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随心所遇
独占是一种可怕的情绪。
一个温和的人,眼中竟能出现独占的神色,一种可怕的占有。
熟悉的一张脸,不熟悉的可怕眼神。
唔……捂着脸,他实在很不希望以这种样子出去。
“淇奥!”
她在叫他,可他一点也不想在此刻面对她。呵,原来心怀嫉妒的男人就是这般模样啊。
郁淇奥垂头叹气,看到发白的指关节,才发现自己握紧了拳。
嫉妒真是一种可怕东西。一旦你嫉妒了,它会牵引你的神志,进而产生骨牌效应,将你的清醒噬得半点不剩。
明知她是无意,可他……放不开。
死瞪着镜中陌生的自己,直至浴室门被人不耐烦地轻叩,他才深吸一气,拉开——
准备叩门的手停在他鼻间,端详半晌,她摸摸他的额,确定他没病没痛。
“你的脸色真差。”不明白他今日为何冲凉冲去半小时,走回两步,感到身后跟随的脚步,她突停下身子,让他撞上自己的背。
“怎、怎么?”屏住呼吸,他问得小心翼翼。
仰头一笑,她恶劣十足,“淇奥,你在吃醋吗?”
刚才她挽了华歆赏男友的手臂一秒,人还没靠上去,文学白痴母鸡护犊地将男友拉回身后,她,也被他拉到怀里。真不好玩。
“刷!”俊脸由白变红。
瞪着她脸上若无其事的笑……她居然能若无其事地笑,若无其事地转身……
倏地勾回前迈的纤影,牢牢锁在怀中。
后悔,他后悔得要命。后悔当着她的面与解环嬉笑、后悔当着她的面吻解环、后悔生病那天为了解环将她赶出去,后悔……千般后悔化为一句话,他也只能说这一句——
“凡九,对不起。”
“哦?”细眉轻挑,她不多挣扎,任他搂得死紧。
四年前,林阴下那道利落身影一直是他的珍藏,只是……她太利落了,利落而洒脱,洒脱到他怀疑,如此一个女子会被怎样的人掬在掌心而不……挣扎。
这个人,会是他吗?
可笑,他不但自卑,更是懦弱。
静静相倚相靠,呼吸交错,他轻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没有安全感的人,是我。四年前的我没有把握能牢牢抓你一辈子,凡九。”
诧讶转身,她的神色明明白白写着“我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常问——你爱我什么,凡九?
四年前,他这么问过,四年后,他依然这么问她——
“你爱我什么,凡九?”
恍恍然,眸子映出他俊帅的脸,她有片刻的怔忡。
爱他什么?爱他什么?真是令人生气的问题。他为什么总喜欢问爱他什么?
“爱你的气质,这样回答满意吗?”双掌捧住他的脸,她闷闷地说,“我爱你身上恬淡静谧的气息,爱你干净斯文的脸蛋,爱你一手的好厨艺,爱你不愠不火的温吞,更爱你现在吃醋生气的臭脸,爱你的所有优点和缺点,这样回答满意吗?”噼里啪啦丢他一通,喘口气,她想了想又问,“嗯……淇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有什么缺点?”
呆……然后傻笑。
以额抵额,吻上粉唇,纠缠的唇舌竟夹了少有的粗暴和狂热。
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回答就当他满意……零缺点……享受着难得的激狂,陶凡九晕晕地想着。
不愠不火的性子才最是吸引人,不是吗?庄解环只看到他温文儒雅的一面,但无幸得见他炎热痴狂的一生。他这痴狂,只有她能享用。
为什么爱他?四年前不知道。四年后——依然,她没有理由。
随心所欲……她仍是随心之所欲。仅此而已。若非得强加一个理由,她只能说爱神丘比特是个瞎子。
“我只是……随心所欲……”
抽出喘息的片刻,她轻轻道出真正理由,字尾却被他再度含入口中。
吻得口干舌燥,吻得好热,好热……
一把推开他——“我要吃雪糕。”
怔呆三秒——
“……我去拿。”他听话跑到厨房翻冰箱。
待陶凡九从他手中接过雪糕,听他在耳边轻轻问了句——“凡九,你喜欢喝白开水、香槟,或者可乐?”
