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上学,韩笑并没有意见,反正那种三流学校,读不读也无碍,他有的是钱养她,可是整日困在家里,会不会太无聊了?这些天浣浣的脸色都很苍白,他让人买了很多补品,可她吃了没有明显的效果,反而一天比一天落寞,一天比一天憔悴,他真生怕她会闷出病来。
办公时间,韩笑转动着笔,漫不经心地思考着浣浣的问题。
冷不防门推开,顾沫童捧着一堆杂志走进来,“三哥,安妮打电话问我,你上次挑的那个蕾丝换成乳白色的好不好?”
“白色的不觉得好一点吗?”
“我个人认为,婚纱白的好看,但是从头到尾都是雪白雪白的……”顾沫童没有说下去,摇摇头,“好像只有三哥你觉得雪白的好看。”
韩笑勾唇。
怎么回事他觉得。
是浣浣自个儿说的。
他记得她小时候跟院子的小朋友扮酒酒家,有一次她当新娘子,愣是将看门的那堆夫妻晒在外面的一块白纱窗布扯了下来,从头兜到脚。
其他人问她做什么,她理所当然地抬着小下巴告诉人家,“做新娘子要穿婚纱啊。”
“我们扮扮就可以了,你拿了牛婶的布,待会小心她告诉你妈,你妈打你!”
“玩一会就放回去,不会知道的啦!再说,没有白色婚纱,怎么像新娘子?”
“婚纱不一定是白色的!”有孩子反驳她。
她不同意,“但是白色的是最漂亮的!”
结果,因为这件事,她被叶母狠狠修理一顿,拧着耳朵上门给牛婶道歉,可倔强的她还是坚决认定,婚纱就是要雪白雪白的才漂亮!
回忆起往事,韩笑忍不住轻笑出声。
顾沫童呀的一声,“三哥,你这算不算婚前症状?”
韩笑挑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顾沫童径自否定自己说话,“不对啊,人家婚前恐惧症都是惧婚的,没见像你这样一个人偷笑。三哥,我没见过你笑得这么贼,你刚才在想什么?”
韩笑表情一敛,已经有了决定,“纯白的。”
“哦。”顾沫童将手里的杂志递过去,“哪,这是你要的珠宝设计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