们住在喜马拉雅山吉多峰坡面的金洞里。那是个可爱的地方,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去吗?”“我怎么去呢?”“我们可以带你去,只要你能闭紧嘴巴,不跟任何人说一句话。”“我能闭紧嘴巴,你们带我去吧!”“好吧!”说完,它们让乌龟咬住一根小棍,它们自己咬住小棍的两端,飞上高空。村童们看见天鹅带着乌龟飞,叫喊道:“两只天鹅衔着一根小棍,把乌龟带走了!”乌龟张开嘴,想要说:“朋友们带我走,关你们这些坏小子什么事!”这时,天鹅正飞过波罗奈王宫的上空。乌龟一张嘴,牙齿脱离小棍。它坠落在王宫庭院里,摔成两半。顿时人声鼎沸:“乌龟掉在庭院里,摔成两半了!”国王在大臣的陪同下,与菩萨一起来到这里。看到了乌龟,国王问道:“智者,这乌龟怎么会掉下来的?”菩萨想:“很久以来,我一直琢磨着要告诫国王,现在机会来了。事情一定是这样的:这只乌龟与天鹅交上朋友。天鹅说:‘我们带你到喜马拉雅山上去。’它们让乌龟咬住小棍,带着它飞到空中,而这乌龟听到有人说闲话,不肯保持沉默,想要回嘴,结果松开棍子,从空中掉下,葬送了性命。”于是,菩萨对国王说道:“国王啊!这完全是饶舌招来的灾祸。”说罢,念了两首偈颂:这只乌龟,咬住棍子,饶舌多言,害死自己。

国王鉴戒,谨言慎行,记取乌龟,饶舌丧生。

国王明白菩萨是在说他,说道:“智者啊,你在说我哩!”菩萨解释道:“不管是你还是别人,谁要是饶舌,都会遭此灾祸。”

猴王古时候,当梵授王在波罗奈治理国家的时候,菩萨转生为猴子,长大成年后,身材魁伟、健壮有力,率领八万只猴子,住喜马拉雅山上。那里,靠近恒河岸边,有一棵芒果树,也有人说是榕树,枝叶茂盛、绿阴浓密、巍然屹立、有如山峰。这树上结的甜果有水罐那么大,散发出仙果的芳香。一根树枝上的果子落在地上;另一根树枝上的果子落在恒河里;还有两根树枝上的果子落在树根下。菩萨率领群猴吃果子时想到:“这棵树上落在恒河里的果子,总有一天会给我们招灾惹祸。”于是,它不让伸在水面上的那根树枝留有一个果子,一旦开花,果子只有鹰嘴豆那么大的时候,就让群猴吃掉。

尽管如此,仍有一只果子隐藏在蚁穴里,未被八万只猴子发现,成熟后落在恒河里。那时,波罗奈王在恒河里上下张网,嬉水玩耍,这只果子粘在网上。国王玩了一天,黄昏时刻,准备回去。渔夫们收网,发现这只果子。他们不知道这是什么果子,便拿给国王看。国王问道:“这是什么果子?”“我们不知道,大王!”“有谁知道?”“森林居民知道,大王!”

国王召来森林居民,得知这是熟芒果。他用刀子切开芒果,先让森林居民吃,然后自己吃,再分给他的嫔妃和大臣吃。国王感到这只熟芒果的美味流遍自己全身。他迷上这种美味,询问森林居民这树长在哪儿。森林居民回答说:“在喜马拉雅山河边。”于是,他吩咐将许多船系在一起,由森林居民作向导,逆流而上。船究竟行驶了多少天,不得而知。最后,到达那个地方,森林居民禀告国王说:“就是这棵树,大王!”国王吩咐停船,在大批侍从的陪同下,步行到那里,在树根旁安置一张床,坐在那里尽情品尝芒果的美味,然后躺下休息。四面八方布下岗哨,生起火堆。

大王趁人们入睡后,午夜时分,率领伙伴来到这里。八万只猴子在树枝上跳来蹦去,吃芒果。国王醒来,看见群猴。他叫醒人们,召来弓箭手,说道:“包围这些吃芒果的猴子,射死它们,别让它们跑了。明天我们既吃芒果,又吃猴肉。”弓箭手们应诺道:“好吧!”