奇怪抬头,她大大咬一口雪糕。似乎,在很遥远的记忆中,他也这么问过她。
问这话,他言下之意是什么?这次,她又该如何回答?
勾起色迷迷的笑倚入他的怀中,以尽可能娇滴滴的语气问:“淇奥,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想做哪种液体?”
“我是……白开水。”
“那好,我就喝白开水。”她的肯定又快又狠,让他完全没有反悔的余地。
“凡九……”慢慢收紧腰间的臂,他温温一笑,是满足。
“白开水是一切液体的根本根源,没有白开水,哪来的香槟可乐呢?”舔着雪糕,顺便也舔一舔勾她心痒的优雅唇线,“唔,淇奥,偶尔我可以喝喝咖啡吧?”
他的回应是所有情人必做也常做的事——吻她。
吻吻吻……
吻得热血沸腾。
吻得神志不清。
吻得心跳五百兼抽筋之际,两道铃声响起——
“咚咚……财神到财神到……”(《财神到》)
“You have an apple a day,so keep the doctor away……”(水叮当《An Apple a Day》)
稳住差点掉落的雪糕,两人呆怔,随后,赶紧摸向沙发两头找手机。OK摸到,顾不得看颜色看外形,按下接听键贴上耳朵,同时说道——
“喂,哪位?”
“喂,哪位?”
郁淇奥手中的电话那边说:“哪位,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咦,丫头你变声了?”
陶凡九手中的电话那边说:“儿啊,我是……你……小姐你哪位?”
糟,摸错了。
“扑哧”一笑,两人赶紧换回,聆听各自的太后“肃训”。
电话那头叽叽呱呱分别说了一通,这厢,两人不住点头,视线交汇时莞尔轻笑,猜着对方的太后大人是不是与自家太后说同样的话。
看表情……极是。
“是,妈,对,您猜得没错……”郁淇奥微笑,视线不住绕向嫣红的俏脸。
“……妈——我知道,是啦是啦,什么也瞒不过您……”口中犹似抱怨,唇边绽出的笑靥却清甜可人。
“明天带人回家吃饭!”
两边的太后同时“命令”,声音大到超出听筒范围,足够两人听得清晰加明白。
“呃?”
怔然对望,郁淇奥正思考如何回答,陶凡九已手脚利落地夺过他的手机,顺势倒入清香的胸膛。一边耳朵一个,她心情极好。
“妈咪、伯母,你们都听得到吧?”
“听得到。”
“听得到。”
“明天礼拜天,但是只有一天,我们只能回一家吃饭。这样吧,伯母、妈咪,您两老自己商量一下,看看回哪家吃饭比较好。呐,我现在把电话旋转放置,你们就可以听到对方的声音了。我呢,建议你们先交换电话号码,然后再拨过去自己慢慢商量,现在……”
“六点不到。”体贴地为怀中人报时。
“嗯,现在六点不到,你们绝对有足够的时间慢慢商量,好吗?这样可以以节约我的电话费。”
得到两声肯定,陶凡九将手机分别听筒对话筒……一分钟后,再贴回耳朵。
“如何,交换了电话号码没?”
再度得到肯定回答,拜拜,OK挂机。
抛开手机,抬手置于他颈后圈住。
“雪糕吃完了。”
“嗯。”他轻应。
“电话接完了。”
“嗯。”
“那么,现在……”
他屏息凝神,只等她一句话就……
“做晚餐去吧,淇奥。”拍拍他的脸,女子的心肝肚肠再度鸦化。
果然,他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命途多舛是正常现象。心不甘情不愿偷得数吻,男人移至厨房,洗手做羹汤。
她望着修长的背影,笑容,一直绽于唇角,不凋。
封尘的记忆很遥远,多年后拆开封条,指尖轻轻划启记忆的刹那,你能保证里面的东西一点没变吗?
