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我就是不适应婚姻生活,女人一结婚,什么都变了,以前单身时可以随意逛街,随意约会,想做什么都是自由的;可一旦进入婚姻,好像什么事儿都成了两个人的,就连加个班儿也得提前打招呼……说穿了,女人婚前像燕子,爱飞就飞;婚后像鸭子,想飞难飞。婚姻就是麻烦,让人浑身不自在!”苗若婷兀自埋怨着,小嘴嘟起老高。
许慕芸刚想说话,突然闻到锅里起了糊味,立即尖叫着扑向厨房,仿佛那里正炒着的不是普通的栗子,而是自已火热的心。等她到从厨房奔出来时,苗若婷已经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她一边整理自己的长纱裙,一边跟她道别。许慕芸赶紧拿出些栗子,一边递一边往外送,“拿上,霍利也爱吃这口儿。”
苗若婷也不客气,接过烫手的栗子。只是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娇好的面容显得有些僵硬。
许慕芸见她站在原地,不说走也不说留,不禁笑了,“这是咋了?不好意思呢?呵呵,走吧,我送你,正好下楼买点东西。再过两天就是我跟你大哥结婚六周年的纪念日,我想送他个礼物,你帮我参谋一下。”
上了路,走出小区,苗若婷这才开了口:“大嫂,你跟大哥结婚这么多年,真不容易。不过,女人也应该对自己好点,瞧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不说自己怎样,就说如果哪天大哥带你出去应酬,多丢他的人哦。”
她的话引来许慕芸发笑,“什么应酬,他不过是一个部门经理罢了,而我自从有了孩子,再也没上过班,这都四五年了,再让我去工作,怕还不适应了呢。”
“女人如花,花开有期。一旦错过,即使招展,也是寂寞。”苗若婷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话,兀自在前面走着。
许慕芸笑得摇了摇头,只当她是心情不好。
许慕芸拉上苗若婷走到马路对面的商城,一起为霍德买了一件纯白有暗纹的花花公子半袖。对此,许慕芸的解释是——“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我希望跟他的婚姻一直是透明的是纯白的,不带一丝污渍。”
苗若婷的表情始终不轻松,只是朝徐慕芸微笑,也不说话。
不明就里的许慕芸指指旁边一件花衬衫,“你家霍利脸白,这件蛮不错,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我才不会打扮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女人最傻的行为就是打扮自己的男人——将他打扮得跟花儿似的,出门他就给你招蜂引蝶!”苗若婷恨恨地说,“婚姻里贬值的永远是女人。一个传统的女人,重视孩子的成长,重视丈夫的事业,连他们的衣食都想得无比周全,却终是忘记了自己,任由容颜跟青春流逝。等男人升了身价,被人抢去后才顿悟到自己错了。可青春没了,容颜没了,连赖以生存的爱情也没了,你说女人除了贬值,是不是还输得很惨?”
这会儿,许慕芸终于听出了端倪。她不由得上前一步,关切地问:“若婷,你跟霍利是不是出问题了?”
苗若婷刚想回应,眼前掠过前面柜台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赶紧挡住许慕芸的视线,扳过她的肩,让她背对着那个身影,然后一脸紧张地笑,“哪儿有?没有,没有的。”
“可我总觉得,你今天似乎有事情,跟大嫂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许慕芸没有察觉,依然十分关切,有几次都差点回身,却总被苗若婷及时挡回去,不让她回头。
许慕芸终于感觉到了异样。她一回身,苗若婷就挡住,再回,苗若婷再挡,三番两次下来,她意识到,有事情发生。她一个迂回,趁苗若婷没反应过来,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