他们包围芒果树,引弓待发。群猴见此情景,惧怕死亡,又无路可逃,便走近大王,问道:“大王啊!弓箭手包围了这棵树,说要射死我们这些东蹦西跳的猴子,怎么办呢?”问罢,站在那里,颤抖不已。菩萨安慰群猴道:“别怕,我会救你们的。”说罢,它沿着笔直向上的树枝,爬到伸向恒河的树枝,从树梢上跳过一百弓的距离,落在恒河岸边的一个树丛顶上,然后爬下树丛,抬头估计自己到达这里的距离,从根部折断一株蔓藤,比量着说:“这段是绑在树上的长度,这段是空中的长度。”它计算了这两段的长度,却忘记了绑在自己腰上的那段长度。它拿起这株蔓藤,一头绑在恒河岸边的树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上,以风吹浮云的速度,跃上一百弓的距离,而由于它没有把绑在腰上的那段蔓藤长度计算在内,它不能到达芒果树上,只能用双手紧紧抓住芒果树梢。它示意群猴道:“快踩着我的背,从蔓藤上逃走。”八万只猴子向大王行礼致意,安全逃走。而那时,提婆达多也转生为猴子,是这群猴子中的一个。它觉得这是一个暗害夙敌的好机会,于是爬上高处的树枝,飞速跳下,踩在大王背上。大王心脏迸裂,疼痛难忍。提婆达多伤害大王之后,走了。大王独自待在那里。

国王一直醒着,目睹群猴和大王的所作所为。他躺在那里思忖道:“这只动物不顾自己的生命,拯救同伴脱险。”他对大王怀有好感,心想:“这只猴王不应该死去,我要设法把它抬下来,照料它。”天亮后,国王吩咐船只聚拢在恒河水面上,搭起一个高台,轻轻抬下大王,拿一件黄袍披在它的背上,用恒河水替它沐浴,给它喝糖水,用提炼过一千次的油膏涂抹它的洗净的身体,在床上铺一张涂过油的皮,让它躺在上面,然后,国王自己坐在矮凳上,念了第一首偈颂:捐躯作桥梁,群猴得安全,猴王与群猴,关系非一般。

菩萨听后,念了其余几首偈颂,教诲国王:

我是猴中王,庇护是职责;

群猴惧怕你,忧心似刀割。

飞跃一百弓,落地折蔓藤,紧紧缠腰间,奋力往回蹦。

犹如风吹云,飞向芒果树,蔓藤不够长,双手抓树梢。

树梢和蔓藤,由我相连接,群猴踩我背,安全作退却。

藤勒不觉疼,命绝不畏惧,群猴得幸福,为王心欢愉。

请君听仔细,此中有深义:

牛马和军队,王国和城市,众生之幸福,国王应重视。

大王这样教诲国王之后,断气死去。国王召集众大臣,吩咐道:“以国王的规格为猴王举行葬礼。”接着,又命令众嫔妃道:“你们穿上红袍,披散头发,手持火把,护送猴王去火葬场。”大臣们用一百车木柴垒起火葬堆,以国王的规格为猴王举行葬礼后,捡起猴王的头颅,走到国王跟前。国王吩咐在大王火葬的地方建造一座宝塔,点燃灯火,供奉香料和花环等等,又为头颅镶上金子,插在节杖顶上,树在前面,供奉香料和花环等等。回到波罗奈之后,国王将头颅放在王宫门前,装饰全城,供奉七天。然后,国王将头颅放回宝塔,终生供奉香料和花环等等。他恪守菩萨的教诲,依法治国、广行布施,做了许多善事,最后升入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