她能啊。
世人常追求幸福。幸福,是什么?
无论封尘的记忆有多遥远,无论里面是酸,是碱,或是盐,保持自己的一颗心永不变质,这,就是幸福的前提。
她爱的……那被她封尘在记忆中,自以为淡忘却未曾遗忘,不想也不愿拿出与人分享的心爱之人,还是……嗯,旧人好。也许歆赏说得没错,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她的爱,随心所欲。
随心之所欲,却也任性至极。
尾 声
他们这样算什么?
他们这样有点名不正言不顺。
指腹滑过口袋内毛茸茸的外盒,男人沉思着,就算他骨子里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吧,还是找个机会求婚才好。
深秋的街头,天气干燥,空气中已渗入微微凉意。式样简单的黑色长风衣衬出男人轩昂的身形,一边等红灯,视线却禁不住绕向挽在臂弯的女友。为什么,无论何时,只要有她的身影,眼神就移不开?
过于专注的男人一心二用,未察觉身边悄悄伸出一只手……
适巧绿灯亮起,男人举步,下意识将右手插入风衣口袋……咦,似乎有什么东西缩回去?
男人回头,身侧是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由外貌判断年纪,应该在三十上下。西装男人撞上他的视线,眼珠瞪了瞪,快步越过他过马路。
低头扫一眼插入口袋的手,思量着方才一瞬间急速缩回的摩擦感……
“小偷?”男人讶然低语。
“什么,淇奥?”身边的女友抬头,听清了他的话,“谁?”
“……不确定,应该是前面穿灰色西装的男人,好像……算了,没丢东西。”呼,他很庆幸求婚戒指放在左手口袋。
“算了?”女友眯眼看向前方快步行走的西装男人,哼哼一笑,抽出挽在臂弯的手。
这一笑,这一抽,男人心知不妙。
下一秒,行人只见身着银灰绒呢风衣的碎发女子快奔数步,抓住一位西装男人的头发,狠狠向后方一甩。
西装男人惨叫一声,趔趄倒坐在马路边,破口大骂:“臭女人,搞什么?”
“心虚啊!”吹吹手掌,碎发女子脸上全是不屑。
西装男人狼狈爬起,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女子细眉轻跳,毫无预兆地抬腿……向男人腹脐以下的重要部位踢去。这还不算,男人被踢得缩如弓虾,惨叫响彻在深秋的街头,女子却伸手拉起男子一臂……行人以为女子是好心扶起西装男人,但,用快如闪电形容女子的动作并不过分。她一手捏在男人腕关节,一手托捏在男人腋下,倏地直立转身,曲身一甩……
“扑!”闷沉沉的肉体与地面撞击,男人连哼的气力也没了。
完了吗?
才不。
行人见身着黑风衣的斯文男人似从震惊中回神,终于想到要出手拉住女友了,但他太慢,在他的手离女子肩头一寸距离时,可怕的……
“咯啦!咯啦!”可怕的声音从西装男人体内传出。
“啊!”叫声颇有惨绝人寰之意。
西装男人趴在地上抽搐,手臂在背部扭曲出人体不可能出现的物理角度,他的手掌……软绵绵地垂在腕骨上,了无生气。
“凡九……”男人颤抖的声音响起。
女子拍手转身……
“淇奥?你是淇奥?”另一道属于成熟女人的嗓音在男人身后响起,听起来……很陌生。
男人回头,见到一张……精致的美丽脸庞。
一个很会化妆的成熟女人,她身边是一个状似成功人士的男人。
男人盯了半天才迟疑开口:“你是……解环?”
“你、她……”庄解环瞪着地上的西装男人,眼中是惊讶,亦有故人相见的探究。
“淇——奥——”双臂滑过男人的腰,素白小手紧紧相扣覆在他腹部,碎发女子自他身后侧露出一张俏脸——面无表情的俏丽容颜。
然而,冰冷的眼神,挑衅的眼神,带着浓浓宣告意味的眼神,亦同时出现在这张俏脸上。
旧情敌?!
