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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疯狂瞒天过海(1) (2)

陈东明将一沓报纸呼啦一下全扔到床上:“你给我起来,你看看,看看报纸上都说了什么?我早就叫你不要拖延时间,这下好了,东北机械集团不收购了,媒体甚至怀疑公司的财务问题,想跑都跑不了了,这下你心里舒服了?”

张欣欣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

“你还有心思睡觉,他妈的全要完蛋了。”陈东明一把将张欣欣从被窝里面给拽出来了:“你给我起来,给我起来,都是你,都是你,拖延的好呀,我陈东明进监狱,你老子张克勤也跑不掉,你也等着坐监狱吧。”

张欣欣看都没有看报纸,哗啦一下全给扔到地板上:“你还算男人吗?”

陈东明的鼻子差点都气歪了:“你有种,将长白山集团留在我们手上,大家都完蛋。”

“你马上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你就可以马上滚蛋。”张欣欣冷冷地望着窗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气,好久没有这么轻松了,今天,看着这个曾经逼迫自己虚伪,逼迫自己背叛灵魂的男人气极败坏的样子,张欣欣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

“张欣欣,你如此绝情,你等着瞧。”陈东明重重地甩了卧室的门。

张欣欣冷冷一笑。

晚上七点。

王雪敲开了张邦彦家的门。

“小雪,怎么今天想起来叔叔家了,你可是好多年没有来了哟。”张邦彦乐呵呵地将王雪让进了客厅,“现在怎么样,你看上去好像有心思哟。”

王雪在敲门之前手伸了三次缩回去了三次,敲开门就要将自己的父亲送进另一道门,不敲门自己的良心,萧水寒可能就逼上死路,人都有欲望,包括自己,曾经是那么渴望自己飞翔在萧水寒的天空里,这么多年了,看到的是王强那张麻木的脸,看到的是父亲王平诡笑的脸,一切的一切都恍如隔世,在浑浑噩噩中迷失自我。

爱在冰雪中消融,恨在肮脏的交易中滋长,良心在不断地受到谴责,亲情在不断地撕扯自己早已流血的心口。也许昨天没有回味,明天没有安慰,生命就在迷离中烟消云散,记忆就在伤与痛中苦苦挣扎。

王雪脸上挤出一点笑容。

“没什么呀,好久都没有来看望你老人家,今天晚上路过,我就上来看望看望你老人家,最近身体还好吧,阿姨怎么样?”王雪望了望屋子里面,没有发现张邦彦的妻子,“阿姨呢?不会去锻炼身体还没有回来吧?”

“没有,你阿姨生病了,已经睡了睡了。”张邦彦将一个橙子递给王雪,“下午我到超市买的,味道不错。”

王雪接过橙子:“谢谢叔叔。”

“小雪,我看你的面色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邦彦总觉得王雪今晚上有心事,“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叔叔帮你想办法解决,如果是你父亲说你,我去说你父亲去,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

“叔叔。”王雪放下橙子,抓起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流出来的泪水。

“小雪,到底怎么啦?”张邦彦给王雪倒上了开水。

王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叔叔,你看看这个。”

王雪将一份自己打印的材料递给了张邦彦。

张邦彦接过材料惊呆了,王平怎么能这样呢?怪不得一直跟陈东明走的那么近。

“我父亲的第一个女朋友怀上陈东明后,在家人的安排下嫁给了陈东明后来的父亲,就在陈东明开始读书的时候,他的父亲去世了,我的父亲不断地接济陈东明母女了,实际上陈东明就是我父亲的孩子。”王雪咬了咬嘴唇,“我父亲一心想让陈东明取张克勤的女儿张欣欣,我父亲在文革的时候保过张克勤,张克勤非常满意我父亲的提亲,陈东明也一直暗恋张欣欣,但是张欣欣爱上了萧水寒,后来张克勤不断逼迫张欣欣跟萧水寒离婚,就在萧水寒去海南后,在郁郁寡欢之中,张欣欣为了报复张克勤的逼迫以及陈东明的追求,跟一个陌生男人出轨了,后来张克勤继续逼迫,萧水寒跟张欣欣离婚了。”

