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毕业十周年聚还有不到两年时间,争取每人一篇,届时赠送每一位同学,只是写作速度奇慢,信笔拈来固然省事,但回忆过往十分费力。正值国庆节,想起大学时五一、十一都是猫在图书馆,从不外出,无余财亦无兴趣。还记得02年十一,雨一直下,我去书店买书,消费200元。回来后,朝晖问我,你干啥去了?我说,拉动GDP去了。
朝晖跟我大学住一个宿舍,印象中,朝晖爱看报纸,午睡前常研读河南日报,留意政治动向,私下也多讨论政治,正如小玺哥所说,政治与女人,此二者皆与荷尔蒙有关,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朝晖学习很用功,多次拿过奖学金。还积极参与系学生会工作,初任学习部长,后来任学生会副主席,尽心尽责。重要的是,很有眼光和头脑。生活中平易近人,谈笑风生,遇正事,十分谨慎,总是耐心听完,冷静片刻,再说话。他的发型经年不变,梳的很整齐干净。办事讲究策略分寸,在同龄人中他的智力、情商高度成熟。这点值得每个人学习。
朝晖的智慧在打牌中显示尤为明显,无论拿到什么牌,很是镇静,精准计算,时常逆袭翻盘,可见其强悍。从各方面讲,朝晖都是从政的好材料。印象中,我第一次听说薄熙来,就是从朝晖那里,只知道是大连市长,朝晖还说,报纸上说,万人空巷薄熙来,十分有声望。
非典时期,封校,定期测体温,系里马书记还跑到我们宿舍检查填表记录,那时人心惶惶,生怕发烧被隔离,据说,当时饮食服务中心在东区设置的隔离区,生活设施齐全,每日茶饭均衡,还可阅报。学校为缓解压抑情绪,还举办了众多文艺活动,食堂还提供中草药汤剂,那学期还有很多心理讲座和咨询。每天下午4:00,我们在宿舍听卫生部疫情通报,一起见证了非典的非常,也记住了张文康、孟学农。
下午,在楼下文体活动骤然多了起来。六子、老表、强哥、鸭子、鬼子一群狼调戏音乐系美女。入夜,炎热散开,大家聚集水房乘凉,摆上椅子,开始打牌,独创5/10/K三关模式,常混战深夜,兴许闹声惊扰了墙外的住户,清晨,我们熟睡时,遭对方无情报复,也不知道是擂鼓还是喇叭,顿感地动山摇,太缺德了。还有一日,我跟朝晖在宿舍看书,突然外面有人投掷石块,打碎了玻璃门窗,朝晖机警地躲起来,我们通知了宿管,宿管对我说,把来龙去脉写清楚,多写点,让领导重视下。我就写了几万字,交给值班室,值班阿姨看了又看,没说一句话,我走后,室内传来一阵哄笑。
还记得非典时,夜里大家轮流讲鬼故事,老表讲的好怕怕,绘声绘色。胆小的孩子不敢上厕所,憋到天亮,发烧不止,一量体温,吓了一跳,赶快跑到校医拿药,别是非典吧。老表后来专拿这事奚落我,小胖小胆。
记得那学期,按系别编排了值勤表,我跟伟哥、小玺哥一组。在中区马路两侧,拉了红线,禁止人员进出,当时也有人批条子出去办私事,到我这一概不通过,有政治系人找校学生会主席说情,那主席还亮出挂在脖子里的牌子,生怕我不认识他,我说,规矩不可破,他也就不再坚持,数分钟,这主席又过来,说,你下班到那边签个名字,明天表彰。我没去,不自讨没趣。
非典时,还有很多故事,当时很多人报了英语班,我报的那个小班就有这位主席,还有一位美女,虽然不喜欢浓妆,但这次例外,她的妆不是一般的浓,也不方便问姑娘芳龄,只知道山西大学古代史专业,再次想起她就是几年后了,在南开大学学报读到一篇文章,仔细研究作者资料,确定就是她本人,不想已是南开副教授,谁想是坐在我身边的美女。
记得非典时,我们10号宿舍对面是校外居民区,有小孩子晚饭后在屋顶唱歌,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唱得还不错,我们一群好观众还鼓掌。
大学的确是最美的时光,希望正在读大学的学弟学妹好好珍惜,这里有真正使你精神不朽的东西,也可以收获勇敢、正直,养成高贵品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