庄解环想说什么,街头的喧闹却容不得这对“故人”一话长短。
结果——两人被带去警局,一人被送去医院。
警局——
“小姐你真厉害,抓个小偷居然把人抓到医院去。现在好啦,没人证没物证,你怎么肯定那人是小偷,啊?”身着制服的女警官拍得桌子震天响,她对面,坐着据说遭逢小偷却什么也没丢的男人和男人“勇猛”的女友。
“这个……警官,我想有点误会……”
“你闭嘴。”女警官气势汹汹地瞪男人一眼。她的年纪应该不超过三十,因职业需要盘着土气的包包头,满脸煞气。
“你啊……小姐。”女警官仍是冲女子怒叫,“那个男人现在还躺在医院排队等抢救,身上电话打不通,找不到家属,难道让警局给他出医药费啊?你说啊?”
“在排队嘛,医生自然会处理。没钱不救就是了。”进了警局便一直低头被吼到现在的碎发女子终于说了一句话。
“你想得简单,不救?你在街头把人家的手臂扳到脱臼……行行,臂骨扳到脱臼也就算了,你干吗把那家伙的手腕骨也扳脱臼?就算把他的腕骨扳脱臼,你……”女警官两手撑在桌上,咬着牙压低了声音,“你把他的整个手筋全部拧断,他的手废了。如果他反咬你们一口,怎么办,啊?故意人身伤害,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给他治疗的医生够水准,断指都能重新接上,断筋算什么。”女子向男友怀中缩了缩,反驳。
“你……”女警官气到脸色发白,“啪”地,桌子震天响,炮口转向男人,“你你你,你怎么当人男朋友的?她当街行凶,你就一边看着不管,是不是男人啊?”
这话有人身攻击之嫌。男人苦笑。
“喂,他没得罪你吧?”垂头听骂的女子终于露出冷冷眼神。
“懦弱的男人。”女警讥讽一笑。
“喂,你骂得很爽是吧?”碎发女子动动五指,若不是身边男友眼疾手快地拉住,只怕早已站起身与女警对瞪了。
紧紧握住女友的手,男人冲女警笑道:“警官,那位先生的确将手伸进我的风衣口袋,只是他运气不好,口袋里什么也没有。若我的女朋友做得太过分,也是那位先生咎由自取,我只能向他说对不起,但治疗费用我们绝对不会承担。”
“如果他反告你们故意伤害罪呢?”女警瞟他一眼。
这一瞟……男人有片刻的怔愣。似曾相识啊,他以前见过这名女警员吗?现在不是想问题的时候,极快敛下心头的惊讶,他沉稳一笑,“若他愿意出昂贵的诉讼费,我们也没办法。不过警官,你觉得一个小偷会拿自己开玩笑吗?第一,我们不认识他,第二,我们神志清醒,无缘无故为什么要去伤害他?若再查查他的身份或过往,兴许可以查出一些辉煌记录,他做过什么自己清楚。”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女警斜睨一眼,不再说话。但静不到十秒,她“腾”地拍桌而起,又骂起玩手指头的女子来,“你猪脑袋啊,这么暴力……”
“警官,你这样算不算是人身攻击罪?”男人突然插入一句,打断女警欲出口的骂辞。
女警瞪眼,“我骂她关你——屁事。”
“对不起,她是我女朋友,未来的太太,你骂她就关我的事。”一心护女友的男人早已察觉到身边人异样的沉静,理解为她不愿与人民公仆起冲突,自当挺身而出。
“哈!”女警抬眼睨他,讽笑意味十足,“未来的太太?先生,你知道她姓什么?”
“……陶。”
“你知道我姓什么?”