张邦彦一声不响地望着王雪。

“陈东明的今天完全是我父亲跟张克勤一手策划成全,可是陈东明并没有珍惜张欣欣,而是当作工具利用张欣欣来欺骗萧水寒,张克勤、陈东明以及我父亲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次又一次地利用萧水寒在关东市的企业。”王雪脸上再次流下了泪水,“为了他们的目的,他们不惜牺牲我的幸福,将我嫁给我并不爱的王强,他们希望通过我跟王强的夫妻名分,将东北最大的证券公司关东证券拉拢过来,他们是自私的,无情的。”

张邦彦长久的疑虑终于解开了,怪不得陈东明到了两年马来西亚就成了富翁,怪不得张欣欣跟陈东明要秘密在马来西亚结婚,怪不得王平一次又一次地站到陈东明一遍,怪不得中工银行关东支行的两次虚假承兑汇票案的最终资金流向马来西亚,怪不得王平撮合陈东明跟萧水寒共同筹建东北轻工,最后东北轻工的募集资金神秘消失。

张邦彦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陈东明洗钱到手之后,为什么要回国?为什么还要收购盛京仪表,成立长白山微生物,组建长白山集团?

“小雪,这可是关系到你父亲以及更多人的前程甚至名誉问题,你可要谨慎。”张邦彦有点不忍心再问王雪,但是这样一个疑惑不解开,那么王平到时候非常容易开脱,陈东明拥有马来西亚护照,随时可以溜之大吉。

“我知道我父亲有时间是爱我的,甚至知道我跟王强是不幸福,但是他就那么决定了我一生的幸福,陈东明多次劝我爸辞职移民,但是我爸舍不得我。”王雪擦干了泪水,“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但是我知道陈东明一定不是个好东西,他们肯定有什么阴谋,现在陈东明在急火火地要卖掉长白山集团,看样子是要跑。”

“他跑不了了。”张邦彦脸上闪现着微笑,“小雪,你今天说出这些,我知道你一定很痛苦,内心一定经历了数次的挣扎,叔叔也为你难过,现在是法制社会,我们都得在法律的框架内生活,陈东明张克勤干得那些事情,那是在跟法律作对,我们这个社会要发展,就一定遵纪守法,这是千百年来社会发展的铁律,践踏法律在任何时代都要付出代价的。”

王雪静静地听着张邦彦的话,说出了心中的苦闷,失去的将是自己的父亲,但是心底大大地放松了:“张叔叔,陈东明张克勤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事情?东北轻工的两亿元募集资金到底跟我父亲有没有关系?”

“小雪,现在案件还在调查之中,募集资金肯定跟陈东明有关系,至于你父亲,现在还不好说。”张邦彦呵呵一笑,“你父亲多年前就给我弄了一个卧底,单飞,也就是东北轻工的那个董事长,就在单飞的任上,东北轻工的募集资金丢失了,这个单飞一开始说跟你父亲关系紧张,我调到我身边,最后才弄明白那是演戏。”

王雪若有所思:“张叔叔,也许那是上一代人的恩怨。”

“小雪,什么意思?”张邦彦对王雪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给弄糊涂了。

“当年我父亲到萧水寒的村子里面锻炼,跟陈东明的母亲产生了恋情,并怀孕,萧水寒的父亲作为生产队长举报了我父亲,我父亲差点就回不到城里,要送到新疆去劳教,陈东明的母亲为了保住我父亲,跟陈东明的父亲快速结婚,一场风波才平息了。”王雪突然呵呵一声笑,“张叔叔,不怕你见笑,我并不喜欢王强,跟王强在一起真的就像行尸走肉,我成了他们的交易工具,我一直喜欢得人是萧水寒,也许这就是孽缘。”

“有这样的事情?”张邦彦非常惊讶,这是第一次听到王平跟萧水寒的恩怨,怪不得王平与陈东明一直盯着萧水寒不放,“小雪,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这是上代人的恩怨,你们下代人不要在陷入恩怨之中。”

张邦彦彻底明白这个大阴谋背后的恩怨,萧水寒只是他们这个阴谋的洗钱工具,一次又一次将萧水寒推向黑洞,尤其是东北轻工募集资金的丢失,差点就将萧水寒彻底除名,他们下手太狠了,当恩怨化着仇恨,当权利成为犯罪的通道,阴谋在物欲的膨胀下不断涨大,萧水寒注定就是他们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