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总裁爹地讨厌你:别碰我妈咪!
1826700000006

第6章

利益最大化的社会,如果真有这样的“善良”存在,怎么会那么巧就让他遇上了?

对一个陌生人倾囊相助,甚至甘愿付出好几个月的时间细微照顾,对他来说,根本是天方夜谭。

一个人付出多少,必定是为了要加倍地收回。

这“善良”,只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手段罢了。和他平日里与那些商界老狐狸反复周旋所用的伎俩一样,是为达成某种目的而使用的武器。

他并不反感那些有心机的女人,她们聪明而敏锐,能于细致处埋下后患,商界有不少自视甚高的男人都败在了这样的女人手下。

他反感的是有心机却又总在装清纯无辜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像一丛开到荼縻的繁花,让人心生眷恋,可一旦沉沦,却会惊悚地看透她们绚烂外表下深藏的腐烂而腥臭的根茎。

清纯,无辜,都只是她们信手拈来的武器,无法填满的欲望才是她们真正的本性。

既然无法摆脱这场以“婚姻”开始的游戏,他索性就让自己变成整个游戏的主导者吧。她要用纯真和善良当伪装,就由着她去伪装。他倒想看看,在无休无止的折磨和玩弄下,她能坚持多久。想到这儿,他不由笑得嘴角上扬。失眠也没想出结论的难题,此刻却迎刃而解了。

他感到一阵轻松。不是不知道如何对待她吗?就当是一场博弈,各展所长,她可以继续“无辜”,“单纯”,“善良”,他会用他的方式来回应,等到她忍无可忍了,再也不甘心扮善良的天使,或许才是整场游戏最有趣的开始!

他看着她——沉沦在****中的她紧闭着双眼,眉心偶尔微蹙,明明对他的触碰有些抗拒,却仍然努力的配合着。他的嘲笑蔓延开来,像一张巨大的网,捆绑住她所有真实与虚伪的掩饰。

等翟兆轩放开她的时候,阳光已经掠过窗户晒到墙壁上去了。她浑身湿汗,想去浴室冲洗一番,可身边却没有任何可遮掩的物件。她昨晚穿的丝质睡衣早在新婚之夜的混战中变成了无辜的牺牲品,七零八落地丢弃在地板上。他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嘲弄地一笑,翻身下床,光着身子大喇喇地走到隔壁的衣帽间去,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件男士衬衫。

他把那件衬衣丢给她。

“先穿这个。”他说,“赶紧去洗,我等会还要出门。”

她头也不敢抬,生怕对上他此时笑意十足的眼睛。一手抓着被子挡在胸前,一手探过去抓住衬衣,然后慌乱地背过身子,快速地穿上,简直就像逃难似的跳起来,钻进了浴室。水花溅落在身体上的时候,她转过身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大跳,下一秒却不觉又红了脸。她纤细的脖颈上密密麻麻分布着的吻痕简直已经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一时昨晚床帏之间说过的话,全部如重播般在脑袋里回放起来,她涂抹着沐浴液的手不觉慢了几分,略过那些浅红色的吻痕时,手指像是触碰到烙铁般,烫得指尖发颤。

浴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她一时未反应过来,一回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下一秒已是吓得尖叫一声,慌乱地躲到浴帘后面去了。

翟兆轩好笑地看着她,水雾缭绕中,他隐隐看见她姣好的身体曲线,昨晚那手指的触感霎时就回来了。他抖了抖手里的东西,语调轻松,“你的内衣裤。”

她注意到他取了全新的一套给她,那是她放在行李箱里带过来的。

她想伸手去拿,可是手臂不够长,于是尴尬地站在帘子后面,探着手,却抓不着。

他像是故意地,缩了缩手,好笑地看她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在那里挣扎。

僵持了一小会儿,反而是他先厌倦了,收起笑意,随手把衣物放在柜子上,转身出去了。

她这才渐渐放松下来。隐隐又有些懊恼,明明已经是这样亲密的关系,怎么自己还如此放不开呢?

只要看见他,就红了脸,心跳紊乱,慌手慌脚,头也不敢抬起,他一定觉得她傻极了。

在浴室换好内衣,她脸红心跳地走出去用最短的时间找了套衣服穿好,然后像躲“雷达”似的躲开他的目光,匆匆往楼下跑去。

翟兆轩躺在床上,佯装无意地翻着杂志,实际上眼光却时不时落在她的背影上。他看着她摊开的皮箱,里面塞满了她从家里带过来的衣物。这女人真的很有趣。他遇上的女人都把衣服和鞋子当成“命根子”,随随便便跟他出去旅行一次,拿的皮箱都比习雨浓的大,且里面皮草、珠宝多不胜数。可他老婆的箱子却是“青菜豆腐”,刚刚他去帮她拿内衣的时候就惊叹了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虽说带来的都是齐整的衣裳,却没有一件奢侈品,虽有不少是名牌,却多为过季品,想来也知是她趁着打折买来的。

等习雨浓红着脸下了楼,翟兆轩丢开杂志也下了床。他走到隔壁的衣帽间去,决定花点时间把自己的衣服规整一下,腾出一半的空间来给习雨浓。

虽然她现在的衣物连架子上的一层都放不满,可既然她已经是翟家的媳妇,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像那些他所熟悉的上流贵妇们一样,把刷老公的金卡当做是最舒服的消遣。

翟家欧式复古的客厅里,翟兆轩的父亲翟永祥正坐在沙发上闲散得翻看着一摞最新的报纸,和他相对而坐的翟母乔雅心和翟兆轩的妹妹翟学心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些有趣的事。

翟永祥五十多岁,长相上似乎与翟兆轩并无相似。他身材有些发福,或许是常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的缘故。他在翟氏只是挂名董事,并无实权。说来也很奇怪,他父亲翟启泰十多年前身体抱恙的时候,并没有把家业传给这个儿子,反而是越过他直接传给了当年才十八岁的孙儿翟兆轩。坊间传闻,翟永祥曾经把翟氏的一个地方分公司搞到险些破产,令其父早早地就对他失去了信心。但显然,翟永祥对这些事毫不在意,只醉心于高尔夫或是闲来无事去香港赌马。

对他太太乔雅心来说,丈夫虽不争气,好在儿子仍是商界翘楚,也算有得有失,并不太在意外面的风言风语,只管当她的贵太太。她虽与翟永祥年纪相当,却因热衷于保养,身材和样貌都毫无走样,看起来至少要比实际年龄小上个十来岁。

女儿翟学心二十多岁,多半是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自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家里人都当她是宝贝,宠得无法无天,连带着她自己也宠自己,越发成了“娇气包”。

原本她正和母亲说着最近新出的一款皮包,撒娇闹着要母亲陪她去看,一抬头就见习雨浓从楼上神色慌张地下来,余光一瞥,母亲乔雅心脸上的笑意已减去了几分。翟学心的眼睛骨碌一转,心里暗笑,看来这新嫂嫂进门是要有热闹可看喽。

习雨浓虽慌张,却也懂得察言观色,自然看出婆婆脸上陡然淡漠的笑意。她心里虽有些惊慌,面上却故作镇定,走上前去,怯怯地问了声早安。

“爸妈早,妹妹早。”