“……”他的视线向女警胸口的编号牌扫去……只有数字没有名字。
“我也姓陶。”说完,女警停顿三秒,再道,“不想被我扣到天黑才回家,就乖乖给我坐好。”满意看到男人一脸呆样,女警撇了撇嘴,“凡九,这就是你今晚要带回家吃饭的人啊?喂,妈亲自下厨哦。”
“嗯。”玩着手指,突然刮刮男人傻掉的脸,陶凡九笑眯眯。
她会乖乖被人骂?
哼,怎么会!
又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一群人于展览馆边赏桃花。
陶凡九一时无聊,问起华歆赏:“你觉得幸福是什么?”
幸福就是“等待”和“希望”——by大仲马(语出《基度山伯爵》篇尾)。
幸福就是吃饱了撑——by华歆赏。
立即,青黑的脸映着桃花,可谓人面桃花水火不容。
远远传来痞痞的笑声,惹得陶凡九暗含冰刃的一瞥。
“陶老大,我们毕业后就是同僚了。”曾浩咧出白牙。他与赵安中计划毕业后入“关氏”。
踢他一脚比较快。冷冽的眸射过去,她拉过郁淇奥,两人向桃林深处走去。
“郁老大,结婚记得要感谢我们哦。”有人继续不知死活地大叫。
郁淇奥含笑,未作回应。突然,挽在他臂间的女子回头,很怀疑地瞪一眼,“你们为什么这么……狗拿耗子?”
在她与淇奥暧昧未明之前,这两小子天天在她耳朵边叽里呱啦,八卦得直接将娱乐周刊的狗仔记者比下去。
“狗拿耗子?有吗?安中,我们有吗?”痞痞一笑,冲郁淇奥眨眼,曾浩一带而过地掩饰。
用眼角看他,陶凡九不再说什么。
两人走后——
以肘尖拐拐赵安中,曾浩笑问:“喂,为什么我们这么……嗯,多管闲事?”狗拿什么什么太难听了。
“明知故问。”赵安中睨他,“走了啦!”
望着率先离去的背影,再看看那对甜蜜恋人消失的方向,曾浩伸个大大懒腰,追上同伴。
他们很热心吗?
抱歉,他可不这么认为。
当年,孙老师给他们的感觉是哥们,是能够一起疯玩又令他们佩服的兄弟,而陶老师……她什么都没教他们,甚至每每上课都是一副凶神恶煞的冷脸。可也正是她,在他们眼前开启了一个新奇有趣的空间,一次推开一点,再一点……
就如同脾气不好的引路人,将奥秘之门慢慢开启,却非常不耐烦地一脚将他们踹了进来……生死全在他们自己。
生化,学起来真的很有意思。
—第一部完—
后 记
故事进行中,我时常幻想,仅在凡九“半途而废”这一段后(实际上,这是令本人最自傲的一幕),顺水推舟地打上一个字——“完”。
再见各位,陶凡九的故事就此结束,让郁淇奥自生自灭去吧,O……V……E……R。(挥舞小手帕……)
不知你们会不会剁了我?!
嗯,如果故事就这么交到编编那厢去……
于是乎……咻……我大概会心跳五百兼抽筋,而远在天堂的雨果则要重新构思他的《悲惨世界》。
以上,当然是玩笑,编编其实是很温柔的,也很善良,特别是,不会太暴力,心灵纯洁得媲美小白兔。(跑远一点跑远一点……)
偶尔,也有一些可怕的念头钻进脑袋,例如——
四年后的相遇,郁淇奥其实是商业间谍,他接近陶凡九的目的是为了偷到最新研究资料,让重伤未治的****某集团大哥得以再生……
如果任这个念头生长下去,只怕会写成侦探小说。不敢,让此念就此夭折吧,阿门!
这次的言之有“物”在第六章开头,非常明白,就不多累述啦。(跑远一点跑远一点……)
在没有恋人之前,自爱;在有了恋人之后,自爱;在与恋人相处的磨合中,我们依然要、自、爱。
无论有没有人爱自己,人,最先最急最必要的,是自己爱自己。
仅此而已。
PS:关于文中有再生功能的老鼠,是从某科学杂志上借鉴而来,特此申明(^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